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錄音,王所眉頭一皺:“這裡有顧嚴兵什麼事?”
“王所,這些人已經在顧嚴兵的店裡見了一面,被顧嚴兵衝散了,也許是顧嚴兵怕出事,這又跟著到了現場,從錄音和筆錄來看,顧嚴兵沒有責任。”
王所長點了點頭,略有所思地說道:“這應該是手機錄的吧?”
“王所,據錄音判斷,侯長虎領著幾個人到謝軍的店裡要說法,雙方爭執,關傑先手打人,結果卻被那個夏風的打暈了。”
王所冷笑道:“錄音在法庭上不會被採納的。”
警察道:“我估計對方也應該知道錄音不是法定證據,但他既然敢錄,敢拿出來,就說明一點...”
“什麼?”
“他想說明自已是正當防衛,錄音只是佐證,這樣,他就可以罪了。”
王所站起來說道:“
“明天一早先把周邊事瞭解清楚,這個人的來歷,為什麼到盈江來?與侯長虎矛盾的起因,多找些證據,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只能以互毆,重傷他人理。”
在盈江,這種打架事件遠比瑞寧要多的多,幾乎都是一群人上門堵住對方門口打人,打完人快速撤離。
相對而言,在盈江做翡翠生意的人比瑞寧低了很多層次,無論是資金還是人脈都差很多,這就導致這部分人更容易產生糾紛。
盈江生活本低,房租便宜,在盈江只要做大了,基本都去了瑞寧。
店鋪之間挨的太近,門口多放點東西,往街上潑盆水都容易惹起糾紛。
而解決糾紛唯一的途徑就是打架。
另一方面,在瑞寧,地人與老緬基本涇渭分明,除了現場做生意,老緬有自已的聚集地,生活區,跟地人毫不相干
在盈江就不一樣了。整條街上幾乎一半的店鋪都被老緬租去了,兩種人工作生活在一條街上,難免會產生矛盾。
這裡不像瑞寧,人與人之往更多的是脾氣相投,而瑞寧,是地域觀念重,在一起的基本都是老鄉。
瑞寧最大的群是湘省人,但也不是很抱團。
當然,盈江也不是沒有大公司,幾個著名的公司,即使放在瑞寧,也能排上號。
國最著名的兩個翡翠公盤,一個是粵省的平洲公盤,以改口料為主,另一個就是盈江公盤,以賭石為主,作這個公盤的,就是盈江當地的公司。
王所他們在等天亮,李俊海和謝軍也在等,兩個人從派出所出來,直接回到店裡,商量對策。
謝軍這才把所有的事跟李俊海說了一遍。
李俊海頓時也有點為難,夜長夢多,現在必須趕把夏風救出來,他拿出電話剛要打出去,猛然想起白蘇已經不在瑞寧了。
到了這個地步,再找白蘇也不合適,畢竟是他們哥倆打天下,老求人算是什麼事?
謝軍的電話響了,剛說了兩句,他捂住話筒問道:
“俊海,兵哥要來,你同意不?”
“誰是兵哥?”
“就是剛才過來勸架那個人,他在盈江很有名。”
“那就來吧,多個朋友多條路。”
放下電話,謝軍道:“如果兵哥要是管這件事,就很好解決...”
李俊海追問道:“他有這麼大能量?”
謝軍笑道:“兵哥跟你是老鄉,也是蒙人,在家犯事跑到盈江,後來出了一件事,不過我也是後來聽說的。”
李俊海沒說話。
“有一次兵哥與幾個克欽族做翡翠的產生了矛盾,你應該知道,在老緬那些人裡,克欽人最生猛,他們四五個拿著刀衝進兵哥的店裡,一頓砍殺,最後能站著的就剩兵哥一個人。”
李俊海端著酒杯,傻呆呆的問道:“這麼能打?”
“鮮沿著門往外流,克欽幫的人被打慘了,不過幸運的是一個人也沒死。”
“兵哥被關了三個月才放出來,那些老緬都被遞解回了緬北。”
“從那以後,整個幸福街都知道兵哥能打,沒人敢招惹他。”
“老謝,他生意做得大嗎?”
謝軍搖搖頭:“勉強維持,他對石頭沒啥悟,不過也沒人敢騙他。”
“嘿嘿,現在那些克欽幫的人,見到他都繞道走,真被打怕了。”
正說著話,顧嚴兵走了進來,謝軍給二人簡單介紹一下,圍在茶臺前坐下。
顧嚴兵說道:“俊海,我聽說關傑的鼻樑骨被打折了,他爸放出話來,要求賠償兩百萬。”
李俊海心裡一驚:“真敢開口,什麼理由?”
顧嚴兵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他爸跟派出所關係很好,你們最好仔細斟酌一下。”
“鼻樑骨碎骨折,算是十級傷殘,三年以下,這個我懂。”李俊海似笑非笑說道:
“這個錢我不是掏不起,就是掏的有點冤。”
謝軍有點張:“俊海,還是掏錢免災吧,關老爺我們惹不起。”
“誰是關老爺?”李俊海有點沒明白。
“被夏總打的那個人關傑,他爸關金業,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都改口關老爺了,他是湘省人,在盈江很有名。”
李俊海冷笑道:
“關老爺?他以為他是關羽嗎?”
李俊海心裡也有點急,兩個人臨時決定來盈江,沒想到竟然上這檔子事,還把夏風陷了進去。
他試探著問道:‘別管怎麼理,先把夏風放出來再說。’
“兵哥,你能幫幫忙嗎?跟那位關老爺商量一下,錢我可以給,但明天必須把我朋友放出來,不留案底就好!”
顧嚴兵一怔:這位李總很有實力啊!兩百萬說給就給了?
李俊海有自已的考慮。
盈江這地方人生地不,想找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只有破財免災,先把人救出來,至於誰有理誰沒理,以後有的是機會算賬!
顧嚴兵想了一下說道:“俊海,我只負責傳話,不我不敢保證。有句話我先說明白,關家父子不是講理的人。”
李俊海笑了:“他要錢我就給錢,如果他跟錢不講理,我也沒辦法。”
等顧嚴兵走了,李俊海低聲問道:
“老謝,你再跟我說說關傑,還有這位顧嚴兵的事,我想多瞭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