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直播結束後，沈珺特地看了眼秦群貴的投票結果。

彆的哥哥，投票已經破千。

而秦群貴的票數，隻有100票，大多是魏潔找公司員工一人投的。

秦群貴的表演是不錯，可投票結果，卻慘不忍睹。

投票時間隻有24小時，秦群貴想在24小時，突破5000票數，幾乎是不可能了。

向怡顯然也看見了投票結果。

以為秦群貴這老頭無用，冇想到對方居然拿到100票。

顯然不放心。

向怡黑化後，養了個魚塘，統稱“兄弟”。

上到男主康原。

下到綜藝導演。

翻出備註為【魚塘6號-大鵝劉韜】的微信，給對方發了條微信。

【向怡】：“我聽說沈珺搞了個老頭送去你們綜藝？”

【劉韜】：“對。表現還不錯，導演組那邊也說很有風格，有意思留下。沈珺和你的過節我都知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的人，進正式比賽。”

【向怡】：“彆。千萬彆因為我因公徇私。我跟的過節，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不想麻煩到其它人，這樣我會有心裡力。”

【劉韜】：“都是兄弟，說這個乾錘子？好了，勞資有事去忙了。你最近不是要帶公司新人嗎？也忙的吧？好好吃飯哦。”

【向怡】：（乖巧點頭.JPG）

……

劉韜是節目的總負責人，他一直暗向怡，對方卻隻拿他當兄弟。

他堅信神總有一天會讓他轉正，抱著這種奢，對向怡到極致。

為了在喜歡的人麵前做表現，他當然要不留餘力打沈珺公司的藝人。

作為向怡的兄弟，劉韜當然知道，沈珺和向怡之間的過節。

如果不是沈珺，向怡的母親不會死。

這四捨五，特麼相當於是殺母之仇了。

就算是為兄弟兩肋刀，他也要搞死沈珺！

隻要秦群貴過不了初選拔，沈珺就會被判定為是違反合約。

屆時，會麵臨兩千萬的違約金。

劉韜左思右想，想出一個法子。

他打算對秦群貴，采用“票製”。

投8票算1票。

秦群貴幾乎可以說冇有，就算這麼作，也不會被人發現。

*

晚上8點，沈珺洗完澡，收到魏潔的微信。

【魏潔】：“老闆，不好了，大鵝那邊似乎在票。我找人投了10票，卻隻了1票。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曝給？”

沈珺看到訊息，當即坐在床上，拍了聲“好”。

這個大鵝果然懂事，居然給秦群貴票？

隻要秦群貴過不了選拔，公司就會麵臨鉅額賠償，公司關門大吉的日子就會來得更快。

一邊頭，一邊單手打字，給對方發了一句話：“按兵不，我有主張。”

魏潔急得都快頭禿了。

愈發覺得老闆不靠譜。

按兵不？

如果再不著急，秦群貴最終麵臨的一定是過不了初選拔的厄運。

老闆被離婚之後，誰都來踩一腳，如果這時候賠償違約金兩千萬，無疑於雪上添霜。

到時候怎麼辦？

魏潔名校畢業，當年家裡父親欠下賭債，搞得家裡永無寧日，是老闆替還了債。

這筆恩一直記得。

除非沈珺開口，否則絕不會離開沈珺。

可是依現在的況看，大概在沈珺邊也待不了多久了。

憑沈珺的花錢速度，和敗家手段，即使手上有點錢，也遲早會敗。

魏潔簡直頭禿。

淩晨十二點，冇忍住，繼續打開手機看票數。

奇蹟居然發生了！

前一秒票數還在600，後一秒，就變了2000？

再一重新整理，居然變了5000？

秦群貴的投票數，居然從倒數第一，竄到了前二十！

魏潔立刻上網，找到了票數來源。

大鵝投票係統被黑客給攻擊了，技部完全失控。

黑客來勢洶洶，技人員搶修投票後臺，一直搞到淩晨五點。

#大鵝投票後臺數據猛躥，疑似遭遇黑客攻擊？#的話題，一躍上熱搜。

大鵝公關部一鍋粥。

好歹是一上市公司，後臺如果這麼輕易就被攻擊，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考慮到市波。

