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的思緒驟然陷了進去,手指竟不控制地抖起來,死死著剪刀,盯著面前冰冷的牆壁,諷刺地扯笑了笑。
“孟夫人不是很心疼的寶貝兒子麼,心疼到就算傅鳴被撞殘廢了,也要我每天晚上在他上做那種事,好給他生個孩子留種!不是嗎?”
說到這裡,溫喬眼神漸漸變了。
記得很清楚,傭人們是怎麼用眼神凌遲的……
還記得,沈素又是如何用那種鄙夷的神,看待的……
還有那些到失去知覺,都要跪在傅家祠堂裡的日子!那些上不允許穿任何服,連吃飯,也只能撿一些剩飯剩菜的日子!
最可笑的是,到最後,還要被扯到孟夫人面前,當眾驗孕!
想到這裡,溫喬突然抬眼,無辜地看向傅西瑯,然後扔掉剪刀,朝著傅西瑯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都在用那種極其清純的眼神,挑逗著面前的男人。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每次勾引傅西瑯同沉淪的時候,都會出這樣的表。
這樣需要人呵護、憐惜的表。
到最後,溫喬站在了傅西瑯跟前,眨眨眼,眸底異常溼潤,像是了很大的委屈那樣,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了男人的下上。
僅僅只是一秒而已。
就很快退後,歪頭,輕笑道:“大哥,您猜猜看,如果孟夫人知道,的阿鳴在我面前像條狗一樣搖尾,而我跟您之間……又是這樣不堪的關係,那會不會氣急攻心,然後……”
溫喬沒說完。
莫名笑了,只是笑容很甜,連眼神都很清澈,彷彿剛才那些惡毒的話,並不是親口說的那樣。
“還有啊,”溫喬極為狡黠地咬著下,小聲道,“您這麼著急把阿鳴送出國,不就是為了,讓他消失在我們之間麼?”
傅西瑯垂眸,他臉很淡。
可溫喬卻偏偏不喜歡他這種置事外的眼神。
湊了上去,輕輕咬著男人的,聲道:“為什麼不說話,傅鳴癱瘓的那些日子裡,您明明也很啊,難道我說錯了嗎?”
傅西瑯看著漆黑的瞳孔。
溫喬更加纏著他,簡直是越纏越。
本毫無恥心。
在醫院又怎樣?
溫喬本不在乎這些,盯著面前的男人,輕著,“傅先生,您很久很久之前,就覺得很舒服了,對嗎?不然為什麼會吃醋,又為什麼會想要送走傅鳴呢?”
一邊地抱住面前的男人,另一邊,頭卻偏著,挑釁地盯著休息室的監控裝置。
看吧。
你們清冷矜貴的傅先生,多麼高尚啊,高尚到在公眾場合下,也要玩弟弟的人呢。
最好讓孟敏華也看看,讓沈素也看看。
溫喬惡劣地笑著,收回視線,又恢復了那樣甜可的模樣,然後靠在男人的上,弱弱地輕聲道:“我累了,帶我回家吧,好嗎?”
傅西瑯低眸。
他看著溫喬烏黑的頭髮,還有那的臉龐,那瞬間,他竟沒有怒,也沒有其他緒,只覺到了心的平靜,異常的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
溫喬依偎在他懷裡,臉卻很疲憊,是很困了,傅西瑯扶著的肩膀,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前臺在走廊等待已久,剛喊了句“傅先生”後,抬起眼,臉頓時一僵。
這個孩,不是自稱是傅鳴患者的朋友嗎?
那怎麼會跟傅先生,又如此親的抱在一起呢……
前臺驚愕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下意識扶住了桌子,那毫無距離的親程度,絕對不可能是弟弟朋友那麼簡單!
而更像是……人。
只有人,才會是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姿勢,還有這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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