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了不一會兒,素溪抱來了一摞臟服丟給荔雪,理所當然道:“你幫我們把這些服一起洗了。”
荔雪看了一眼,低頭道:“可是我自己的服還沒有洗完?”
“那便一起洗了,領口和袖子尤其要洗得仔細些!”說完也不給荔雪回話的機會,便揚著下走了。
荔雪著堆一小跺的服,心中思忖片刻,便拿過來全部浸了水,然后挨個洗了起來。
洗得極為仔細,一件服都要從頭到尾遍,袖口領子更是要多放些皂洗。素溪躲在一旁看,見如此老實好欺,心中不由竊喜起來。
可是看著看著就不對勁了:丫洗得也太慢了吧,眼瞅著半個時辰過去了,咋還在那袖子呢?要按照這個洗法,那麼多服今天晚上也別想洗完了。
素溪倒不是擔心服的問題,而是擔心南芝姑姑回來以后,看到一個人洗那麼多服,定然會猜到是有人在為難了。
素溪越想越害怕,反觀荔雪,倒是不不慢的,完這只袖子,又慢騰騰的拾起了另一只袖子繼續……
天漸暗,素溪遠遠瞧見南芝姑姑回來了,而荔雪也終于洗完了一件服,正準備去拿另一件的時候,素溪再也忍不住了,沖出去將荔雪推到一邊:“你別洗了,我自己洗。”
荔雪假裝推讓道:“不用的,素溪姐姐,我能洗完的。”
“就你這烏爬的速度,你洗到明天也洗不完!”素溪瞪了一眼,“走開啦!”
“那姐姐你洗,我幫姐姐晾服。”說完荔雪先把自己剛才洗干凈的那件取出來晾上。
素溪扭頭一看,唯一一件洗干凈的件服居然是荔雪自己的,登時氣得鼻子差點歪掉。
搜羅來的這些服都被荔雪浸了水,不洗也不行。素溪只好簡單地了幾把,便讓荔雪一起幫著擰干晾好了。
荔雪還故作驚訝道:“素溪姐姐,原來你是這樣洗服的?”
素溪黑著一張臉:“閉!”
待服掛晾好,素溪帶著一肚子的悶火回到房中,卻發現此時青柳正和香蕊、銀翹學習針線活。
香蕊的父親生前是裁,故而的針線活要比其人都出許多,青柳閑暇時便時常想討教。
素溪本就因為洗服的事覺得憋屈,況且這個主意還是青柳幫出的。可是自己在外面盯了荔雪一下午,最后迫不得已把所有服都洗了,這些服是們四個人的,可是們居然誰都沒有出去幫忙。
青柳瞧見素溪不高興地坐在一旁,便停下手中的針線,問:“怎麼了?服都洗完了?”青柳還以為是荔雪洗的服。
素溪氣呼呼地答道:“自是都洗完了,你們明天等著穿便是了!”
青柳見語氣不對,有些奇怪:“是誰惹你不高興了?荔雪嗎?”
這素溪怎麼回答?雖然確實惱怒于荔雪沒有幫們洗服,可是更惱怒于自己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而們三個居然只顧著討論針線活,誰都沒有想起來。
“我不想說話!”素溪往床上一躺,背著們便不再回應了。
青柳本想著再問幾句,但荔雪推門走了進來:“各位姐姐,咱們該吃晚飯了。”
用飯的地方在另一個房間,青柳想著素溪一起去,但素溪拒絕了:“我不,不想吃!”
素溪的語氣不算好,讓青柳也有些不高興了,索和香蕊、連翹一起出去了。
素溪更生氣了:說不吃就真的不吃嗎?怎麼不多勸幾句呢?
偏巧今天因為建學堂的事,寧王妃諒下人辛苦,便給們的飯菜里添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葷腥,們作為下人,偶爾能吃到幾片零的就不錯了,如今竟有這麼大一條。只不過每人只能領一條,沒有來的,自然是吃不到了。
下人們得了吃,自然是高興的。青柳們平日里也甚能吃到,著直咽口水,吃的差點沒了形象。
荔雪卻是不饞這個的。
前幾世跟著謝珣吃過不山珍海味,一條小小的自然是打不了的胃口。只是喝了些粥,就著爽口的小菜吃了半個饅頭,然后捧著,悄悄走了出去。
素溪還窩在被子里生悶氣,肚子得咕咕也倔強地不肯起來。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也不曉得是誰先回來了。
不一會兒一陣人的香便飄了過來。
素溪一睜開眼睛,便看到荔雪捧著一個碗,碗里是一,和半個饅頭。
笑瞇瞇地看著自己,本就生的憨可的小臉,如今這樣瞧著自己,實在人無法抗拒。
“素溪姐姐,今天王妃給大家賞了,我想著你還沒吃飯,便給你帶過來了。”
素溪著那,口水立即涌了出來,卻還是道:“我不想吃!”
“姐姐今天洗了那麼多服肯定累了,不吃飯怎麼行。”荔雪手拽去了上的被子,將拉了起來,將后把碗塞進的手中,“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素溪本就得不行,方才全靠意念在撐著,如今都送到邊了,自然抵抗不住的香氣了。
看了荔雪一眼,見荔雪眼中滿是真誠,想到這幾天一直為難,心中忽然覺得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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