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陸之辦好了所有手續。
走的時候,沒讓人送。
搭了最早的一班飛機,悄無聲息地飛去國外。
陳紫墨花了一整周的時間,才終於將那天早上發生的事徹底消化。
冷靜了一周,他覺得他和陸之之間有必有要好好談一次。
他先給陸之發了信息,但過了大半天都沒有回復。
索直接撥打電話。
但電話那頭,卻只有一個溫的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終於按捺不住,開車到陸之的公寓。
走到門前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人來開。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送陸之回來,問過大門碼。
幸好碼沒被改過,陳紫墨進了門,發現室所有的客廳傢都被蓋上了布,房子里本就沒人。
陳紫墨冷靜地給陸之禕打電話:「陸之搬到哪裡了?」
「關你什麼事?」陸之禕毫不客氣。
「我有事要找談。」
陸之禕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就是一個被我妹妹踹掉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找談?」
陳紫墨掛掉電話。
直接開車到陸之禕的公司樓下。
再給陸之禕打電話:「我在你公司樓下。」
「隨便你在哪裡!」
陸之禕正要掛電話。
陳紫墨不不慢道:「你和嘉恆在談的合作項目,澄風也有興趣。現在你們的合約還沒有落實,你覺得嘉恆會不會改變主意?」
陸之禕瞬間冒火:「陳紫墨,你好卑鄙!」
半刻鐘后。
陳紫墨走進陸之禕的辦公室。
「陸之在哪裡?」
陸之禕看著他:「不知道。」
「我打電話問過兒園的老師,說以後陸淺淺都是由你接送,你兩天前兒園附近買了一套三室的房子,張媽說和淺淺搬了過去,以陸之討厭你的程度,能放心把陸淺淺給你,證明和你長談過甚至放下了心結。」
陳紫墨說完,幾乎氣都沒緩一下。
陸之禕眼眸瞇了一下:「你讓誰給你查的我買了房子?」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定知道在哪裡。」
「陳紫墨,你和小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要糾纏?」
陳紫墨嗤笑:「我糾纏?說分手,我有說同意嗎?」
陸之禕一臉嘲笑:「那就是你單方面被踹了。小本就不想見你,只要是小的意思,我不可能告訴你,你拿什麼威脅都沒有用,嘉恆你想要,你拿去好了。」
陳紫墨見他不吃,沉靜了幾秒后。
「陸之懷孕了。」
陸之禕瞬間怔住。
「懷了我的小孩,所以我必須……」
「MD,陳紫墨TM就是個王八蛋人渣!」
陸之禕衝到陳紫墨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陳紫墨直接被揍倒在地。
陸之禕幾乎跟瘋了一樣,走上前著他的領:「你TM不喜歡我妹妹還要shui你是人嗎?你知不知道連男友都沒過,你知不知道有多單純?!」
說著,又想給陳紫墨一拳。陳紫墨手擋住,角也滲出了跡。
他看著陸之禕,眼裡有些嘲諷:「陸之禕,看來你對陸之了解很啊,就那樣心機深沉的人你竟然說單純?」
陸之禕一聽他說陸之不好,整個人更是暴怒,直接抬起膝蓋對著陳紫墨的腹部就是一腳。
陳紫墨悶哼一聲,不甘示弱揚起拳頭回擊,兩個人直接在陸之禕的辦公室里打了起來。
陸之禕的書聽到靜,忙跑過來,看到有個陌生男人在對自家老闆行兇,嚇得直接報了警。
最後,陳紫墨和陸之禕被帶到了警局。
一個尋釁滋事,一個因為主出手,雙方都不願意和解,警察只能判了兩人三天的拘留。
陳紫墨和陸之禕被關進拘留室,彼此臉上都掛了彩,進門之後就在角落各自坐著。
過了好久,天幾乎快黑了。
「去了林頓。」陸之禕終於張口。
他不可能讓陸之在懷著孕的況下一個人待在國外的,更不可能便宜了陳紫墨這小子。
陳紫墨轉過頭來看陸之禕,角輕輕扯出一個弧度:「沒懷孕,我剛剛只是為了套你的話。」
陸之禕愣了一秒,眼底瞬間燃起怒火:「陳紫墨你這狗東西,我今天不打死你我TM就不陸之禕!」
拘留室里,兩個人又扭打在一起。
最後值班警察將二人拉開,分開關著。
並且在原先三天的拘留罰上,又多加了三天。
但到了半夜,陸之禕的人便來將他保釋了出去。
而陳紫墨,被整整關了三天。
三天後,終於有人來將他保釋。
陳紫墨沒想到,他的保釋人竟然是他的母上大人阮士。
阮亦清看著陳紫墨,一臉嫌棄:「這麼大的人了,還和人打架?說出去我都覺得丟臉!」
「所以你就故意讓我多被關了三天?」
「你活該!小既然去了R國,你就追回去找啊,你找哥打架算什麼?」
陳紫墨腳步停住:「你怎麼知道在R國?」
「自己說的,幾天前發了朋友圈,說去進修博士,我看的定位在R國的林頓大學。」
陳紫墨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既然是公開的行程,那他這幾天又算什麼?!
他又被陸之這個人耍了一次!
回到陳府。
陳紫墨默不作聲地回了房間。
因為上了傷,他渾都覺疼,簡單淋浴了一下便躺在牀上。
手機響了,是范霄。
「陳總,您回到家了嗎?你那天和陸之禕進了警局,我原本想要去保釋你,但是令尊不讓……」
「廢話……給我訂一張去R國的機票。」陳紫墨虛弱道。
范霄一愣:「什麼時候?」
「明天。」
「好的。」
才剛掛掉電話,手機又響了。
「陳紫墨,你會為什麼要和我六姐分手?你知不知道孟文緋那個人心有多壞,你……」
陳紫染這兩周不過就進了一趟山,剛出來就得知孟文緋作妖導致陳紫墨和陸之分手的事,差點沒把氣得當場飛到雲城。
「不是我要分的。」
陳紫染愣住,幾秒鐘之後:「哈哈哈,六姐終於想通了,六姐終於把你甩了,普天同慶!!」
陳紫墨咬著牙:「陳紫染,你究竟當我是你哥哥嗎?」
陳紫染聽著他語氣嚴肅,頓時收了語氣:「紫墨哥,你現在還是喜歡沈天萇嗎?」
陳紫墨被問得一愣。
他忽然發現,這段時間,他幾乎都在想著陸之的事。
想著第一次見面,那張全場注目的面孔。
想著雲艾路上,那個無助哭泣的影。
想著那家餐廳里,那個「假戲真做」的條件。
想著那個晚上,那片繾綣輾轉的溫。
想著那天早上,瀰漫著香草味煙霧中,那個纖細影,看向他時,眼裡的張揚的挑釁。
想著那一句讓他怒不可遏的,你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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