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時辰的搜索,李青并未在城外尋到兩人的蹤跡。
他將此事匯報給了墨傾塵,墨傾塵的反應很平靜,“本王知曉了,既然找不到人,那就不必找了。”
聞言,李青不可置信的看著墨傾塵,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王爺,那可是王妃呀!”他實在不懂,為何一夕之間墨傾塵竟就變了心意。檀燈燈被劫持,難道他不應該全力拯救嗎?為何他會直接選擇了放棄?
“這是軍令。你只需要按照本王說的去做就是了。”墨傾塵冷靜的眉眼間帶著鋒利,低沉的嗓音沙啞,卻帶著命令般的語氣。
李青覺得墨傾塵瘋了,他不僅朝檀燈燈出了那一箭,甚至還放棄了尋找生的可能。他怎麼可以這樣。
“王爺,屬下不能按照您說的去做,王妃一日未找到,屬下一日不會放棄的。”他相信,那人帶著檀燈燈絕對走不遠。他們肯定就在城外的某個地方躲藏著,只要用心去找,一定能夠找回來的。
說罷,他轉就要往外走去,卻被墨傾塵冷聲住,“連本王的命令都不聽了,李青,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他回過頭來,對上了他冷沉沉的眸子,那眼中帶著森冷冰寒的氣息,迫力十足。
李青沉默下來,一雙眼睛通紅的盯著他。
墨傾塵移開了目,再次說道:“讓軍隊都撤回來,不必再找了。”
“是,末將領命。”說罷,他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營帳。
衛恒見李青出來,立馬迎了上去,“怎麼樣?王爺同意追派人手了嗎?那林子那麼大,如今天又黑了,只怕一時之間……”
“讓所有的人都退回來。”
此言一出,衛恒仿佛愣住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李將軍,你在說什麼呀?那可是王妃……”
“這是王爺的命令,聽不見嗎?讓所有的士兵都退回來。”李青憤怒的吼出這句話。如同衛恒一般,他心里也實在不明白,墨傾塵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將士們?可是他們都是自愿去搜尋王妃的,他們大家都盼著王妃能夠平安歸來。
“這是王爺做的決定?我不信,我去問他。”衛恒寒著一張臉就要進去,被李青給攔住了。
“就算你去了又能改變什麼呢?是王爺親口對我說的,難道還能有假?”他抓耳撓腮的蹲在了地上,一拳打在地上,“別說你不明白了,我也不明白,王爺這麼做到底是想做什麼?王妃可還在那個歹人的手里,要是不把人救回來,了傷還能活嗎?”
墨傾塵的那一箭至關重要,他可是實打實的看見那件刺穿了檀燈燈的肩膀,不是在做戲。
生了一會兒悶氣,李青自己將自己哄好了,“別說了,去讓人將士兵們都回來吧,王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他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違抗。”
“那王妃就不管了嗎?”衛恒問。
“或許王爺是與王妃有什麼打算,總之我們聽王爺的就好。”墨傾塵和檀燈燈的那麼深,墨傾塵必然是有所算計的,他們不需要質疑他的決定,只需要聽從他的安排。
“那……好吧。”如今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聽之任之。
……
檀燈燈從昏迷中醒過來,剛了一下,便覺肩上的疼痛仿佛要將撕裂了一般。
見醒過來,男人沉笑了一聲,“還活著,還以為你會撐不了,就這麼死了呢。”
檀燈燈捂著肩上的傷口,面無表的盯著男人,“你都還沒死呢,我自然不會死。”
見竟然還有力氣同他頂,男人忍不住輕笑一聲,目戲謔的看著,“你和墨傾塵真的夫妻?怎麼他向你那箭跟有仇似的,直接將你的肩都穿了。”
要不是他隨
帶了止散,或許檀燈燈就這麼失過多死了。
檀燈燈勉強撐著子坐了起來。
這應該是一個寒,里黑漆漆的,只有他們面前的一簇火帶著暖暖的熱意,肩上的疼痛毫無忽視的可能,上冷冰冰的,覺得自己仿佛置于冰天雪地,忍不住朝著熱源靠近了些。
“咳咳咳……”剛了幾下,嚨便忍不住的了起來,用力的咳嗽幾聲。是幾聲咳嗽,都已經讓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檀燈燈不回答,男子也不在意,將背往后的石頭上一靠,滿眼戲謔的說道:“都說漢人男子薄寡義,如今看來倒真是不假,說不定你這王爺丈夫是打算要換新的妻妾了,下手這麼狠。”
“你這是在嘲笑我看男人的目。”檀燈燈忍不住諷刺的勾。
“跟這樣的男人還不如跟我,若是你愿意,我倒是能保你一路無虞,跟我回匈奴。”
檀燈燈目一橫,漆黑的眼眸中含著一抹諷刺的冷笑,“你憑什麼覺得我能看得上你這樣的。”
被諷刺了一番,男子臉變了變,冷嘲一聲,“你還瞧不上我?我怎麼著也比你那廢王爺好多了,至我不會丟下自己的妻子不管。”
“你知道嗎?天黑之前,漢人的兵一直在搜查這座林子,天黑之后,這群人便盡數退去了,你覺得是誰的命令?”
檀燈燈緩緩的閉上了眸子,不去聽他的挑撥之語。
墨傾塵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雖然并不能理解他向的那一箭,但他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始終堅信著這一點。
“不愿意聽,不愿意聽我卻很樂意講。你那王爺丈夫已經舍棄你了,被匈奴的人抓到,回了大胤,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為大胤的王妃,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唯一的出路只有自殺,好保全皇室的威嚴。
男子仿佛覺得還不夠,故意刺激,“你的存在于他而言只是一個笑話。”
檀燈燈閉上眼睛,裝作聽不見,可抖的眼睛卻還是暴了。
在男人一聲一聲的質疑中,竟然也開始慢慢搖了。
察覺到不對,拔掉了肩上的利箭,劇烈的疼痛讓從昏昏沉沉的意志中清醒過來。
唯有疼痛才能讓清醒,不被男人的話語迷。
男人瞠目結舌,“你對自己可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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