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燈昏昧,街道上流轉的霓虹纏繞如,像是一場盛夏的綺夢。
不知什麼時候,蝴蝶結子被翻卷起來。
程菲躺在白的木質餐桌上,臉紅得快滴,目失焦,眼睛得像小鹿,迷糊間,看見春日焰火在眼前此起披伏地炸亮,一朵接著一朵。
最后的最后,焰火終于消散。
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一片玫瑰的晚霞。
“……”
那覺極其陌生,陌生又強烈,強烈到好像快將人的生命和靈魂都空。
程菲眼角嫣紅潤,噙著淚,緩了足足數分鐘才平息下來,接著便泣出聲。
“很刺激。”周清南薄上水粼粼,吻咬的耳廓,聲音啞得可怕,“對麼?”
姑娘淚流個不停,纖白小巧的子在他懷里,仍輕輕抖著,沒力氣答話。
周清南手臂收攏,將程菲擁,再次深深地吻。
“菲菲,要記住。”周清南沉聲道,“你的第一次高.,是我給的。”
*
程菲到底生,哪怕只是舌,初次嘗試過后,也好久都沒緩過來。
昏暗燈下,垂著頭閉著眼,坐在桌子上,全綿綿沒有丁點力氣,只能蜷在周清南懷里。
那一瞬間,程菲莫名生出一種錯覺:就像自己是狂風暴雨里溺水的人,而他是汪洋中那塊唯一的浮木。
又過了大約十來分鐘。
程菲試著了眼皮,發現里的力氣已經回來了,這才睜開眼簾,看向眼前的男人。
四目相對,皆是無言。
周清南也直勾勾他的姑娘,眼中霧靄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忽地,程菲眉心微蹙,手像是想要做什麼作,卻發現自己的兩只手腕還被他綁得的,不臉更紅,催促道:“快點把我解開。”
周清南手,松開了綁在姑娘纖細腕骨上的黑領帶。
兩手重獲自由,程菲瞪著周清南瞇了瞇眼,接著便猛地將手出,一把住了他兩邊致輕薄的臉頰,卯足力氣,使勁一掐!
周清南:“……”
周清南無語,耷拉著眼皮沒什麼表地瞧著,沒有說話。
程菲兩頰還浮著紅云,眼睛也亮亮的,本來還一臉嚴肅。誰知,瞧見周清南英俊凌冽的臉在兩只魔爪的摧殘下略微變形,看上去很有喜,頓時就一個沒繃住,噗嗤一聲噴笑出來。
周清南見狀,輕輕一挑眉,漫不經心地問出兩個字:“爽麼?”
“……”有事嗎?開什麼黃腔呢?
程菲聞言,臉上的笑容倏然僵住,紅著臉更用力地掐他俊臉,低聲威脅,“閉!得了便宜還賣乖!今晚你要是再敢開口說一個字,我就一個星期不理你!”
周清南定定瞧著,眼底的笑意清淺而和,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意味。
那頭。
程菲見這位大佬閉上了不再說話,心中這才滿意了點,把兩只掐住他臉的手收了回來。
接著視線微轉,狀似頗不經意地在男人上掃視一圈。
嗯。
沒缺胳膊沒斷,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外傷。
加上,這人剛才把摁桌上欺負時,可以說是力大如牛,又蠻橫又野……
想起幾分鐘前的點滴,程菲臊得慌,臉蛋又是不爭氣地一紅。
總之,結合周清南的個人狀態,和從見到現在的種種表現來看,這次去烏川,他應該是沒遇到什麼太大的危險……吧?
程菲心中琢磨著。
靜默了會兒,終于還是沒按捺下心的關切,抬眸看向周清南,低聲悶悶地問道:“這回,你上有沒有添什麼傷?”
周清南的眸灼而暗,還是筆直不移地瞧著,神不明,沒有出聲。
“這個問題,本來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問你的……”程菲嘀咕著,言辭間赧夾雜不滿,“結果被你胡瞎搞一頓打岔,害得我差點連正事都忘記。你說你是不是欠扁?”
話音落地,周清南左側眉峰懶洋洋一抬,仍只注視著,不吭聲。
滴答,滴答。
墻上掛鐘的秒針跳過去兩格。
程菲和周清南也就無言對了兩秒。
眼瞧這位大佬從始至終就只是用一副曖昧又玩味的目瞧著自己,好像完全沒有回答問題的打算,程菲這廂是又費解又無語,終于不住輕皺眉頭,咕噥著說:“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理人。”
“這位可的小姐。”周清南這才出聲,腔調懶洋洋的,神氣又無奈,“是你說的,今晚我要是再開口說一個字,你就一個星期不理我。”
程菲:“……”
“我乖乖不吭聲,你又要說我不理你,要我回答你問題。”周清南揚眉,俯低,兩只手臂撐在兩側,慢條斯理地欺近,輕聲,“請問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程菲微窘,支吾著清了清嗓子,神肅穆地道:“現在我宣布,讓你不許說話的要求作廢,恢復你正常跟我聊天的權利。”
周清南將正經八百的小模樣收眼底,很輕地笑出一聲,隨后靜默半秒,才搖了下頭,淡淡地回:“沒傷。”
“……那就好。”得到這個答復,程菲懸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下來。
話剛說完,空氣里便響起一聲詭異的聲響,咕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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