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二舅母又來了!」
大門口,正在土堆上玩土的小男孩扭頭看到大路上走來的兩個人,嚇得邊跑回院子里關大門,門閂,邊大聲喊道。
「什麼?」院子里正在忙呼著的幾個人嚇的臉都變了。
盧氏氣的揮舞了一下手裡的鍋鏟子,面向大門口,怒氣沖沖。
其他人一聽小弟這話,條件反的快速奔跑了起來,大郎靠近了蹲在一邊洗服的小妹,二郎靠近了自己的娘,準備保護。三郎則是快速的去守著自家糧房的門。
小弟也跑到姐姐的邊蹲下,似乎被嚇的不輕。
「小妹小弟不怕,大哥保護你!」大郎沉聲道。
「大哥,姐,我討厭二舅母和傻表哥!」小男孩一雙眼睛警惕的著大門口,吶吶的道。
杜凌沙抬起頭默默的看了一眼大門口,眼裡也有著一的氣憤和無奈,自家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親戚呢?
這個二舅母很過分,隔三差五的就帶著傻表哥來自己家住下吃一天,臨回家時,還要拿糧拿油,但凡能找的到的,都要搜刮一遍。
要說,這麼上門猖狂的原因......
「咣咣咣,小姑子,開門,二嫂來看你了!」時候不大,大門口傳來了一個婦人的大嗓門。
院子里眾人都咬牙關,沒一個發出聲音的,只是一直嚴陣以待,就像大門外那婦人是洪水猛。
時候不大,就見那婦人踩著土堆趴在牆邊向院里看,當看到院子里有人時,那婦人得意的笑了,「小姑子,你們這不是在家嗎?怎麼不開大門,再不開,我們可就翻牆進來了啊!」
「嘿嘿,翻牆好!」大門外,傳來了一個傻乎乎應和的聲音。
院子里的眾人聽到這個聲音,再一次臉都變了,這傻子怎麼也來了?
這個傻子表哥,能吃能睡還力大無窮,每次走時都能拿走不東西!
門外的婦人見不給自己開門,雙手叉腰,張就罵開了,「盧春花你這個天殺沒良心的,自己親嫂子來了,都不給開大門,你們是想敗壞你家的名聲是吧?你那三個兒子是不想親娶媳婦了是吧?信不信我把那件事說出去,讓你們家兒子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聽到婦人這猖狂的話,院子里的每一個人都氣憤的握拳頭。
盧氏咬著牙了自己的暴脾氣,把將要罵出口的話咽到了肚子里,才沉聲道:「二郎,去開大門!」
盧氏邊站著的二郎杜凌海這才磨磨蹭蹭的過去打開大門。
「這才對嘛,喲,小姑子這是關起門來在燉啊,這麼香,怪不得關著大門呢!」這婦人,是盧氏的娘家二嫂趙氏。
「有吃嘍,有吃嘍!」傻表哥盧狗蛋一進大門,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就歡呼著往院子里的灶臺邊跑。
杜凌沙氣急,噌的一下站起來,「大哥,二哥,快,攔住盧傻蛋。」
大郎和二郎一看,一個健步就衝到了灶臺邊攔住了要去揭鍋蓋的盧狗蛋。
杜凌沙氣的拿起了旁邊的掃把衝到了傻狗蛋跟前囂著:「傻子,出去,這是要給我爺過生辰吃的,你不能現在吃!」
這傻表哥飯量太大了,他一個人有可能就把這半鍋吃完。
「嘿嘿,表妹,你是我未來的媳婦,我們一起吃。」傻狗蛋對於小表妹罵自己不但不生氣,還想手去拉表妹的手。
「你這個臭流氓,傻子,你滾出我們家!」杜凌沙氣極,手去使勁的推傻狗蛋,沒想傻狗蛋沒防,被一把推倒了,摔在了旁邊的柴火堆上,手和胳膊臉上被劃破了皮,頓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娘,表妹打我!」傻子還會告狀。
趙氏這下可不幹了,幾步跑到了杜凌沙面前,一個耳就打了過去,「這還沒過門呢,就敢手,我看你是反了天了!」努極的趙氏打完耳又快速的使勁推了一把杜凌沙。
的速度之快,讓院子里的幾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啊......」直到摔倒在地的杜凌沙傳來了一聲慘,幾個人才趕奔向了杜凌沙邊,想扶起。
卻不想,杜凌沙再沒發出一點聲音,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沙兒......」盧氏凄慘的呼喚了一聲,看到了杜凌沙腦袋下面流出來的一攤。
大郎嚇的趕把妹妹抱了起來,就發現杜凌沙的腦袋正好磕在了灶旁的磨刀石上,此時,那磨刀石上被鮮染紅了一大片。
「小妹,小妹!」二郎三郎一看,也急了,急忙撲了過來,看著昏迷不醒的杜凌沙,眼睛一個個都紅了。
「姐姐,你不能死啊!」小弟杜凌洋看到姐姐頭上流了,以為姐姐死了,轉頭就撲向了趙氏,「你個壞人,你賠我姐姐,你賠我姐姐來!
趙氏此時看到那一攤,也嚇的有些,這怎麼只輕輕推了一下,就死了呢?
