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在醫院睡了一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走到邵枝病房前,發現慕容森依舊在邵枝病房前站著。
“況怎麼樣?”蘇晴主走上前詢問況。
慕容森搖了搖頭,眼神沒有離開邵枝。
這個搖頭,是不知道還是不好,沒有人知道,也猜不出來。
蘇晴嘆了一口氣,“我們不阻止你這樣在這里守著,守到地老天荒也沒關系,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
“如果邵枝沒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慕容森手,了玻璃,像是隔空邵枝的臉一般。
蘇晴沒走資格去跟慕容森評判什麼,畢竟換作這件事發生在上,可能不回表現得比慕容森還要好。
醫生不一會兒就過來了,進行每天早晨的例行檢查。
這是慕容森每天最期待的時刻,因為例行檢查之后,會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
醫生檢查的仔細,護士也小心翼翼地給邵枝清理,是以即使是昏迷了這麼久,上也依舊是干干凈凈的。
邵枝平時最看重干凈了,慕容森是不會允許上變得邵枝接不了的樣子。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個小時,醫生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像兩人匯報況。
“還是跟之前一樣,看起來況有好轉,但是不知道會不會什麼時候又突然惡化,如果這樣的況能維持三天以上,就會轉到普通病房繼續治療。”醫生不敢將上事實瞞半分,就怕到時候出現了更加預想不到的后果時,自己會小命不保。
畢竟慕容森進來醫院的時候可是撂下了狠話,邵枝治不好的話,就要放一把火把醫院燒了。
“謝謝醫生。”蘇晴連忙向醫生道謝,轉頭看向慕容森,他已經開始收拾自己,準備準備進去看邵枝了。
蘇晴看了一眼,將剛出來的護士攔住,“進去探的時間能有多長?”
“每天半個小時。”護士答道。
蘇晴禮貌地笑了笑,“謝謝。”
算了,就這僅有的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是通通留給慕容森吧,自己就不爭了。
了解到邵枝的況之后,便準備回一趟小別墅,花季現在這個點應該已經醒了,估計看不見自己要悶悶不樂了,而且,還是有點擔心會不會又跑。
慕容森進到病房之后,只能輕輕一下邵枝的手指頭,別的地方,他都不敢。不是被紗布石膏包起來了,就是被放上了儀。
“小邵枝,你昨天又進手室了你知道嗎?而且一進去就是七個小時,可把我嚇壞了。”慕容森開始了自己的絮絮叨叨。
“你什麼時候醒啊,醒了還得跟我來一個訂婚典禮呢。”他將邵枝的食指勾到了自己的手上,“我好想你啊,即使每天都能看見你,我還是會很想你很想你。”
“想你跟我說說話,想你那個可跟我撒的樣子,所以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啊。”慕容森說著開始哽咽,這已經是第幾天了,怎麼還想哭。
慕容森,你真沒用。
重癥監護室的鐘表提醒著他時間已經快到了,他嘆了一口氣,更加用力的去勾著邵枝的食指。
“你跟我拉鉤了啊,最多最多再昏迷五天,如果五天之后你醒不過來,那我就把你上維持生命征的儀都停掉,然后再搬一張床進來,給自己打一針安樂死。”慕容森眼中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你給我好了。”慕容森覺得自己的強調不夠明顯,又一字一句地重復了一遍,“如果五天之后你沒醒過來,那我就跟著你一起去了。”
“然后墓志銘上寫著,慕容森,一個因為而犧牲自己的男人。”慕容森冷笑了一下,“這句話可真夠可笑的,我不想自己的墓志銘以后留著這麼可笑的話讓慕容家的后人嘲笑。”
護士在外邊敲了一下門,提示已經到了時間。
慕容森朝著們的方向看去,抓說完了最后一句話,“你也知道我最面子了,所以,邵枝,你給我趕快醒過來。”
話說完,他就走出了病房,房間又一次打上了鎖。
從此刻開始,他只能隔著這塊玻璃去看自己最心的人了,再想進去,就只能等到了明天早上。
虔誠地等待現在了慕容森每天做得最長時間的事。
他終于知道邵枝口中說的信仰究竟是什麼,原來這事一種心靈上的救贖。
它可以讓你在最難過的時候多一點快樂,讓你在絕當中看到了半死的希。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讓你在最激的時候,冷靜下來,虔誠地祈禱。
邵枝,我終于明白你了。
慕容森將手放到了玻璃上,閉上了閉上了雙眼,仿佛此時此刻,他就在跟邵枝默默的連接上,將自己的力量,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傳遞給邵枝。
邵枝,你一定要加油。
輝熙本來是想來跟慕容森道別的,夏若瑜今天就出院了。可是他遠遠地看見慕容森這個樣子的時候,仿佛看見了自己之前的模樣。
芊芊病重時,他也是這樣的,做化療無法進化療室的時候,他也這樣在外邊默默守候。
輝熙輕步走進,默默站在了慕容森的旁。
慕容森太過專注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后站了一個人。
“怎麼了?來看邵枝嗎?”慕容森將手收了回來,轉著尾指貞潔戒。
輝熙過玻璃看了看里邊的況,“聽說昨天做手了。”
“嗯,突然況惡化,就推進了手室,現在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慕容森眼中盡是邵枝,兩人說好句話了,他都還沒有正眼看過輝熙一眼。
“可能況會反復一段時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輝熙像是以一個過來人的經驗在跟他說話。
慕容森無奈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所有的心理準備我都做好了。”實則是已經準備好好了死。
“那就好,兄弟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輝熙心中一直有著無法磨滅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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