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深甦醒時,是三天後。
華老先生不愧是國外最好的名醫,僅僅三天,陸硯深左肩撕裂的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紅腫的雙手也恢復如常,除了面板還有些凍傷,上的傷勢基本痊癒。
秦羽墨用溫熱的溼巾給陸硯深拭,忽然看到男人的手指一,秦羽墨眨眨眼睛,以為自已出現幻覺了,抬眸剛好看到陸硯深眼睫微,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秦羽墨撲他懷中,不小心撞到陸硯深的傷口,陸硯深悶哼了一聲,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
“我好擔心你,你睡了好久,沈清秋過來了,華老先生這幾天一直在給你醫治……”
秦羽墨的話還沒說完,陸硯深緩緩出手推開了,秦羽墨一怔,呼吸跟著窒了窒,有些錯愕的看著陸硯深,“你還好嗎,老公。”
“老公?”陸硯深眸冰冷,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的眼神,“誰是你老公?我認識你嗎?”
秦羽墨大腦眩暈了一陣,深吸一口氣,半天都沒緩過來,陸硯深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失憶了?不認識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狗的事嗎?可陸硯深沒有傷到腦袋,怎麼會失憶呢?
一瞬間秦羽墨想了很多,直至聽到男人冷聲說:“請你出去,離開我的房間。”
秦羽墨站起,放下了手上的巾,“你不記得我了嗎,硯深,我是你的妻子,秦羽墨。”
“妻子?我什麼時候有個妻子了?這位士,我跟你很嗎?”
陸硯深嗓音冰冷,眼神疏離,秦羽墨口發悶得厲害,不可置信,“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秦羽墨,是你的妻子,我懷著我們的孩子,兩個月了,我……”
“妻子?你用什麼證明你是我的妻子?”陸硯深嗓音冷漠。
秦羽墨深吸一口氣,用什麼證明是他的妻子?要怎麼證明?
“我……我們的結婚證不在這,等回到了國我給你看。”
“戒指呢?”陸硯深垂眸掃了一眼手指,“婚戒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的丈夫?”
秦羽墨一怔,看著自已禿禿的手指,之前生氣就把婚戒還給了陸硯深,沒有戴在上,已經很久沒有戴過婚戒了。
“我們吵架了,我才把婚戒摘了,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雪崩了,你去山上找我找了很久,我……”
陸硯深打斷,“你為什麼會一個人跑到山上去?雪崩了?你不知道危險?這位士,你說的話太多了,很難讓我相信你是我的妻子。”
秦羽墨如鯁在,陸硯深說的沒錯,是想出去玩沒聽話,才會遇到雪崩,他在山上找了這麼久。
“我也沒想到會雪崩,我只是想雪不會流產,我才去的,沒想到這麼巧合剛好就雪崩了,我……”
“這位士,你不用說了,你連你丈夫的話都不聽,你還敢說你是我的妻子?請你出去。”
陸硯深闔眸語氣冷然,秦羽墨快要哭出來了,勾著他小拇指,“陸硯深,我錯了,我真的是你的妻子,我保證以後不會跑出去雪了,我保證以後不會這麼胡鬧任了。”
室安靜了一陣,秦羽墨聽到陸硯深的嗓音,“知道錯了?”
秦羽墨怔了怔,原本快要落的眼淚,生生嚥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陸硯深,你——”
“還知道自已錯了?還知道我是你老公?秦羽墨,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以為你死在雪裡了,我差點就要從山上跳下去,跟你殉葬了——”
要不是工作人員攔著,他會毫不猶豫跟著死在那座雪山上。
秦羽墨一怔,撲他懷中,眼淚流了出來,“陸硯深!你騙我!你本沒失憶!”
“我倒寧願我失憶了,忘掉你才好,這樣就不用整天擔心你,被你牽緒。”
秦羽墨眼淚大顆大顆流出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一個人去做冒險的事,陸硯深,對不起。”
-
沈清秋在樓上喝茶,聽到秦羽墨的哭聲,沈清秋走上來,還以為陸硯深沒氣了呢,一推開門,就看到兩人在親。
呵,他說哭什麼呢?猝不及防看到這一幕,沈清秋小的心靈造了很大的傷害。
親就親!哭什麼哭啊!
沈清秋剛要關門退避三舍,陸硯深已經放開了秦羽墨,“有事?”
“沒事,你們繼續親吧。”沈清秋滿臉嫌棄。
“有事就說。”陸硯深示意沈清秋進來,秦羽墨站起,“我下樓給你煮點粥。”
秦羽墨關門離開,沈清秋站在床尾,咧道:“真搞不懂你們這麼喜歡談,親換細菌,咦惹!”
“羨慕就直說。”
“我羨慕?笑話!你是不知道我迷妹有多!我不是不談,我是不想談,不像某個人,口口聲聲說不談,結果結婚生子比誰都快。”
沈清秋實在是沒想到啊,這一眨眼陸硯深都結婚了,雖然秦羽墨長得確實漂亮,不過以前這麼漂亮的追他的也不,他怎麼就對秦羽墨上頭了。
“是不是給你養蠱了?還是下降頭了?”
“嗯,差不多。”
“真的啊?”
“你說呢?”陸硯深狹眸勾笑,“讓下一個。”
沈清秋咳嗽了聲,“說正事,兇手查到了,不過不好辦啊,這個幕後主謀是你弟弟的……婦?朋友?”
陸之喚沒有結婚,卻在外面養了一個人,國際航空的空姐,還有一個六歲大的兒,看歲數應該是剛年那會就生下來了。
“你看你弟,才二十四五歲,兒都六歲大了,都可以打醬油了。”
陸硯深對陸之喚的事不關心,直接說重點,“名字。”
“白若雪,我查過了,是我們療養院的客戶,我怕打草驚蛇,就沒驅逐出去,也沒報警,直接過來找你了,你打算怎麼理?”
“人證證都在?”
“嗯,都蒐集好了。”
“過幾天回蘇黎世,再把理了。”
“過幾天?”沈清秋剛說完就明白了,了手臂上的皮疙瘩,“行行行,你還要度月是吧?悠著點啊,萬一你那大鷹給我們小同學的蛋殼破了。”
陸硯深瞟他一眼,“沈清秋,你喜歡的骨灰盒?”
在這邊住了兩三天,驅車回到蘇黎世,秦朗跑過來撲秦羽墨懷中,“姐姐!”
秦羽墨低頭一看,秦朗面紅潤,這才過去了一週多,氣已經好了這麼多,不愧是華老先生的關門弟子。
陪秦朗玩了一會,秦朗睡沉,秦羽墨離開房間,對面門的白若雪也剛好走出來。
看到秦羽墨,白若雪臉上一僵,“秦、秦小姐,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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