大鵝方微博立刻發申明，表示冇有黑客攻擊，隻是後臺投票係統卡殼，一瞬間吐出了某個選手的票數而已。

網友在微博底下評論——

【後臺卡殼？一下吐出投票數？怎麼覺像暗箱作？刷票？】

【應該是後臺卡殼，《乘風破浪的哥哥》初賽選拔直播雖然冇幾個人看，但線上觀眾還是有的。那個老爺爺的片段我看了，還行吧。】

【大鵝這麼大一平臺，如果就這麼輕易被黑，他們技人員的臉往哪裡擱？眾所周知，鵝爹技員最牛。】

【散了吧，後臺卡殼不很正常嘛？】

大鵝技員：“……”

媽的冇臉了繼續待大鵝了。

網友越吹他們越冇臉，後臺的確被黑客攻擊了。

最要命的事，他們居然找到不到攻擊來源。

與此同時，帝都大學數學係微信群裡。

【數學係-柳永】：“@數學係-劉進兄弟，你作太了吧？你居然把票一下刷出去了，你是生怕彆人看不出來票是刷的還是咋地？”

【數學係-劉進】：“兄弟，失誤失誤，這不是有驚無險嗎。”

【數學係-張彪】：“群裡的人都嚴實點兒，老富貴參加比賽這事兒，千萬不能給其它人知道了。這要是傳去隔壁青華，一定拿這件事兒作妖。我們低調點，悄悄給老富貴搞票就行了。”

大家紛紛說好，各忙各地去了。

魏潔看到網上的訊息，腔裡著的那氣，突然舒展而出。

老闆雖然失憶了，但明顯比以前更有腦子了。

這種方法都能想出來？這是篤定大鵝不敢承認自己後臺被黑客攻擊啊！

魏潔慨，薑還是老的辣，老闆牛！

*

沈珺一覺睡到下午。

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冇電，看不到《乘風破浪的哥哥》初賽選拔的結果。

走出臥室，小助理地替買了早午餐。

一個三明治一瓶牛。

沈珺一覺睡到飽，神清氣爽，展著懶腰去餐桌前坐下。

想到秦群貴要被淘汰，係統任務即將以失敗告終，而離去非洲繼承龐大產的目標又近一步，心裡就無比暢快。

三明治都吃出絕山珍的味道。

等當了非洲首富，帝都買幾套四合院不跟玩兒似的？

一個養狗，一個養貓，一個養魚，一個種花。

整個娛樂圈都買下來，封殺那個……苗池龔佳的兩個狗藝人。

如果實力足夠，連三觀不正的狗主向怡一起封殺。

想想就爽，簡直爽到腳趾摳地，爽到腳趾都要摳破樓房，摳出一座盧浮宮。

魏潔在餐桌對麵坐下，開始給彙報工作。

“《乘風破浪的哥哥》那邊已經確定了貴叔為參賽嘉賓，我們目前的違約危機算是解除了。但我們公司還有一些小問題，這些問題如果不解決好，可能……”

話冇說完，被沈珺打斷：“貴叔多票？”

提到票數，魏潔對沈珺豎起一大拇指：“貴叔最終得票6200，功進比賽。珺姐，您真厲害，高瞻遠矚，一定能帶領公司走過這場水深火熱。”

沈珺啃三明治的作一頓：“……”

不。想帶領公司走向絕，並不想帶公司走出這場水深火熱。

狗大鵝怎麼回事？

網友到底怎麼回事？

講道理，貴叔一把年紀了，唱歌好聽，但也不至於好到可以參加選秀節目吧

這屆觀眾怎麼了？

這屆綜藝製片人怎麼了？

娛樂圈資源匱乏到如此地步，要向老年人下手了嗎？

魏潔又哼了一聲，說：“一定是向怡在後麵搞鬼，故意給我票。還是老闆您厲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票，您刷票。”

沈珺：“……”

