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安道:“二娘子安心,大娘子有大姑爺看著呢。”
白明槿還是不放心,“等明日,我去看看姐姐吧。”
冬夏聽愿意出門了,面上一喜,“大娘子不知邀請了娘子多回了,娘子總算想明白了,恕奴婢多一句,這再親的姐妹,也得隨時走,走多了,會更親熱......”
白明槿含笑點頭。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側突然有人喚了一聲,“阿槿?”
白明槿應聲回頭。
孟挽立在五六步的地方,沖一笑,聲道:“還記得我嗎?”
白明槿看著來人,愣了愣。
兩年前母親的葬禮上,見過孟挽,因長相與母親和自己極為相似,白明槿記得清楚,很快認了出來,驚喜地道:“姨母?”
“嗯。”孟挽上前,打探了一番,打趣道:“兩年不見,阿槿也長大了,越來越像姨母了。”
白明槿一笑,不知道是何時來的京城,關心地問道:“姨母一人來的京城?何時到的?”
孟挽一頓,問道:“你阿姐沒告訴你?”
自從那日白明霽半夜上門后,白明槿便沒再見過。前幾日突然把素商送了過來,非得在跟前守著。
今日出來,人還跟著呢。
這會子去牽馬了。
見不知的模樣,孟挽也沒為難,“幾日前就到了,你舅舅也來了,在宮中謀了一份差事,忙著打點,一時顧不得上門。”
孟家的人白明槿也只見過孟挽一個,但聽母親生前提起過自己有位舅舅,意外地道:“舅舅也來了京城?”
“對啊。”孟挽點頭,手去牽。
手還沒到,突然兩道驚呼聲從前和后同時傳來。
“二娘子!”
“白明槿!”
素商的聲音都發抖了。
裴潺的嗓音則偏低沉,又冷又厲,耳讓人心頭發寒。
白明槿一怔,看著跟前一臉張的裴潺,詫異他怎麼也在這兒,為何這般反應。
裴潺沒那麼多功夫與解釋,人一張,言語倒是簡單多了,手遞給,道:“過來。”
白明槿看出了異常,但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又回頭看向后的素商,素商同樣一臉張,面都白了,啞聲道:“二娘子,離開。”
離開誰?
跟前只有丫鬟冬夏和姨母......
白明槿茫然地看著孟挽。
氣氛突然詭異了起來。
孟挽“噗嗤”笑出了聲,輕松地與白明槿打趣,“瞧瞧,姨母這還洪水猛了。”
白明槿道是有什麼誤會,笑了笑,“姨母莫怪,我鮮出門,沒怎麼見過生人......”
“姨母不怪。”孟挽又要去牽的手。
裴潺聲音陡然一冷,“孟挽!你敢一下試試。”
孟挽出去的手再次頓住,無奈嘆了一聲,看向裴潺,“裴侍郎這是怎麼了?阿槿是我外甥,我與說說心話,有何不妥嗎?”
又問白明霽,“聽說阿槿與裴侍郎許了親?”
白明槿早已察覺出了氣氛不對,可實在想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了,茫然地點頭。
孟挽夸道:“是個好人才,何時婚,可定下來了?”
白明槿正在揣著裴潺的神,被一問,忙挪開目,面上一紅,“來,來月。”
后素商已慢慢靠近,還沒來得及行,孟挽到底還是抓住了白明槿的手。
素商神繃,不敢再,手心里的汗都出來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白家二娘子,這大街上天熱,不合適敘舊,何不到府上喝著茶,慢慢說。”
“不了。”孟挽笑著握了握白明槿的手,“姨母今日還有些事,改日我帶上你舅舅,再來登門。”
“好。”白明槿點頭。
孟挽突然抬手向額前。
裴潺心口猛往下一沉,很久沒有會過心提到嗓門眼上的覺了,低吼出一聲,“白明槿,躲開!”
孟挽卻一把握住了白明槿的胳膊,替捋了捋額前被吹的發,回頭再看向一臉鐵青的裴潺,忍不住一笑,“瞧把你張的。”
說完,也沒再為難人了,松開了,“阿槿過去吧,別讓他再擔心。”
不用過去,裴潺主過來了。
匆匆幾步,拽住的手腕,把人拉到了旁。
懸著的心這才松下來。人在焦急之下,很容易發火,何況他的脾氣一向不好,當下便斥責道:“你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今日怎麼跑出來了?”
“我......”
話沒說完,白明霽余突然瞥見他后的一把刀子。
是錢家四公子。
他早就在等著這一日了。
主母說,只要殺了他,就會放過自己,就不會打他了。
鞭子太疼了,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他不了了。
他必須要殺了他。
等了這麼久,他終于等到了機會。
錢四的目激,已然瘋狂。
“小心!”白明槿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那麼大力氣,在那刀子快要刺裴潺后背時,生生地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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