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靈兒這樣的舉,不讓清歌疑。
知道,這個人雖然不是靈兒,可也沒有害之心。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裂旭國的京城。
「聽說這裂旭國有位先皇的兒子,做離子,可是真的?」
驀地,馬車上的墨靈兒,突如其來地問道。
清歌倏然看向,「聽說……你聽誰說的?」
墨靈兒擰著眉,神有些凝重。
「許是聽您說的吧。記得那皇子喜歡秦,不知這秦死後,皇子過得如何?」
墨靈兒一邊問,一邊擰著眉,若有所思的樣子。
清歌輕嘆了一聲,「那皇子已經出家做了和尚……」
說起離子,清歌滿心的疼惜。
畢竟他太年輕了。
如此孑然一生,當真可惜。
「出家了?」
這時候,墨靈兒僵直了脊背,雙手握,極是張的樣子。
「嗯。」
清歌輕嘆了一聲,「出家了,可惜了他這個年紀。」
「帶我去看看吧。」
忽然,墨靈兒雙手握住了清歌的手,眼裡閃爍著殷切的芒。
清歌凝眉瞧著,臉上滿帶著疑。
「你去看他做什麼?」
「我想去……」
墨靈兒目變得渙散,喃喃地說著。
「靈兒……」
清歌瞧著異常的模樣,心頭一震。
「靈兒,你怎麼了?」
墨靈兒漸漸地回魂,瞧著清歌,恢復了神。
「您不覺得他很癡嗎?如此癡的男子,一定是世間有。」
墨靈兒眼眸瞬時變得晶亮,跳的眸中蘊著無盡的期盼。
「帶我去看一看那皇子吧。」
充滿希冀地瞧著清歌,祈求著。
「這看……」
清歌皺著眉,「眼看著便要城了,我們先到驛館里安頓下來,明日再去吧。」
「娘……」
忽然,這墨靈兒竟然喚了一聲,雙手搖著清歌的胳膊,「天還早啊,您就帶我去看看吧。」
清歌微微張著,甚是驚訝。
這怎麼說去看就一定要去看呢?竟連一個晚上都等不得……
為了看那離子,竟然連娘都了。
「好不好?」
墨靈兒拽著清歌的胳膊,極盡撒。
「好。」
清歌一時心,便答應了。
「停車。」
喚了一聲。
馬車停了下來,墨子燁催馬過來,問道:「怎麼了?」
「相公,我想去國寺看一看。」
清歌瞧著墨子燁,說道。
「去國寺做什麼?」
墨子燁甚是疑。
「我想去給靈兒做個道場……」
說到這裡,清歌使了個眼,「你去告訴葉楓,便說我們今晚要在國寺休息,讓他們兩夫婦回宮吧。」
墨子燁倏然看了眼墨靈兒,立時明白了。
「好。」
他答應一聲,去向葉楓說明了。
這邊,馬車轉了方向,朝著國寺而來。
進了國寺,清歌剛下馬車,便聽墨靈兒道:「他真的在這裡嗎?」
「誰?那位皇子嗎?」
清歌點了點頭,隨即命人去找離子了。
這會兒,墨靈兒神有些張,眼眸閃爍,坐立不安。
清歌暗中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柳眉顰蹙,暗中疑。
這孩子,既想見離子,又為何如此張?
像極了相親的男……
這神、這作,彷彿竇初開的,見到了思慕已久的人般。
靈兒,這里到底住著什麼人?
為何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呢?
「原來是陛下到了。」
離子一僧服,甚是素凈。
見到眾人,他也只是微微行禮,表淡然。
「子……」
清歌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笑著,「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又來叨擾了。」
知道離子現在遠離紅塵,不問世事,不喜熱鬧,所以有些歉意。
離子淡然一笑,「哪裡的話,陛下怕是惦記貧僧才來的吧。」
清歌點了點頭,微微側目,瞧了眼墨靈兒。
若不是靈兒極力想要來,還真是不會來。
驀地,擰了眉頭,訝然地瞧著墨靈兒。
只見墨靈兒眼眸氤氳著水汽,腳步下意識地向前,靠近了離子。
這會兒,離子也發現了墨靈兒,「這位是……」
「哦,這是我的小兒,靈兒。」
清歌連忙介紹著。
「原來是令千金。」
離子淡然一笑,墨靈兒倏然僵住了。
「離子……」
彷彿一縷清風,從墨靈兒的畔劃過,輕輕飄進了離子的耳朵里。
離子愣了愣,轉眸深深地看著。
這位小施主可真是無禮,居然直呼他俗家的名字。
「靈兒!」
這會兒,清歌顰蹙著柳眉,驚呼了一聲。
這孩子怎麼會知道離子的名字呢?
眼看著墨靈兒便要走到離子的面前了,清歌一聲招呼,讓頃刻停住了腳步。
側目瞧了瞧清歌,墨靈兒笑中帶淚,「早就聽說了這位皇子的故事,今日一見,靈兒佩服不已。方才,失禮了。」
朝著離子福了福子,微微笑了笑。
離子點頭示意了一下,把目看向了清歌,「陛下今夜是要在本寺下榻嗎?」
「是的。」
清歌點了點頭,有些心思複雜地看向了墨靈兒。
「那貧僧去安排。」
離子說著,轉離開了。
很快,大家都被安排住下了。
華燈初上,寺中越發的安靜了。
清歌約了離子,在禪房之中談了很久。
而同行的,還有一個人,只是外人並不知而已。
「所以,今晚還大師配合。」
離子驚疑地瞧著面前的兩個人,「如果當真如你們所說,貧僧定會配合。」
清歌重重地點著頭,十分篤定。
「子,我雖然猜不出這人的份,但是我可以肯定,跟你、跟離映月都有關聯。」
離子驀地張大了眼睛,眉頭深鎖。
這種事,怎麼可能呢?
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不過既然陛下這麼說了,他還是會不餘力地幫忙的。
談之後,清歌一個人離開了禪房。
而那個進禪房的人,便留在了禪房裡,暗中做了準備。
月上柳梢,四周皆靜,大家都早早地上了床,進了夢鄉。
而離子,照舊歇在了他的禪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