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屏住呼吸,生出了一期,只要李月湖愿意原諒,讓他做什麼事都可以的。
李月湖久久看著他,似乎想將他的樣貌刻在靈魂深,輕聲道:“韓靖,如果你能讓時間倒流,我就原諒你了。”
如果一切能重來,他們會不會有不同結局?
韓靖一聽,卻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沒人能讓時間倒流的,所以不想原諒自己。
“你不能做到,對嗎?”
李月湖的聲音又輕又,好像人間的耳邊語,但說出的話卻讓人絕。
韓靖握住的手,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開,“月湖,我信我,我們一定可以重新開始的!”
“唉,我也說過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李月湖罕見嘆了嘆氣,輕輕上了他的側臉,呢喃問:“韓靖,你為什麼就不能信我一次呢?”
他能一次次相信柳如煙,為什麼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呢,難道是一個說謊嗎?
“月湖,不是這樣的,我只是……”
韓靖著急解釋,卻又頓住了,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于是,李月湖幫他說了出來:“只是我說的話太荒唐了,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離譜的事,對嗎?”
什麼攻略,什麼在世界上消失,一聽就很假呀。
算了,不怪他了。
李月湖放下手,最后一次說:“韓靖,如果有一天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不用驚慌,也不用懷念,我只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沒有你的世界……”
“什麼?你要去哪里?”
韓靖張了,還以為想離家出走,或者去找別的男人,比如顧隨風,或者那個醫生。
李月湖看出了他的心思,卻不怒,也不失,只是淡淡解釋道:“我沒想去找別的男人,我只是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是找不到我的。”
都消失了,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哪怕韓靖是世界首富,都不可能找到了。
而且,的生命已經進了倒計時,隨都可能離開吧。
有時候,想想也失的,因為以為能攻略功,然后留在這個世界的,卻沒想到失敗了。
唉,終究輸給了韓靖的白月。
今晚,當柳如煙犯病時,韓靖一下子就急了,也不再過問曾做過的歹事,想也不想就將送去了醫院。
一路上,他一定很著急吧。
當初,他在他們的婚禮上也是這樣的,看到柳如煙暈倒了,就拋下一切抱走了,好像沒人能牽絆住他的腳步。
可是,這真的有必要嗎?
想到這里,李月湖問出了心底疑已久的問題:“韓靖,柳如煙病了、暈倒了,你為什麼一定要親自送去醫院呢?”
“……什麼?”
韓靖有些困,沒有聽明白的意思。
這一次,李月湖卻沒有選擇到此為止,而是執著于要一個答案。
“我們結婚時,柳如煙暈倒了,但在場那麼多人,你為什麼一定要親自送去醫院呢?別人不行嗎,救護車不行嗎?”
“還有今晚,柳如煙說心臟麻痹,你又急了,二話不說就送去醫院,但家里也有醫療團隊的,你真的有必要親自送去醫院嗎?”
為什麼呢?
李月湖不懂,是真的不懂,也很想在離開人世前搞清楚這個答案。
所以,韓靖可以為解嗎?
這一刻,李月湖直勾勾看著他,眼神過于執著了,仿佛一把重錘狠狠砸下,一下子就砸懵了韓靖的心神。
韓靖愣住了,也是被的問題問懵了,因為韓靖從未想到這一點啊。
在他看來,柳如煙生病了,很不舒服,不是要送醫院嗎?
至于誰送,要不要救護車,還是別的法子,通通都不在韓靖的考慮范圍之。
他只是……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柳如煙出事的。
韓靖囁嚅,似乎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月湖,我以后不會了……”
李月湖搖了搖頭,不滿意他的回答,“韓靖,你知道的,我不是要你的道歉和保證,我要的是答案。”
而這個答案,對來說真的很重要。
韓靖在婚禮上逃婚了,他為什麼要逃婚呢,他當時又在想什麼呢?
其實,李月湖也有猜測的,本來是不想說出口了,此刻卻莫名想問一問了。
“你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是嗎?
”
韓靖一聽,不心神大,臉變了又變,似乎被人說中的心思,既難堪,又無比愧,已經不知該如何面對李月湖了。
李月湖見狀,心里有了答案,“所以,我猜中了?”
“我……”
“韓靖,我真的要死了,所以你不要騙我,就當我求你了,讓我死得明白吧。”
韓靖面容苦,心頭仿佛被針扎,說不后悔是假的,在李月湖的注視下,緩緩說出了一個字:
“是……”
其實,他說不婚是真的,因為他從很久開始就不覺得自己會踏婚姻的殿堂。
他可以全心全意一個人,也可以和生孩子,可以給他們最好的生活條件,但他真的不想被一本結婚證綁住了,那樣會讓他覺得失去了自由。
而自由,對他來說很重要。
后來,李月湖說想要結婚了,而韓靖真的很,不想讓失,所以答應了。
一天天過去了,韓靖也在一遍遍勸自己,讓他相信和的人步婚姻的殿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他始終做不到。
一開始,韓靖還可以欺騙自己,無比期待著一個婚禮。
但隨著婚禮的時間推進,韓靖越來越焦慮了,他是李月湖的,但仍接不了跟結婚。
何況,只要他們相,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那一個儀式和證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婚禮上,柳如煙的暈倒也是給了他一個逃避的理由吧。
韓靖以為,他的心思藏得很好,卻還是被李月湖看穿了嗎?
是什麼時候猜到的,又抑了多久呢?
因為這件事,一直都在耿耿于懷,甚至徹夜難眠吧。
一想到李月湖無時無刻不在飽折磨,而這種神上的折磨竟是來自于他,韓靖就心如刀絞,恨不得回到過去,再狠狠給當時的自己一拳。
“月湖,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在婚禮上逃婚后,韓靖就深深后悔了,他知道他傷害了李月湖,但他不敢承認,也不敢道歉,就怕后果是他不愿見到的。
于是,韓靖開始逃避,甚至不敢李月湖獨,就怕會問起這件事。
可以說,韓靖有多心慌,他的外在反應就有多大,好像在通過惡劣的行為來掩飾心的不安,因此像變了個人。
此時此刻,他終于承認了心底的,非但不覺得輕松,反而更不安了。
他知道,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輕飄飄揭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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