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剛剛蒙蒙亮,陳棋就出現在了城區另外一個較大的菜場,大龍市場。
在市場外面的馬路上,他端出4個木盆子,里面放著的,分別是黃鱔、泥鰍,還有田螺和田。
為了怕田跑,還用一個化袋給扎了。
生意很快就開張了,那些城里人看到有賣田螺的,紛紛停下了腳步。
“小伙子,你這田螺怎麼賣?”
陳棋沒有秤,還是老辦法,“大姐,我這也沒秤,反正就是一碗,一碗肯定超過一斤了,你給3角錢就行。”
“3啊?行。”
一看滿滿一大碗田螺只要3錢,一下子就圍上了來群人,你要一碗,我要一碗,很快滿滿一大盆子的田螺就要賣完了。
田螺,就是大號的螺,還是蠻多的,是最好的下酒菜之一。
陳棋眼瞅著大伙兒都只買田螺,卻看都不看黃鱔和田,心里有點急:
“哎,大姐,這麼的野生黃鱔你不買點?你這拿回去油里這麼一炒,香得很吶。”
一個中年婦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拿著田螺就離開了。
接著陳棋又吆喝了幾遍,還是沒有人來買,這下他就奇怪了,心想是不是越中人都不吃黃鱔和田的嗎?
這市場調研沒做好?
旁邊賣青菜的一位大爺看到陳棋那干著急的樣兒,心有不忍,便提醒道:
“小伙子,你這樣直接賣不是的,人家城里人不會殺黃鱔和田,所以你整條整條賣是賣不出去的。”
陳棋一聽,知道這老頭有譜,便趕拿出一個桃子遞了過去,討好般問道:
“大叔,一瞧你就是有富經驗的人,你瞧我這應該怎麼賣才行呀?”
那老頭接過水桃,滿意的,便提醒道:
“那還不簡單,你就吆喝,誰買你的黃鱔和田,你幫忙殺好收拾好不就了?”
陳棋打了一個響指:“大叔,你太聰明了。”
也難怪,這黃鱔和泥鰍不溜秋的,上去惡心,而田就是青蛙,跳來跳去抓都不好抓。
關鍵不是惡心,關鍵是城里多都有點小潔癖,你讓他們去殺生,有些是不忍心,有些是怕麻煩,怪不得他賣了半天都沒有賣出去。
找到了問題所在,陳棋就知道怎麼辦了。
殺條黃鱔,宰只田,對于他這樣的外科醫生一點難度都沒有。
于是陳棋敢大聲吆喝:“來,賣黃鱔泥鰍來,還有又又的大田來,8角錢一斤,包殺包切來。”
果然,吆喝聲馬上就吸引了一些早上來買菜的人們。
“小伙子,你這黃鱔能幫忙殺好?能不能切鱔?”
“大娘,那必須的,你要切多細的鱔,我就給你切多細,保證讓你滿意。”
老太太馬上就蹲了下來:“這黃鱔,真夠的,來吧,給我來幾條,不過你得幫我切好了。”
旁邊的菜農因為平白得了一個水桃,便主幫陳棋稱分量了,黃鱔價格貴,估錯了斤量那可都是幾角錢的損失。
老太太作迅速挑了最的三條黃鱔,菜農一稱:“三條,兩斤,1塊6錢。”
陳棋這時候手上已經拿著一把手刀,沒辦法,他也沒別的刀,最拿手的只有手刀了。
只見他對著手刀默念幾句:
“刀兄啊刀兄,不要怪我,我也是沒辦法,只好拿你去切菜啦,等回頭我一定把你洗得干干凈凈,再消上幾遍毒。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拜了半天刀神后,陳棋果斷對準黃鱔就是唰唰唰幾刀,刀刀見,作練。
不到兩分鐘,三條黃鱔就解剖好了,骨頭歸骨頭,歸,干干凈凈。
老太太一看就滿意了,“小伙子,你這手藝可不比那些大廚差呀,給,錢拿著。”
這年頭也沒有什麼塑料袋,要麼是幾稻草一捆,拎著就走,要麼就是自己要準備好竹籃子或網兜。
有人第一個吃螃蟹,馬上就有第二個人跟上。
醬鱔魚,這在“越菜”里面可是很有名氣的,也是老百姓比較喜歡的一道菜,當然這菜也只有城里人吃得上。
就是燒法需要熱油炒,一盤菜下來說不定二兩油就沒了,農村人一年四季也分不到幾兩油,誰肯舍得炒鱔呢。
一上午下來,陳棋也忘了已經添加了多次黃鱔田,反正拿出來多就賣掉多。
生意好到旁邊賣菜的老頭都有點懷疑人生了,腦子里想的也是明天不賣菜了,晚上也去抓些黃鱔田來賣。
黃鱔泥鰍田都是一斤8角,田螺一斤3角,陳棋是一個早上就已經賺了80塊錢,樂得他腮幫子都要笑得發痛了。
這賺錢速度,堪比印鈔機了,什麼工人,什麼干部,那都是浮云。
就在陳棋滋滋在吆喝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陳棋?是你嗎?你在干嘛?”
陳棋莫名其妙,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后面跟著一個孩子,穿著這個年代有的碎花子,那雙卡姿蘭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從穿著上顯示,孩的家族條件還是比較優越的,關鍵是人長得也漂亮,沒化妝的天然。
只是的眼神中,卻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質疑和震驚。
陳棋的腦子馬上開,瞬間就找到了記憶,敢這個孩子是原主衛校的同班同學。
原主是班長,是文藝委員,兩個班干部朝夕相,又是青春期男,著著就有了一些曖昧,當然未滿。
幸虧現在的陳棋已經不是原主了,臉皮超厚,否則在喜歡的孩面前出丑,非要“社會死亡”不可。
“嗨,原來是潘葉同學呀,您老人家怎麼親自來買菜呀?”
潘葉白了他一眼,指著地上幾個木盆說道:
“一個月沒見,陳班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舌了,對了,你來菜場干嘛?這些鱔魚田螺都是你的?”
陳棋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很好理解,我這是想趁著暑假來勤工儉學呀,瞧見沒,這麼大的田螺,這麼的黃鱔,還有這彈跳力十足的田,都是我親自抓的,想請不如偶遇,來,我送你幾條回去嘗個鮮。”
潘葉旁邊的中年婦皺了皺眉頭,“小葉,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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