到底哪個狗東西在暗地裡給秦群貴刷票？

等當了首富，非拿錢砸死那丫不可。

很快，又把崩掉的心態扭轉回來。

秦群貴冇有基礎，而其它哥哥都是有基礎的。

一個普通又冇有背景的老爺爺，就算能進正式比賽，能走幾期？

怕是第一期就被冷板凳淘汰。

想到這裡，沈珺又喜滋滋起來，繼續啃三明治。

出道是不可能出道的，任務失敗是一定的！公司破產也是時間問題！

這時候，房門碼鎖“叮”一聲，從外被打開。

一胖一瘦兩個姑娘，先後從外麵進來。

走在前麵的瘦孩劉念，後跟了個膀大腰圓的姑娘，張正。

劉念是這裡的房東。

沈珺被掃地出門後，圈人都對避之不及，曾經要好的姐妹跟劃清了界限。

上冇幾個錢，跟劉念租了這套房。

月租一萬二，地鐵口，通還方便。

劉念走進餐廳，看見沈珺正啃三明治，調侃道：“珺姐，你在吃飯啊？你怎麼就吃這個呀？對多不好。”

沈珺一臉迷看劉念，想不起這人是誰。

看麵相，一定又是個來打嘲諷，促使心理扭曲黑化的路人炮灰。

魏潔輕輕咳嗽一聲，表麵上在對劉念說話，其實在給失憶的沈珺提醒。

“劉念，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還冇到房租的時候吧？”

“哦。”劉念從包裡取出一疊現金，推給沈珺，說：“珺姐，這裡是你付的押金和房租，我現在退給你。我這房子要賣了，你早點搬出去吧。”

“賣？”魏潔疑：“賣給誰？”

即使沈珺被掃地出門，曾經也幫過。

拎著這點分，老實代說：“康原。就康家那個手段狠戾，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小爺。他一跺腳，整個京城都得幾。這位爺，我可得罪不起。”

沈珺繼續啃三明治，“喔”了一聲：

“這人是雷公電母雌雄同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是巨型金剛嗎？還有一雙老臭腳？一跺腳，整個京城都跟著？”

從係統看到的原著小說裡，路人甲也是這樣陳述這位男主康原的。

康家最小的爺，年僅24歲，已經掌握康氏集團，價上千億。

他有刀削般清冷的廓，有如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紙片薄的輕抿，高嶺之花，京城萬千趨之若鶩。

當時沈珺據小說描寫，腦補了一下男主康原的臉——

一張臉被刀削得尖銳，臉上搭配紙片薄的和一雙沙雕鷹眼。

這可不就是雷公電母的長相嗎？

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跺腳，京城三。

難道就是一個長得像雷公電母的巨型金剛？

不能腦補了。

替人尷尬的病又犯了，這描寫，尷尬地腳趾摳地，摳破了腳下的地。

還能順帶摳出一座絕古城，再摳出一座莫高窟加一座盧浮宮，才能緩解的尷尬。

魏潔：“……”

劉念：“……”

張正忍不下去了，吼道：“沈珺！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康？康那種高嶺之花，是你這種被掃地出門的金雀能評價的嗎？”

沈珺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塞進裡，扯了紙巾手指。

抬臉，一臉迷看胖孩：“巨型金剛的，也都是能讓京城三的彪悍格嗎？見識了。”

孩氣得漲紅臉：“你！沈珺！你死了！我告訴你，今天念念就是來收房的！你招惹了康的心肝小寶貝向怡，你以後都彆想在京城混下去！你以後都租不到房的！”

胖孩氣得原地直蹦。

沈珺：“得得得，彆蹦了，再蹦房子要塌了。讓你們高嶺之花康，把整座北京城未銷售的新樓盤都買下來，再把酒店都盤下來。長得像雷公電母，還真當自己是天神了？”

劉念聽出話裡的意思，道：“珺姐，你彆生氣，正是康原的，誰冇幾個豆了？你是打算買房啊？買哪兒啊？”

沈珺淡淡瞥一眼：“優先考慮買向怡康原家祖墳吧，修一座樓，天天蹦野迪，讓他們祖輩不得安寧。”

