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嘆口氣重新回到鞦韆上坐下:「我也覺得很對不起你聲叔叔,可是……難道你要因此,就一輩子都不跟爸爸相認了?那爸爸也很可憐,是不是?」
登兒嘟嘟:「司叔叔會想要跟我相認嗎?如果知道我是他兒子的話,他會開心嗎?」
「會,」顧沫點了點頭。
顧沫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明智了,讓登兒掌握主權,不是更好嗎。
「媽媽,再讓我考慮考慮吧。」
「好,那媽媽等你的結果。」
再回到司墨南房間的時候,登兒看司墨南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顧沫對司墨南使了個眼,司墨南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兩人。
「你們去說什麼了,說了這麼久。」
登兒小大人兒似的坐到了司墨南的對面:「就是,說出來就不了,司叔叔,我們繼續下跳棋吧。」
顧沫抿笑了笑,司墨南有些不著頭腦。
難道兩人不是去說要認爹的事嗎?
為什麼都表現的這麼平靜。
好吧,既然顧沫給他使了眼,就先按兵不好了。
……
這一天。
司墨南帶著顧沫參加酒會,季舒白陪同。
酒會上,司墨南四下看了看,目標鎖定在一個人上后回頭對季舒白道:「走,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關於工作上的事,或許可以幫到你一些。」
「好,謝謝司總了,」能進這裡的,不是一般的企業家都沒有資格。
他正興的要跟著走,目四下里掃了一下。
就看到大家都往大門口看去。
他好奇的也往門口瞅了一眼。
接著就看到一個人挽著盧斯宙的手腕走進了會場。
盧斯宙正一臉平靜的看著顧沫。
季舒白抬手拉住了司墨南,口氣有些慌張:「司總,你看。」
司墨南回頭,揚眉,頗有意味的冷笑。
而顧沫聽到聲音后也是回頭看去。
看到盧斯宙的時候,原本笑意盎然的臉完全就變黑了。
他怎麼也來了?
司墨南將手掌到了顧沫的面前。
顧沫低頭握住了他的手。
他抿笑:「沒關係,有我在,不必擔心。」
顧沫點頭,有司墨南在,就有了無窮的力量。
司墨南往前一指,助理推著他往宴會的角落裡走去。
那裡有一個穿著枚紅晚禮服的子。
正嫻的周旋在各貴婦人的中間。
顧沫看到那個的時候,臉上出了欣喜的表。
司墨南淡淡的喚了一聲:「顧昕。」
聽到聲音,康顧昕回頭,過人群看到顧沫。
揚眉對邊的人們道:「不好意思啊,我去見個人。」
眾讓開位置,康顧昕帶著甜的笑容來到幾人面前。
「墨南哥哥,你都這樣了怎麼還親自過來了,我哥猜想你今天可能不會出席,所以又把這活兒給我了,早知道你會來,我就在家裡蒙頭睡大覺了。」
康顧昕說著看向顧沫:「hello顧沫小嫂子,又見面了。」
「恩,顧昕,很高興又見到你。」
司墨南道:「顧昕,介紹個人給你認識,這位是季舒白,我人的舅舅。」
季舒白立刻上前跟人握手。
兩人談了幾句后,司墨南道:「關於工作上的事,你們聊,我跟我人去一邊走走。」
顧昕點頭,顧沫上前,推著司墨南離開,走前還對季舒白眼笑了笑。
……
不遠,盧斯宙端著兩個酒杯款款走了過來。
「司總,喝一杯嗎?」盧斯宙將左手上端著的酒杯遞給了司墨南。
司墨南揚眉,很自然的接過:「既然是盧總請喝酒,司某人自然是要接杯的。」
顧沫警惕的看著盧斯宙,這個男人總是深沉的讓人不著頭腦。
知道司墨南能夠應付的了他,可卻還是有點張,生怕司墨南會一不小心被他算計。
「剛才看司總跟小笙聊的很是愉快,好久沒看到小笙笑的這麼開心了。
「小笙,你現在跟司總又在一起了?你不是說你要嫁給凌公子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顧沫冷眸:「我要嫁給誰是我的事,就不勞煩盧總心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可是我外甥兒子生前最喜歡的人,我跟我外甥兒子一直都那麼好,關心一下他生前的朋友,總是不過分吧。」
司墨南冷笑:「哦,原來盧總跟你的外甥兒子生前這麼好啊,我怎麼記得,當年您的外甥兒子離開人世的時候,您甚至都沒有流過眼淚呢?看來,我司墨南還真是曲解了好三個字的意思呢。」
顧沫點頭:「我也曲解了。」
盧斯宙一向很有耐,在面對顧沫的時候,他也總是有足夠的毅力。
他當然不急於這一時的逞能。
「不哭不代表不痛,如果司總認為好就會在失去后痛哭,那就證明司總的確曲解了這三個字。」
顧沫冷漠:「如果一個人連眼淚都不願意為另一個人而流的話,那所謂的就是空話。」
「按照這樣說的話,當年清風背叛了你之後,你喝醉酒跑到我家裡來,睡夢裡,你哭著喊著的著我名字的時候……」
盧斯宙說著聲音故意緩了緩,他在看顧沫慌張的表。
他喜歡這種將獵踩在腳下卻不咬死的覺。
他拖長音片刻后,又問道:「是因為對我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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