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來都是很復雜的。
陳朝可以為了一個小姑娘,屠了一座清水山,可以為了那些漁民的死而屠了一座七星山。
那麼別的修士不會因為各種理由,去屠了自己所有的同類嗎?
換句話說,當初的琉璃觀,不就是渭州大水的始作俑者嗎?
渭州那場大水,死人多?怎麼算,都有十萬人吧,這十萬人在琉璃觀眼中,也不過是數字而已。
他們如果有惻之心,那麼又怎麼可能去做這樣的事?
而如今,不過是把人數從十萬變百萬,千萬,但本質上,對于那些人來說,真的有區別嗎?
“可那批修士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一個時代,千年便要覆滅,而后重新開始,武道也好,修行之法也好,要從上個時代殘留下來的只言片語開始,重新開辟道路,等到系,道法完全,然后便再次覆滅這樣的時代,重新再來一次?
陳朝想不明白。
神眼眸里有些悲傷,作為上個時代的幸存者,很多時候都會想起曾經的宗門,師長和同門。
在這個時代,到底還是個客人。
“姐姐,我知道了些事。”
“是關于他的。”
陳朝忽然看向神,那是他離開之前,聽馮柳說的一樁舊事,是關于云泥之前的主人的。
神眼眸里有了些彩,如果這世上還有什麼事能讓提起興趣,就只有那個男人了。
陳朝開口,說了從馮柳那邊得到的聽聞,那個人最后消失在海外,生死不知道,但八是死了,不然也不會斷刀,更不會棄自己的佩刀。
神眼眸里有些怒意,“你是說,他死在那幫海外修士的手里?”
陳朝沒有點頭,只是說道:“沒有確切的答案,我還沒查到這里。”
這樁事,隨著他深了解海外之后,肯定是會探查的,但現在還沒有定論。
“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如今這幫人,還要做什麼?”
神眼眸里滿是寒意,“我的劍還可以殺人。”
一直待在這里,只是覺得世間沒什麼地方值得去,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眷念了而已,可真有事讓想做的時候,那實打實的,就變了那個子劍仙。
要知道,如今還是這世上,子用劍者里,最強的那個。
陳朝看著自己這個神姐姐,苦笑不已,自己提及這件事,并不是要神做些什麼,只是正好知道,所以來告知,誰知道反應有這麼劇烈。
“這樣吧,這樁事還是弟弟先去探查一番,有了結果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姐姐,在這之前,姐姐只需要時不時去瀛洲一趟,和劍宗宗主守住瀛洲,不讓那些海外的修士大舉返回。”
扶云之間,是不同的概念,神是上個時代的劍修,在那個時代,劍道和如今還有所不同,要更完整一些,自然而然殺力也要比如今這個時代的扶云修士強一些。
而劍宗宗主,一直苦苦追尋的那完一劍,實際上就是想要打破這個時代的桎梏,有些類似于陳朝在武道一途上,非要在斷頭路上再續一條新路的想法。
不過劍宗宗主實際上所做,并沒有陳朝那般驚世駭俗,但得益于劍修殺力本就稱雄和他自己的修行天賦,如今劍宗宗主的確能夠穩這神,還是實實在在的世間用劍第一人。
有這兩人在,其實海外只要不是鐵了心要來一大批人,就也還好。
畢竟在前面,還有大梁皇帝他們。
神想了想,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反對陳朝的這個提議。
談妥這件事之后,陳朝便要離開神山,只是剛想走,朱夏便忽然開口,“陳朝……來陪我坐一會兒。”
陳朝一怔,本來想要拒絕,但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坐到了朱夏側,朱夏看著湖面,問道:“這里面是不是有很多魚?”
陳朝也看向湖面,想了想說道:“應該有特別多,說不定里面還有很大的魚,畢竟有那麼多年了。”
這座神山,存世不說有兩千年,但肯定也有一千多年了,在這一千多年里,前面那些歲月可能還有人捕撈這里面的魚,但封山之后,只怕便再也沒有了。
里面的魚,肯定會很大。
“那你下次來的時候,能給我帶魚竿來嗎?我想釣魚。”
朱夏看著陳朝,笑著說道:“我在那本道祖手札上看過,好像說海外有個地方生著很好看的竹子,我想,用那竹子做魚竿肯定會很好看的。你說是不是?”
