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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你悅人》 第172頁 番外

    某人傲地偏開頭,不讓親。

    並一臉不爽道:“拿這些點到為止的東西糊弄我。”

    駱悅人本來還尷尬,聞聲一笑,點點頭,自己給自己臺階下。

    “好,我知道了,你現在就開始假裝生氣了,等著吧,我會哄你的!”

    說完下車,梁空一邊敲煙出來點,一邊目送背影,吸一口,吐出來,煙霧繚繞中,深莫名其妙,又被迷得不行。

    兩周後,斯董招到了新助理,駱悅人也搬回了檀樟公館。

    剛夏,穿吊帶睡,拿著一款相機跑到書房來找梁空,興地說:“我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

    梁空把拽到自己上,垂睫打量:“想到怎麼哄我了?”

    搖頭:“那個早就想好了,只是其中一個環節不確定。”

    說:“我想給你寫一本書,這個是早想好的,但一直不知道要起什麼名字好,我剛剛翻項曦借我的相冊,看到一張我們在大排檔的照片,我忽然有靈了!”

    梁空角上揚,暗喜難藏:“你要給我寫一本書?書什麼名字?”

    駱悅人認真地一字一句道:“《今夜涉江》。”

    不知想到什麼,難為梁空眼眸一轉,有點不好意思地頓了頓:“今夜……怎麼?”

    駱悅人沒聽懂:“什麼怎麼涉?”

    梁空咳一聲,微蹙眉,疑道:“現在出版業對容的把控這麼松嗎?”

    駱悅人略茫然,不懂他是怎麼思考到這上面去的,只說自己瞭解到的:“還好吧,正常容都可以的。”

    梁空繼續疑:“哪個jiang?”

    駱悅人說:“就是有水的那個江。”

    有水的漿?單想想都不能直視,一時間,梁空眉頭蹙得更深。

    他有時候是覺得駱悅人直球,腦回路也和常人不太一樣,一般能配合他都配合,只是這個……

    “要不別寫這種晚上的事,你可以寫寫我們高中。”

    駱悅人回答:“高中也會寫,但這個重點不在晚上,在涉江,你懂嗎?”

    梁空無語:“我怎麼不懂呢。”

    梁空自我洗腦,心想都敢寫,自己有什麼好彆彆扭扭的,隨去吧。

    駱悅人搗鼓著相機說:“我要多拍一點你的照片,這個相機是高祈送的,好是好,可我覺得沒有我自己原來的那臺好用,我之後對比一下畫質。”

    梁空後腦皮層麻了一瞬。

    還要用相機記錄?

    瘋這樣?

    好敢啊。

    梁空有些不自在了,仿佛已經被懟在鏡頭前:“……拍照就不用了吧。”

    駱悅人說:“當然需要!圖片才是最直觀的,圖文並茂才好,不然只有文字,容太單一。”

    梁空呼出一口氣:“……這個容不合適出版吧?”

    駱悅人又說:“怎麼會!現在很流行這種的,而且我覺得意義很好。”

    梁空沉默了。

    不敢反駁,這他媽小黃書能有什麼意義?

    駱悅人將相機放在他書桌上,兩臂摟住梁空的脖子,湊在他面前,意綿綿地喊他:“梁空。”

    他應了一聲,鼻音,,看的目帶著點防備,有點怕了。

    剛剛已經腦補了帶著相機參與過程的樣子,老司機也要臉紅心跳。

    歪歪頭,眼眸溫道:“你還記得高中那會兒我晚上喊你出來吃宵夜,你從檀樟公館來棠杏東路需要四十分鐘,我那時候以為你住在對面的江別墅,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慢,你說男人出門得打扮打扮,可你看著又不像花了四十分鐘打扮的樣子,就穿簡單的黑t和灰,你說你這清水出芙蓉,還記得嗎?”

    梁空聽說了一通話,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

    主要是那些綺思有點擾人神志,注意力很難集中。

    他“嗯”一聲:“記得,所以這怎麼了?”

    駱悅人眼眸燦燦,如謎底揭曉一般,彎著說:“所以這就是書名的由來啊!你是清水出芙蓉嘛,今夜涉江,涉江采芙蓉啊。”

    駱悅人不知道梁空為什麼會出這種大驚失又愕然無聲的表看了他一會兒,有些莫名,手晃晃他,問:“你怎麼不說話啊?今夜涉江,涉江采芙蓉,這不浪漫嗎?”

    梁空又默了幾秒,隨即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點頭說:“浪漫。”

    駱悅人在他上,玩他居家服上的紐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構思當中,越想越開心,越想越滿意。

    “我覺得特別適合你,芙蓉,豔又貴氣,今夜涉江,很有氛圍,你喜不喜歡?”

