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繼續發瘋,還在繼續找人,也問遍了所有和李月湖有關系的人,但無人記得了,連存在過的痕跡也被抹除得一干二凈。
更可怕的是,韓靖明明在上一秒還提起了李月湖,但轉頭之后,那人卻又一次把“李月湖”這個名字忘得一干二凈。
他們的腦海中好像被下達了一個指令,本記不住任何關于“李月湖”的信息了。
偌大的世界中,只有韓靖一人還記得。
韓靖不能接現實,整個人都快瘋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沖出去找人,誰的話也不聽了。
一連幾天,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找到李月湖,那個他心的人。
在熬了幾天幾夜后,韓靖已到了極限,如同被狂風驟雨擊打的孤舟,搖搖墜。
他衫凌,雙眼布滿了,臉上的胡茬肆意生長,也不知多久沒照過鏡子了,明明腳步虛浮,好像下一秒就會猝死,卻還是固執地在每一個可能的角落里穿梭,不放過一希。
“月湖,你在哪里?”
夜中,韓靖的干裂,聲音沙啞,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李月湖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將喚回來。
仔細一看,他的眼神空而可怕,仿佛失去了靈魂,過路之人紛紛嚇到了,全都繞道而走,竟無一人認出他是韓氏集團的總裁。
“韓靖,你還要瘋多久,你不管公司了嗎?”
后有人在喊,在大罵,但韓靖沒有回頭,也沒有力氣回應了。
此時,他就像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幽靈,被絕和痛苦纏繞,快要被瘋了。
李月湖不見了,不要自己了……
想到這里,韓靖形一晃,再也扛不住了,緩緩流下了兩行淚水。
咦?為什麼視野變了一片?
韓靖了臉上的淚痕,又看到了手指上的跡,這才如夢初醒。
哦,他的眼睛流了。
下一秒,在后之人的驚呼聲中,韓靖一頭栽在了地上,就此陷了昏迷,意識也斷線了。
……
“滴答滴答……”
什麼聲音?怎麼一直在吵?
韓靖指尖微,幽幽睜開了眼睛,看著這陌生的環境,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這是哪里?他怎麼了?
“韓靖,你終于醒了,你真是嚇死媽媽了!”
韓靖循聲去,聲音啞得厲害:“媽媽,我怎麼了?”
韓夫人張口結舌,在他迷茫中的眼神中,掩飾道:“沒……你只是太累了……”
他住院了嗎?
唉,要是月湖知道了,該多擔心啊、
剎那間,韓靖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意識一下子就回籠了。
“媽!你找到李月湖了嗎?”
韓靖不顧阻攔,是坐了起來,眼中閃過一微弱的希。
韓夫人皺了皺眉,不解問:“誰?誰不見了嗎?”
“果然如此嘛……”
韓靖苦一笑,頭泛起了一腥味,連視野都微微變紅了,這可把韓夫人嚇得夠嗆。
“韓靖,你幾天幾夜沒睡覺,都快垮了,你可別再著急了!”
這不,他的眼睛又開始滲了。
韓靖沒有聽,他無力躺在床上,眼神是空的,仿佛連靈魂都被走了。
“媽媽,我弄丟月湖了……”
他的樣子太凄慘了,就像一只被人棄的貓兒,正獨自在無人的角落舐著傷口。
然而,他已痛骨髓,連一次的呼吸都一陣陣搐,真的還能痊愈嗎?
韓夫人急得要死,不知道韓靖在說誰,也沒有查到任何消息,不得不信了網上的傳言。
難道……
韓靖真的得了妄想癥?
但這太奇怪了,他前一天還好好的,怎麼說瘋就瘋了呢?
韓夫人說不出緣由,只能命人看了韓靖,以免他又在大街上瘋了一樣地找人。
不過,韓靖的心空了一塊,整個人陷了無盡的虛無中,他迫不及待想要做一些事,以讓自己忙起來,否則真會瘋的。
就這樣,韓靖在當天就強出院了。
他沒有去公司,而是回到了別墅,回到了那個和李月湖共同的家。
看著這棟悉又陌生的別墅,韓靖遍了每一個角落,似乎想到李月湖殘存的溫度,但這個念頭終究是妄想罷了。
又過了一天,韓靖還是沒有找到李月
湖,竟開始求神拜佛,還找遍了各種宗教,就為了尋回的靈魂。
再后來,韓靖連騙人的神都信上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想放棄。
好好的一棟別墅,漸漸彌漫著刺鼻的香火味,還有各種各樣的符篆等等,遠遠看著都瘆人,更別說里面的傭人了。
又幾天后,韓靖將房間打造了以前的樣子,有曾經李月湖穿過的服、用的化妝品等等,好像真有一個不存在的人一直在這里生活著。
這些傭人都覺得韓靖瘋了,說不定還會砍人吧,便一個接著一個地離職了,最后連管家都跑了。
于是,偌大的別墅中僅剩下韓靖一人。
到了這一步,韓靖還是沒有任何改變,還一天比一天墮落了。
他沒有去公司,也不出去散心,日日夜夜都在喝酒買醉,還一接著一地煙。
“咳咳……”
房間中煙霧繚繞,但韓靖仍一不,還在繼續煙,恨不得就此死去才好。
“吱呀!”
忽然,門開了,進來一個人,赫然是柳如煙!
剛一打開門,柳如煙便咳嗽不止,不由得深深蹙眉,看向了房間中的男人。
聽說,韓靖最近瘋了,在找一個不存在的人,還說那是自己的未婚妻,是他最的人。
柳如煙一開始不信,因為韓靖喜歡的人明明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別人了?
難不,他這些年來對自己求不得,陷瘋魔了?
外界也有這樣的猜測,還有采訪過柳如煙,但說得含糊不清,更讓人想非非了。
柳如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角勾起了一得意的笑,畢竟能讓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對得死去活來,有什麼可不驕傲的?
剛好,被顧隨風退婚了,既然韓靖這麼,也不是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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