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輕輕拍開的瞬間,沒有發出一聲響。
宮衍白在對方踏房間的那一刻,便把眼睛閉上了。
不過他能覺到對方正在悄悄往床邊近。
宮衍白依然閉著眼睛沒有,但是腦子裏的神經卻繃得很。
當覺到有勁風撲麵襲來,他作勢往大床側一滾,再側目便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狠狠紮進他的枕頭。
宮衍白眸一沉,快過意識,一手撐著床,直接抬朝對方的門麵掃去。
對方臉上蒙著黑麵巾,隻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在這樣漆黑的環境下,本辨認不出長相。
黑人沒有料到宮衍白竟然清醒著,愣了一下,反應的作慢聯拍,被宮衍白踢到了肩膀。
宮衍白這一腳沒留餘力,黑人被踢得往後退了兩步。
宮衍白沒有給他息的時間,從床上起後,出床邊的劍便跟黑人纏鬥起來。
黑人手也不錯,但是跟宮衍白過了十來招之後,明顯落了下風。
宮衍白跟他過招的同時,手還時不時往黑人的蒙麵巾抓去,顯然是想揭了他的麵巾,看看他到底是什麽人。
兩人打了近二十個回合,黑人自知不是宮衍白的對手,虛晃了一招,想趁機逃跑。
宮衍白怎麽可能給他機會,今晚非要看看是什麽人敢來寧王府刺殺。
就在黑人被他一掌拍傷後,黑人突然急中生智,衝他大喊了一句,“你以為來寧王府的隻有我一個人嗎?”
宮衍白聞言,形不由一滯。
黑人連忙就地一滾,滾出他的房間,“你手確實不錯,但是其他兩個人呢?他們睡得那麽沉……”
黑人並沒有把話說完,蒙麵巾後的那雙眼睛意味深長地盯著宮衍白,不等宮衍白開口,他便縱躍起,幾個起落,便飛出寧王府。
而宮衍白並沒有去追黑人,想到黑人的話,他迅速往後排柳依依的房間跑去。
雲遲的手雖然沒有他好,但是雲遲腦子靈活,上又時常備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哪怕有黑人襲,在雲遲那裏也討不到半點好。
而柳依依隻是個小丫頭,在寧王府休息肯定以為寧王府很安全,覺得可以高枕無憂。
自己答應了柳業要好好照顧柳依依,絕對不能讓傷。
電火石間,宮衍白的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念頭。
他做事向來果斷,在聽完黑人離開前說的那番話,他當機立斷,朝柳依依的住而去。
嘭!
宮衍白擔心柳依依在黑人手上吃虧,連門都顧不上敲,便一把踹開房門。
“誰啊?”
屏風後頭,傳來一道驚慌的聲音。
宮衍白又是一驚,來不及細想便快步衝到屏風後頭。
“依依……”
然而,當看清楚屏風後的場景,他的形猛地僵住了。
柳依依一直玩到子時才覺得困了,便讓人準備了熱水,準備舒舒服服地泡個澡,然後再睡覺。
此時此刻,柳依依坐在木桶裏,著朝自己衝過來的年,一下子呆住了。
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
柳依依坐在浴桶裏,水麵堪堪到肩膀的位置,白皙如玉的香肩在水麵上若若現。
的脖頸纖細優,打的碎發在頸邊,墨發與形鮮明對比,對視覺很有衝擊力。
空氣突然安靜。
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宮衍白率先反應過來,迅速轉,拿後背對著柳依依。
“抱、抱歉!”他尷尬極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好,“那個,剛才有個黑人闖進我房間,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所以過來看看。”
他預想了很多可能,卻萬萬沒想到柳依依這個點了竟然還在泡澡。
剛才也是他太衝了,沒有確定柳依依在做什麽,就貿然闖進的房間,如此魯莽的行為實在很不妥當。
宮衍白在心底默默責怪自己的衝,他擔心柳依依有危險,卻獨獨忘了是個小姑娘。
柳依依見他說話的語速都有些不太自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沒事,不過我並沒有看到黑人,也許黑人跑去雲遲那邊了,你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別看柳依依平常大大咧咧的,一個勁兒地說要嫁給他,但是當真正遇到這樣的況,心底也有些慌。
盡管如此,卻還是替宮衍白找了個借口,給他臺階下。
宮衍白沒有回頭,隻對點了點頭,“好,我去雲遲那邊看看,你早些休息。”
柳依依點頭,“好。”
其實,如果換一個人在泡澡的時候衝進來說是來找黑人的,都不會相信,還會拿銀針刺瞎對方的狗眼。
可是,那個人是宮衍白,便覺得隻要是從他裏說出來的話,那便都是真話。
柳依依看著宮衍白的背影,突然想到什麽,“等一下!”
宮衍白腳步一頓,不過並沒有轉,“怎麽了?”
柳依依故作鎮定地問,“你剛才遇到黑人,沒有傷吧?需要我幫忙嗎?其實,我打架還蠻厲害的。”
後,傳來柳依依的聲音。
“不用,隻是個無關要的小角。”
“那你小心點兒。”
“嗯,你這邊如果有什麽況,可以大聲喊我的名字,我在前頭聽得見。”
“好。”
宮衍白離開後,柳依依還保持坐在浴桶裏的姿勢。
直到窗外吹來一陣風,吹得在外頭的肩膀起了皮疙瘩,才一個激靈回了魂。
一低頭,柳依依發現木桶裏的水很清澈,一見底,那剛才宮衍白衝進來,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
柳依依著水下略顯青的,懊惱地咬了咬瓣。
他應該沒有看見吧?
畢竟,房間裏隻點了一盞油燈,線很暗,而且宮衍白隻看了一眼就轉了,肯定什麽也沒有看到!喵喵尒説
嗯!肯定是這樣!
另一頭,宮衍白出了柳依依的房間後,便悶頭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出東苑,走到寧王府花園的涼亭裏,他才恍然回神,他明明是打算去雲遲那邊看看的,怎麽一下子走到湖邊的涼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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