陳朝其實聽著這話,最主要的注意力還是在道祖手札上,那位道祖說過海外的事?
“如果你去海外,找到那種竹子,就給我做一魚竿,帶回來給我好不好?”
朱夏笑著看向陳朝,陳朝點點頭之后,問道:“那本道祖手札里,有些什麼?”
朱夏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啊,看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道祖他老人家,給我講故事。”
每次翻開那本道祖手札,的確就是看到一個道人坐在旁邊,說些話,偶爾還能看到他在釣魚,大概小姑娘對釣魚的興趣,就是從那邊來的。
“你想知道那里面講了什麼,就去讓阿月給你看啊,現在那本手札在癡心觀,他又是觀主,肯定能給你看的。”
朱夏一臉認真地給陳朝出主意。
陳朝搖了搖頭,咬牙道:“這混蛋,連觀志都舍不得給我看,道祖手札,要了他的命,只怕都不會給。”
朱夏認真想了想,忽然拍了拍手,“我有一計!”
陳朝一臉茫然,“你也有計?”
朱夏點點頭,“其實特別簡單,咱們只需要把他閨出來,到時候拿著他閨,他不敢不從,道祖手札,肯定會給你看的!”
陳朝沉默無語。
把云間月閨抓起來?就依著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那麼估計著就不是云間月一個人要殺他,估著會是一座癡心觀,所有人都會有殺了陳朝的心思。
“好了,我先走了,要是找到那種竹子,我會給你做魚竿的。”
陳朝站起,不敢多停留,再待下去,他都害怕這姑娘又有什麼想法。
朱夏朝著陳朝招手,還十分認真地在說話,“其實也用不著你,我自己一個人去,到時候我就說要看看小孩,然后一把抱住,很簡單的,一點都不麻煩……”
陳朝不轉,腳步更快了些。
這想法,聽了他都害怕云間月找他算賬。
……
……
離開神山,陳朝原本想走一趟那癡心觀,但想了想之后,又覺得有些不對,道祖手札云間月肯定看過,上面若有關于海外的事,早在上次瀛洲,他就肯定說過了,但之前不說,顯然是他也不曾在那道祖手札里看到有關的記載。
那本道祖手札陳朝其實也略有耳聞,知曉是所謂的道祖親手所寫,每個人去看的悟不一,癡心觀和萬天宮兩邊,每隔一段時間要有一次論道,勝者就可保存這道祖手札,這些年萬天宮式微,那東西自然就一直都在癡心觀。
不過按著規矩,即便是沒有保管道祖手札的一方,也是每隔一段時間能派人去癡心觀看看的。
上一次,朱夏便去了一趟。
也是那一次,朱夏和云間月才了朋友的。
想通了這點,陳朝也順帶明白一件事,那位所謂道祖,實則并不是真正的道門創始者,而是這一千年,這一時代的先行者,他或許得到了只言片語或是上個時代道門的某些典籍,然后據自己的理解,將其傳了出來。
之后道門開枝散葉,便有了如今的氣象。
這一點,從那道祖手札里提及海外,就可以佐證。
畢竟按著神所言,那些海外修士,只會是這個時代的人。
陳朝對此還是不太懷疑。
不過他還真的對那位真正的道祖好奇起來,他是以一己之力開創道門的?那該是如何的驚才絕艷?
時間太久遠,這不得而知。
既然最后不去癡心觀,陳朝便去了一趟北原。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陳朝總覺得西陸可能當初并沒有死。
但實際上當初陳朝明明是將這位妖族最后的帝打得神魂俱散的啊,怎麼這會兒,他自己反倒是有些不自信了。
不過想著西陸那雙心客,陳朝忽然覺得,即便西陸還活著,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讓人意外的事。
他來到妖族王宮里,站在那棵已經是衰敗之象的梧桐樹,仰起頭看了半天,陳朝還是在那邊看到了新發出來的綠芽。
這是向死而生的意思?
陳朝沒來由地想起了當初在死地那邊曾經見過一尊凰。
他沉默很久,甚至想過要不要推倒這棵梧桐樹,但最后仍舊是作罷。
不過他這次城并不是悄然而來,很快北原州的刺史大人便著急忙慌地趕到這里。
聽著這大梁乃至世間第一任北原州刺史的氣吁吁,陳朝笑而不語,眼眸里有些緬懷神。
不為別的,只因為來的人。
是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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