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剛出事時,溫穗驚慌失措什麽也幹不下去,後來隨著他病逐漸穩定,的心態也慢慢好了起來。
眼下,已經可以在淩淵睡著的時候理工作了。
郭纖凝發消息時,正在跟國的客戶通況,點開那個視頻,眉頭就再也沒展開過。
視頻裏一個戴口罩穿長的人正抬著頭跟傅青洲說話,出來的那雙眼睛笑盈盈的。
傅青洲低頭看,也在笑,好像在說要教打球。
即便是在臺球廳那樣昏暗的線下,人又戴著口罩,但出的那雙眼睛,纖細的材,貴氣優雅的穿著,以及整的氛圍,依然能讓人知道是個人。
這個人跟傅青洲站在一起,好像帶了層結界,跟周圍隔絕開來。
他們兩個從氣質到長相跟另外幾個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溫穗看到傅青洲選了球桿給,然後把帶到了桌前。
他耐心的為講解作要領,虛虛地扶著的手臂,教打出了第一桿。
作不算親昵,但對一個有朋友的男人來說,並不那麽合適。
“你人去南城了?”溫穗退出那個視頻問,“這是什麽時候拍的?”
“不是我拍的,是一個朋友昨天晚上遇到,問我這個人是不是你。”
截屏了原對話給溫穗。
那位朋友說:“凝姐,我看不好,這孩是你閨溫穗嗎?戴著口罩都會覺得好漂亮呀。”
郭纖凝回複的很敷衍:“線太暗,我也看不好,但看著很像,應該是。”
當然知道不是,用的話說,溫穗化灰都認識。
可如果說不是,傅青洲在外麵跟別的孩子打臺球,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也覺得那個人看傅青洲的眼神也過於熱切了一些。
郭纖凝:“我勸你還是趕回來,別讓傅青洲被綠茶招數騙了。”
溫穗心裏不舒服,卻還在為傅青洲找場子:“他是個鑒茶高手,沒有誰能騙得了他。”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識破。
“行,你家洲洲最好了。”郭纖凝在那邊怪氣,“那我更要勸你早點回來,這樣的好男人全世界都在惦記,你在醫院照顧前夫,別讓人鑽了空子。”
溫穗苦笑:“淩淵現在況很不對,我真的走不開。”
郭纖凝馬上提高警惕,發了無數吃驚的表過來:“你不會犯傻,出於跟前夫哥複婚?”
溫穗:“當然不會。哪怕我還他一隻手都行,複婚是肯定不行的。”
見立場這麽堅定,郭纖凝明顯鬆了口氣:“你自己心裏有譜就行,別到時候拎不清。這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跟其他的打臺球,我早就開罵了。但傅青洲人不錯,應該不會來,總之,你再怎麽謝淩淵,也要知道,你今後是要跟誰一起生活的。”
郭纖凝這一點向來讓溫穗佩服,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從來不會耽於小小。
之前在和淩淵的痛苦婚姻裏難以時,曾笑言如果是郭纖凝,一定不會等到兩年多才離開。
郭纖凝道:“你錯了,要是我不會嫁給他。與其給別人做替,我不如下海去陪酒。”
溫穗知道,郭纖凝說的是心裏話。骨子裏就是不太把男關係當回事的人,哪怕現在陳玄給足了誠信張羅著要娶,條件開的足夠厚,也沒有鬆口。
郭纖凝本不可能嫁給一個漠視的男人。
千帆過盡後,溫穗覺得自己也學會了幾分的灑。
所以哪怕是如今淩淵救了的命,想起兩人共同生活過的兩年,依然後悔。
擔心淩淵,也希他能早些康複,卻真的沒想過為了謝他而回頭。
和郭纖凝結束聊天互道晚安後,溫穗又反複看了好幾遍那個視頻。
有點不過氣,卻又抱著僥幸心理,在想這個人說不定是傅青洲的表姐表妹之類,那教打球也就沒什麽了。
還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對他的確太忽視了。
溫穗想了想,給傅青洲撥了個電話過去,誰知,也就響了半分鍾,那邊直接掛了。
一般這種況,哪怕傅青洲在會見市長,都會發個微信給,“現在有事,稍後打給你”。
可這次,溫穗等了很久,手機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穗了解傅青洲的人品,知道他不會這麽短短十幾天就出軌,畢竟他們還是有基礎的。
可的確有點失落。
應該是自己留在這裏照顧淩淵太久,傅青洲生氣了吧,溫穗想。
也可能是現在正忙著打球,實在顧不上。
當晚,溫穗失眠了。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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