    梁空繼續麻木點頭:“喜歡。”

第66章 66知

駱悅人在雜誌社工作,邊不缺俊男就在之列,加之氣質出眾,很容易招桃花。

    某次聚餐,路易斯的一個朋友就相中了駱悅人,看多了模特圈的高冷子溫和,又很會照顧人,時常給人一種很好親近的錯覺。

    借著兩次探班路易斯拍攝,這位朋友的小心思愈發昭彰。

    拍攝結束後,慣例聚餐,這位朋友特意一滴酒沒沾,等駱悅人看了看時間,起決定先走時,立馬拿出車鑰匙起相送。

    臂彎搭著白西裝外套的駱悅人微微一笑:“不用了,有人來接我。”

    穿一件水藍的吊帶長,半斜的邊,瘦白秀致的鎖骨線條附近,墜一條中古的oto,潤澤的珍珠在豔下,依舊溫斂,極襯的氣質,揮手同朋友告別,一顰一笑,都吸引視線。

    那位朋友有點喪氣,一邊目送背影一邊自嘲說:“我這是被婉拒了?”

    路易斯好心寬他:“也不是。”

    朋友還當有什麼轉折,眼睛微微,卻聽路易斯說:“你那點玩曖昧的小手段,用錯地方了,這人特別鈍,估計沒把你放在眼裏過,人一早名花有主了。”

    “真的假的?”

    朋友似是不信,從沒聽駱悅人跟朋友聊天的時候提過。

    路易斯說:“真的,就是工作和私人生活分得很開,很專業,也不跟人聊這些,再說了,老公也不適合放八卦裏聊。”

    朋友瞪大眼:“老公?都結婚了?”

    佩達剛上完洗手間回來,剛好聽到他們聊天,今天在拍攝地,也看出來這位朋友有點過分殷勤了。

    不過,玩過曖昧的人才容易對這種苗頭敏,像駱悅人那種鈍不會多給一個眼神。

    佩達接過話說:“沒結婚,不過訂婚了,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沒訂婚,現在只是談,你也沒機會,家那位長得比你帥還比你有錢,他要是肯行當模特那都是香餑餑,關鍵是他們高中就認識,他喜歡駱悅人得有十年了,這十年裏,他要麼在跟駱悅人談,要麼在等駱悅人,反正從沒有別人,英俊多金還專一,以他們家的家底,買下雜誌社也就一句話的事,但他從來不干涉工作友,不管多晚,他要麼自己來接,要麼司機助理來接,從來不讓駱悅人晚上一個人回家。”

    或許是有點尷尬,朋友撓撓頭用一種尷尬口吻笑著問:“真的假的啊?說得跟電視劇似的。”

    佩達挑挑眉:“藝源於生活啊。”

    路易斯說:“反正是真的很帥。”

    以前好幾次路易斯跟斯董關係鬧僵,都是駱悅人領命來順,給他臺階下。

    路易斯當時就覺得不會哄人,駱悅人說“你這麼帥,斯董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的時候,路易斯總覺得說得不誠心。

    後來有幸見過梁空,才曉得,多是有點假話分在的。

    人千面,這圈子裏最不缺各各樣的好皮囊。

    駱悅人的那位,也沒多長一只眼睛,無非是骨相皮相都好,形比例又正,無論是西裝革履坐在件,還是穿牌t,戴著鴨舌帽在樓下等對象下班,或或靜,氣場都絕了。

    那天,梁空替駱悅人拎包拿著外套,另一手牽著,過馬路,方鞋跟纖細,角翩飛,而他寬大的黑t鼓風,似一面淩厲的帆。

    男人手臂中部的黑,半半遮,鴨舌帽擋著,看不清眉眼,越發顯得下頜線清晰話,他角會出溫和無害的笑,又覺得這個人是親和的。

    雜誌社的攝影師在對面咖啡店狂按快門,說這就是故事

    也是因此,雜誌社才有一部分人知道駱悅人訂婚的事。

    不過駱悅人一直低調,訂婚戒指工作期間從來不戴,也不方便戴,幾百萬的冰糖塊,圈手指上,多有點礙事。

    加上君頤這兩年開拓副線,涉足時尚行業,跟雜誌社陸陸續續有合作,算半個金主爸爸,也不好八卦。

    倒是駱悅人兢兢業業,工作認真負責,一次次刷新眾人對現實版太子妃的認知。

    出了酒吧,駱悅人穿上了西裝外套,折著袖子,沿街,看到悉的車,徑直走到後座。

    拉開車門,的座位上放著一大捧花。

    桃紅雪山,配淡青的綠植裝飾,好似晚霞貫穿林間,連包裝紙都是相得益彰的

    駱悅人放下手提包,站在車門外,捧起花,嗅一嗅,往向車裏專心致志在替的手遊帳號上分的男人。

    怎麼知道那是帳號的呢?