劉念：“……”

沈珺你牛！

劉念繼續說：“珺姐，房子我明天得賣，你今天就得搬出去。我這個手腕可掰不過康，所以你理解一下。”

送走劉念和胖人，魏潔關上門。

深吸一口氣，氣憤難當：“珺姐，這個陳念也是白眼狼！當初在闊太圈被排，是您幫出頭。現在居然……”

“牆倒眾人推。”

沈珺頓了一下，向說：“幫我找個樓盤，兩千五百萬以價都可，我不挑，最好是裝房。”

帝都寸金出土，兩千五百萬在市區，也隻能買住宅。

這個“我不挑”看得魏潔一陣心塞。

誰說老闆落魄金雀來著？

要是能全款買房，也願意當“落魄金雀”。

留下了檸檬的眼淚。

魏潔算是看出來了，如今帝全行業，以及整個富豪圈，都在打沈珺。

當初老闆還是商太太的時候，可不是如今這幅景。

當初，即便想要天上的星星，商祁都能上天去給摘。

魏潔實在搞不懂，兩人的婚姻怎麼說變就變，毫無預兆。

按理說，老闆冇做什麼對不起商祁的事兒。

即便離婚。

在沈珺被排、打時，商祁也不該不管不問。

想到這裡，魏潔更加心疼老闆。

魏潔當天下午找到一個不錯的樓盤，位於地鐵口，均價10萬一平，一百多個平方，總價一千六百萬，裝修。

當場付，可以住。

深水金灣在銷售之初，著一棟樓王冇銷售。

如今其它幾棟都住率都差不多了，這一棟纔拿出來售賣。

因為風水不錯，這裡住了不網紅明星、知名導演。

有錢的在這裡買房。

冇錢的在這裡租房，大約一萬二一個月。

當天下午，沈珺就買了這套房，連夜搬家。

就一個行李箱。

當天晚上十點，魏潔推著行李箱，跟一起從小區出來。

走到小區門口，沈珺突然有點肚子，提議去吃燒烤。

魏潔：“不好吧老闆？如果被記者拍到……”

話冇說話，沈珺已經過馬路，去了街對麵燒烤攤前，要了一個鹵卷，兩份炸柳。

小攤前搭了一張小桌，沈珺就這麼不顧形象地坐在那裡吃。

要知道，沈珺孃家雖是落魄豪門，但也不差，從小生慣養。

小公主吃過的路邊攤一隻手都能算過來。

沈珺的味蕾大概是第一次接這種街邊攤的高油高熱量，吃隻了一口，就被天蠶土豆的鮮香麻辣給驚豔到。

沈珺捧著土豆慨：“太好吃了，簡直驚為天豆！”

魏潔：“……”

驚為天豆什麼鬼？

…

康原追求向怡，在圈已經不是什麼。

整個圈子都在傳，沈珺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至在市區，沈珺是租不到房子。曾經的圈好友，也冇人敢收留。

估計很快，沈珺就要流落街頭。

估計很快，沈珺的公司就要倒閉了。

這訊息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網上。

好不容易下了熱搜冇幾天的沈珺，又被送上熱搜。

#沈珺半夜被房東趕出門#

#沈珺流落街頭，堪稱最慘金雀#

營銷號八卦號，拍到了沈珺的照片。

第一張，是夜後，從小區出來，助理跟在沈珺後，推了一隻行李箱。

第二張，是沈珺和助理在街頭擼串吃燒烤的畫麵，行李箱擱在油膩膩的餐桌下，彷彿無家可歸。

微博下，網友評論——

【太慘了。這是我見過最慘的金雀。】

【看見了嗎？土狗嫁豪門就這個下場。所以啊，人靠彆人不如靠自己。】

【據說康原在追求向怡，現在整個京城，冇人敢租房給沈珺。】

【康原是誰？】

【臥槽，樓上你認真的？康家小爺你都不知道？高嶺之花，價千億！手段狠戾，卻隻對向怡一人溫。】

……

刷到最後一條評論的沈珺，尷尬到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