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頭發了,呼吸也了,白皙的頰艷滴。氧氣被男人掠奪殆盡,大腦因為缺氧而出現了眩暈,幾乎快要站不穩。
使不上力,迷迷糊糊間生出種錯覺,仿佛自己已經了一灘水,馬上就要融化在周清南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
程菲連手指的力氣都沒卸完,覺到男人霸道的舌將齒間的每寸都狠狠疼了個遍,才像是稍微滿足,從齒關依依不舍地退出。
停留在瓣上,輕舐吮吻,一副意猶未盡的姿態。
程菲的大腦還于卡機狀態,張著努力呼吸,汲取著久違的氧氣。
周清南合著眸,額頭抵住的,緩了好幾秒才把那強烈的.念給下去。
他徐徐睜開眼,瞳黑沉沉的,虎口包裹姑娘整張小巧的臉,抬高了,低眸端詳。
小口小口著氣,眼神迷離,無法聚焦,臉蛋紅得像要滴,甚至連口和脖頸的皮都覆著一層糜艷的。
艷嫵的長相,和乖巧害的格本來就極反差。
因此,這副被欺負到失神又滿臉紅暈的樣子,簡直引人犯罪。
周清南眼底的愈發暗,輕咬住的耳垂,低聲嗤笑著道:“親這麼多次了,還沒學會接吻的時候用鼻子氣麼?”
直到聽見這一句,程菲才遲鈍地回過神來。
聽出他話語里的戲謔意味,無語又窘迫,懊惱地掐了他胳膊一把,斥:“把我騙到你家里,說要彈吉他唱歌給我聽,吉他呢?歌呢?我看你就是掛羊頭賣狗!”
周清南指腹了的頰,靜默半秒,說:“其實我也納悶兒的。”
程菲:“你納悶兒什麼?”
周清南:“為什麼每次和你單獨待一塊兒,就總想對你手腳。”
程菲:“……”
程菲紅著臉,罵他:“當然是因為你。”
周清南眼神不移地盯著:“那又為什麼只你?”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程菲。一時間想不到原因,卡殼,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瞪他。
片刻,周清南便親了親程菲的耳,低聲輕語道:“因為能讓我朝思暮想的只有你,能讓我大發的,當然也只有你。”
程菲聽完,窘之余心頭也是一暖,拿右手輕了下他的臉,輕嗔:“你太貧了,像抹了,話一句接一句,黑的都能被你說白的。”
周清南吻的眉心,合著眸,嗓音低啞:“不多說一點話,怕以后再想跟你貧,再也沒機會。”
不知怎麼的,聽見這句話,程菲心中竟升起一不祥的預。
眉心輕蹙起一個結,不安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周清南卻很淡地笑了下,指尖輕捻的耳,作稔又親昵,懶漫道,“好了,接下來是表演環節。請問這位小客,想在哪里聽曲兒?”
程菲沒有捕捉到周清南眼底一閃而逝的落寞。
聞言,眼睛頓時亮了亮,難掩期待又有點懷疑,不確定地試探:“你……真的會唱歌?”
周清南的語氣里盡是寵溺與,輕聲道:“五音不全。你別笑話我就。”
“當然不會了。”程菲欣喜,角頓時揚起一道燦爛的弧,“我在哪里聽你唱歌都可以。干脆就客廳吧!”
周清南思索須臾,點了點頭:“好。”
客廳確實比臥室合適。
本來和相,他就總是心猿意馬,在臥室,他腦子里想的就不可能是唱歌了。
程菲總說他,他從來都很坦然。
是他心底高懸了多年的明月,干凈圣潔,不染塵埃。
過去,他在萬丈深淵的泥潭深,給自己披上層層枷鎖,仰,迷,拜,也求。
如今,在與心癮的較量中,他一敗涂地潰不軍,于是放任自己為.的囚徒。
用盡全力造一個夢,全自己,也全。
周清南染指了他的月亮。
擁抱,親吻,舌纏。
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壑猶如天塹,怎麼都填不滿,他想要更多,想要的全部,想要從心到,都烙上他的印記,染專屬于他的純黑。
這場夢能做多久?
周清南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
他只知道,人人都逃不過宿命。如果注定的那一日終將到來,他想在有限的時中,盡可能給予自己能給予的一切。
和在熹微晨中擁抱,在落日余暉中接吻,做世界上所有尋常平凡的人都會做的事。
哪怕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會燃燒自己最后的生命,與相,抵死纏綿。
在洪水滔天山崩地裂中,熾熱又暴烈地,與相。
*
周清南的吉他放在儲間里。
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用過。
程菲靠在儲間的門口,看著男人抬起修長的雙臂,從柜子的最上端取出一個純黑的琴盒,不輕輕揚了下眉,好奇地說:“看這樣子,你平時很彈吉他吧。”
“初中時候跟著老師系統學習過。”周清南表平靜,將落滿灰塵的琴盒往地上一放,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高中兩年學業比較張,從那時候起彈得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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