傻狗蛋此時也不哭了,跑過來要看杜凌沙,被二郎三郎一腳踹了出去,「跟你娘滾出我們家,我妹妹被你們害死了,滾!」
趙氏一看今天出師不利,怪自己忘記翻黃曆了,趕拉了傻兒子想跑,卻被大門口進來的幾個人嚇的躲到了一邊的牆邊,想趁著眾人不注意時離開。
「沙沙怎麼了?」進來的三個人里,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看著一家人都圍在灶邊,還抱著兒,嚇的一個激靈,趕跑了過去。
「他爹,沙兒流了,頭磕在了磨石上,嗚嗚,沙兒是不是死了?」盧氏此時看到當家的回來了,再也扛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男人,是杜家二子,人稱杜老二。
此時他一聽自己老婆的話,嚇的臉都白了,趕跑到兒的邊蹲下,手探向了兒的鼻息間。
呼,幸好還有出的氣。
「二郎,你快去請大夫過來。」杜老二穩定了一下自己的緒,趕安排二兒子去請大夫。
「是,爹!」二郎杜凌海趕站起來跑出了院子,去請大夫。
大門口站著的兩個老人一聽院子里的話,楞了一下,孫腦袋磕在了磨石上?不會磕死了吧?再回頭看到牆邊的盧氏娘家二嫂和那個傻子兩個人想悄悄的往大門口移,老爺子和老太太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站住,打死了人,你們就想跑嗎?」老太太手一叉腰,沖著趙氏喊了一嗓子,嚇的趙氏一就跪下了。
傻子也有點不明狀況,傻乎乎的道:「表妹的,我們不吃了,我們要回家!」
「哼,哪有那麼好的事,打死了人想跑?」老爺子此時也冷哼了一聲,快速的回手關上了大門。
———
凌沙微微的睜開了眼,嘶,後腦勺好疼,這家病人家屬真是不講道理,自己一個下鄉支援的小醫生,能把他家一條踩到土裡的人救活了,已經很不錯了,竟然還想一天之就健健康康的?那有可能嗎?
有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這鄉下人不懂,自己不怪罪,可他們太過分了,竟然想打自己,還把自己推倒磕在了院子里的水缸上,這就太讓人氣憤了。
凌沙想著,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一個五講四的好青年,怎麼還會遇到這樣的病人家屬呢?
「嗚嗚,唔?沙兒,你醒了?嚇死娘了!」凌沙剛睜眼,耳邊就傳來了一聲人的哭泣聲。
娘?
什麼鬼?
凌沙趕轉頭向著旁邊哭著的人看去,就發現,這是一個穿著奇怪的服梳著奇怪髮式的人,雖然打扮的很樸素,容貌卻很好看。
「小妹,你醒了?頭現在還疼不疼?」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
凌沙嚇了一跳,抬頭去看,才發現自己正被一個長相憨厚的男子抱著。
嚇?
什麼鬼?
這是怎麼回事?
凌沙很想說沒事了,可是腦袋裡接著傳來的一陣針刺般的疼痛,再次疼的暈死了過去。
「小妹!」抱著凌沙的大郎杜凌江嚇的又了一聲。
「娘,李大夫來了!」大門口傳來了二郎氣吁吁的聲音。
「快,趕讓李大夫進來,你妹妹剛才睜開了一下眼睛,現在又閉上了。」杜老二焦急的沖著大門口喊道。
老大夫進來把了一下脈搏,翻了翻沙沙的眼皮后,點了點頭,「嗯,人醒過應該就沒事了,把後腦勺破了的地方剃了頭髮,這些藥,每天一次撒在傷口,用乾淨布子包起來,過幾天就沒事了!」
「好,謝謝李大夫!可是,頭髮必須得剃嗎?」盧氏趕謝李大夫,對於讓剃後面的頭髮,盧氏有些猶豫,兒醒來知道會不會哭?
李大夫知道在想什麼,對於子來說,頭髮是最珍貴的東西,一般姑娘們掉一都會心疼半天,可是,此時是非常時期。
「愚蠢,比起幾頭髮,保命更重要,如果這傷口理不好,了破傷風或者因為不幹凈的東西進了腦袋裡,人有可能變傻或者命都保不住,你覺得哪個重要?」說完,李大夫還狠狠的瞪了盧氏一眼,這盧氏整日一副潑辣相,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是拎不清。
盧氏一聽,臉頓時變了,比起丟了命或者兒變傻,當然是選擇讓剃頭髮了,趕表態,「剃,您想怎麼剃就怎麼剃,只要能救我兒,我沒意見。」
李大夫看著冷哼了一聲,「來,把人抱進屋裡,我給剃頭髮,並且包第一次,你們看著,以後就能自己換藥了!」
「是,」大郎抱起杜凌沙進了的屋裡。
李大夫拿出藥箱子里的剃刀來,用乾淨布子了一下,就要去給杜凌沙剃掉後腦勺的頭髮。
就在這時,杜凌沙噌的一下睜開了眼,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就見一把剃刀正在自己眼前晃,想也不想,抬起腳一腳就踹了出去,老大夫都沒來的及反應,就被一腳踹的蹬蹬蹬退到了門邊,才堪堪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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