    他自己不玩輔助位,而遊戲音效裏明顯是的本命英雄,傷春悲秋的三國

    前陣子去外地出差,因為天氣原因外景錄不了,跟佩達困在酒店開黑連跪,導致不能跟他一塊排位。

    沒跟他說這事,但駱悅人這幾天看後臺的遊戲記錄,他每天時間玩兩把,有時候是午休時間,有時候是行車路上,替攢星星。

    花又是怎麼回事?

    慶祝晉級賽功?

    駱悅人抱著花,臉上帶著笑:“幹嘛突然送我花?”

    遊戲音效裏傳來勝利的聲音,那人溺著昏朦的,轉過頭說:“今天下班早,常彬給他朋友買花,我也跟著去買了一把,好看嗎?”

    也沒什麼理由,就是看到助理給朋友買花,就想到了。

    駱悅人點點頭。

    “好看。”

    梁空放下手機朝手:“上來啊,回家,酒喝多了?”

    駱悅人腮一鼓,下意識看向駕駛座,司機還在那兒,有點不好意思:“我才沒有喝多!”

    司機叔叔正一臉看年輕人談的笑意,見駱悅人難為,立馬將中間的擋板升了上去。

    駱悅人上了車,剛坐穩就被他拽過去,人斜坐在他上,一抬頭,視線就被一團黑影下來,帶著悉的氣息,沒等適應,下就被人輕輕住,朝上抬,瓣一熱。

    一大捧花還在懷裏,被迫蹙在兩人之間,挪出一只手去摟他脖子,回應他。

    誰都沒有急,任由好聞的花香在封閉的空間裏迸發,在鼻的呼吸間吞吐逸散。

    吻到微微有點頭暈才停下。

    他鼻尖抵著的,近窺迷離又的眼神。

    那個姿勢,的重心不由控制,都靠後背上他那只手臂撐著。

    雪山玫瑰花瓣湊,是漸變的調,花芯豔紅,有種擴張的旖旎,包裝紙被蹭的聲音窸窣磨耳,在那樣近的距離裏對視,很快就有些撐不住。

    他那雙桃花眼,太多

    駱悅人下意識抬下頜,想去回吻。

    梁空偏頭躲開。

    故意的。

    勾是故意的,躲開也是故意的,所以一躲開,梁空邊就浮出一點笑。

    駱悅人又惱又,沒忍住抱著花,在他肩頭砸了一下。

    “你怎麼又躲!”

    梁空乖乖挨了一下打,揚著,將偏開的視線轉過來,見也抿著,一副笑不像笑,生氣也不是真生氣的樣子。

    他說:“得多躲幾次,讓你習慣,習慣就不記得了,免得某些人過了這麼多年,做夢夢到我在杉磯不讓親,半夜哇哇哭。”

    的確是之前做夢夢到,醒來哭得很凶。因為太真實了,那次來杉磯經歷的事,是每每一想到心臟都會痛的程度,猝不及防再夢。

    乍然驚醒,醒來緒收不住。

    那會兒,醒了就哭,梁空也不睡了,開了房間的燈,連被子帶著人抱在懷裏,哄,給鼻涕眼淚。

    哭到昏頭,好賴不分。

    一開始還噎著嗚嗚嗚質問他,為什麼不讓我親!為什麼不讓我親!後面就逐漸離譜,一雙眼,漉洇紅,看他的樣子帶著稚恨意,一邊吸鼻涕一邊還要放狠話,說:“咬死你算了!”

    起初梁空心疼不已,後面樂不可支,一聲接一聲,笑得整個腔都在震。

    又笑又歎氣,最後半點辦法沒有,乾脆朝了脖子,一副引頸戮的模樣。

    “行,弄死我,就現在。”

    真咬他脖子了。

    卻沒捨得下力氣,輕輕一下,連印子都沒留下半點,可梁空能覺到,有牙齒磨了一下自己脈附近的皮,餘一點

    回他,兩手把他抱得的,好像徹底從夢境裏走出,緒也發出來了,人變得非常安靜,眼睛像春天融冰的湖,地淌著細微的水紋,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非常依賴他。

    梁空低頭親

    臉上上都的,熱熱的,有眼淚的鹹,無關風月的吻,又又淺。

    似只是為了告訴,他在。

    沒有回應,像睡人一樣,乖乖被吻著,某一瞬,忽的用手指抓他服,微微哽著說:“梁空,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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