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階除魔使,幾乎都是通脈境界。
一旦涉及先天,那就有資格晉升為玄階除魔使。
可以說。
在任何一個先天武者,在大秦中都可以稱得上真正的高手,縱然是在鎮魔司,也不再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黃階除魔使,可以對付幽級詭怪。
玄階除魔使,便是有資格跟怨級詭怪抗衡。
像是劉昌跟江左等人,以沈長青如今的眼界來看,大概就是于先天的層面。
當然。
不排除比先天更強。
但就算真的比先天要強,也絕對不會強大的太多。
“十一層純功,讓我為先天武者,只要我回歸鎮魔司,那就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晉升到玄階除魔使份了。”
沈長青很是滿意。
消滅一個強大的幽級詭怪,得到的殺戮值讓自己正式突破先天,算是意外的收獲了。
不過。
這里面也有他自己的苦修在。
若非自苦修,把純功提升到第八層的話,憑借十二點殺戮值,也不可能突破到先天境界。
興過后。
頓時就有強大的虛弱襲來,讓他沈長青腳步略微踉蹌。
他明白。
那是純功突破時候,汲取的氣太多的緣故。
以往自己修煉,沒有用殺戮值走捷徑,每日消耗基本上都維持在水平線上,不會出現虛狀態。
只是現在。
純功連續突破兩層,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特別是通脈到先天的度,消耗的氣更是夸張。
“看來不能胡突破了,要麼做好充足的準備,要麼就要魄更加強大才行。”
沈長青嘆了口氣。
后面再有殺戮值的話,十三太保橫練功,也該提升一下了。
不然。
就得找別的外功橫練,以此來增進自。
真氣雄渾,強大的實力。
氣雄渾,強大的是本。
站在原地緩解了一下,沈長青抬頭看著上空,隨著詭怪的死亡,覆蓋的迷霧也是消散了開來。
因為消耗的時間太多。
本來烈日當空的景象,到得如今,則已是夕西下,天地間一黑暗漸漸襲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
夜間。
衙門堂燈火通明。
趙方枯坐在堂中,面在燈火的照下,顯得有些詭異。
在他的旁邊,則是坐著一個干瘦的中年人。
“那邊不是出現什麼意外了吧!”莊明遠說話的時候,了一下自己的短須,眼神翳毒辣,偶爾會有寒現。
“不可能的。”
趙方搖頭,視線落在了對方的上。
“張龍實力不弱,只差一步就能真氣自生,打通經脈為通脈武者,配合一個頂尖的幽級詭怪,對付一個小小的見習除魔使,又能有什麼問題。”
一個見習除魔使,頂天了,也就是通脈境界而已。
而且。
很大概率是初通脈。
退一萬步來講。
縱然來人不是見習除魔使,而是一個老牌的黃階除魔使,憑借自己一方的實力,都有百分百的把握將之斬于刀下。
“若非是擔心鎮魔司,可能派遣幾個黃階除魔使到來,我們也不用謊報事實,只是讓本想不到的是,面對一個幽級詭怪,鎮魔司竟是派遣一個見習除魔使過來。
嘖嘖,不知是他得罪了什麼人,還是鎮魔司真的缺人。”
說到最后,趙方面也是古怪。
他本來都做好了,對付幾個見習除魔使的準備。
結果萬般準備下。
鎮魔司就派了一個人過來。
這種況。
讓趙方有種一拳,打在了空上的覺,心中頗為難。
說完。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事。
“一個見習除魔使,萬一不夠讓魂晉升怎麼辦?”
趙方口中說的魂,便是那頭幽級詭怪的名字。
聞言。
莊明遠搖頭:“魂本就是幽級頂峰,一個通脈境的武者,差不多可以讓它晉升了,就算是真的不能晉升,那就只能是讓別人犧牲一下。”
話落。
他臉上現出冷的笑容:“古月村周圍,不是還有幾個村子,把他們都獻祭給魂,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聽到這里。
趙方眉頭本能的一皺。
注意到他的面變化,莊明遠臉一冷。
“趙大人,你不要忘記了,你早就不是臨安城的知縣,他們眼中的青天大老爺,你只是一個投靠了妖邪的人而已。
既然古月村已經獻祭,那麼再獻祭幾個村子又能有什麼問題。
單單是古月村的消息暴出去,就已是滿門抄斬的罪行,你以為鎮魔司得到真正的消息以后,會放過你或者你所在的家族嗎?”
“——”
趙方沒有回話。
他明白莊明遠話中的意思。
鎮魔司的職責,除卻是斬殺妖邪以外,就是清除那些背棄人族,跟妖邪勾結一起的叛逆。
對于這些叛逆。
鎮魔司向來不會心慈手。
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一旦自己做的事敗,滿門抄斬其實都是輕的了。
株連九族。
夷平三族。
都不是沒有可能。
每一年,鎮魔司斬殺的叛逆人頭,都是以上萬,乃至于上十萬來計。
也是因為這樣,鎮魔司的兇名才深人心,哪怕是權勢再大的人,都不想輕易與之作對。
見此。
莊明遠面緩和了些許:“趙大人,在下的話雖然難聽了點,但句句都是實話,再說了,你如今已經了我永生盟,縱然現在退出也來不及。
人族又有什麼好的,鎮魔司那些人足夠強大,你看他們又能活多久。
相反。
投靠了永生盟,你雖然不一定能得到永生的機會,但比其他人活得長,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據我所知,永生盟中,甚至有強者活了兩三百年,至今都沒有坐化。
你永生盟,不就是為了這些,要是把魂培養到怨級,盟中高層必然會大為歡喜,到時候該有的獎賞一點都不會。
這麼一來,犧牲一些人,又算得了什麼?”
“須知——”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莊明遠的話,徹底擊破了趙方心中最后的防線。
不錯。
獻祭一個村子是死罪,獻祭兩個三個也是死罪。
那麼,他又有什麼值得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