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屬實也讓所有人沒想到,不過顯然,帝要談的話題,是誰?
徐福搖搖頭:“那些人非常神,似乎為數眾多,侯生接者,僅僅為其中兩人,他們從未暴真容,且不但找過侯生,還找過英王,找過聞人太師……”
江凡心中陡然一,難怪聞人太師一直對自己有所防范,難道因為這件事?
“近日,那兩人試圖再次聯絡侯生,似乎知道他進了凡人居,可能有更多報,不過侯生從不出門,他們也無計可施。”
“那侯生是如何發現他們的?”
“瞭塔。”
徐福道:“數日前,侯生等瞭塔觀都氣運,在人群中發現那兩人在向他打手勢。”
江凡沉思一下:“國師,回去后吩咐侯生,設法跟他們聯絡,但要以囚徒份,必要時候,你可以幫襯。”
徐福點點頭:“正是要請示殿下的,侯生對外沒有過我們師兄弟的過往恩怨,那些人想必也不會清楚,我想,老夫出面最合適不過。”
江凡當即拍板,“我嗅到了謀的味道,一查到底!”
徐福頷首:“趙高借來一用。”
江凡有點意外:“趙高?”
徐福道:“此人有過目不忘,過耳辨聲之能,且最擅長觀察細節,很適合。”
帝應下:“近日朕不在,趙高暫時無大事,盡管調遣。”
此事談完,氣氛才恢復。
李修開口:“如今一切按計劃推進,六國皆局,但還不夠深,我建議繼續執行敵深計劃。”
江凡點點頭:“正當如此,不過,秦國各界反應如何?”
李修道:“自然是人心惶惶,各言論猜想層出不窮,但我們掌控得,不會造大,殿下大可放心。事實上,一些更能取信于人。”
蒙傲道:“關鍵在于這次談判結果,秦人都在等候,陛下和殿下要給個說法。”
江凡側目看了眼帝,后者面平靜:“談崩,二次會談。”
眾人當然明白帝的意思。這麼大的事,談崩很正常,但秦人真正關心的是帝是否無恙,談崩,反倒能證明這一點。
“六國方面,可有所偏差?”
江凡最關心的是局面會否出現意外,偏離預期。
李修簡單陳述之后道:“綜上,截止目前魏夏聯合攻晉,圣地助夏,晉楚結盟,楚滇反攻夏,辰國回首掏,晉南馳援晉國,基本都在預測之中。只是辰試圖切斷夏國糧道,有些太激進。”
江凡點點頭:“甚好,大符合預期,辰那邊也不意外,他斷夏國糧道,的確有些激進,不過,也能因此減弱晉國力,讓戰事進穩步推進階段,畢竟我們不希打的太快。”
江凡說不希打的太快是有自己的考慮。首先,打太快了,極容易導致一方先崩潰,另一方極大益,不利于后續局面。其次,打太快了不利于各方調全部資源投戰爭,而江凡的目的是讓戰爭深化,導致最后無法。所以,戰爭的節奏一定要設法把握。
蒙傲嘆:“好你個天策軍師,老夫佩服啊。”
江凡笑道:“老帥可別捧我,這都是陛下的大戰略,我只不過是補充些小手段而已。”
眾人皆含笑搖頭,時至今日,可再沒人相信他的謙遜推功之詞。
“值得高興的是晉王和滇王,老夫還一度擔憂他們不能察覺端倪,以至行差踏錯。”老帥慨道。
“是啊,本相也擔心的夙夜難寐,陛下和殿下也太大膽,這計劃本來就讓人汗倒豎膽戰心驚,偏生你們還在借此考驗人心與智慧,真個嚇死人吶。”李修也面帶苦笑。
江凡淡淡一笑:“我有防備措施,就算行差踏錯,也能扭轉心思,其實來說,對晉王那邊,我更希是啟用后備計劃,但實在出乎意料啊,司馬棘……我小看他了。”
帝道:“不是你小看他,而是他吃虧吃多了,這點是他區別于其他諸國君的特殊之。”
蒙傲點點頭:“的確如此,不過無名……你們還是有些大膽,別忘了,如今太上和大王子敗逃,無名是最有可能被捧上大寶之人,何況他如今還備滇國龐大軍力,你們,真的那麼相信他?”
江凡知道,這個問題不該由自己來回答,便看向帝。
“有些人,是值得相信的。”
帝并沒有過多解釋,其實很多時候都不喜歡解釋,對江凡算是唯一例外了。
蒙傲也知帝作風,也沒有追問,繼續補充:“皇庭也不需擔心,明皇退駐燕京,由龍衛軍拱衛,魯西鎮國公主策應,暫且無恙。”
江凡點點頭:“不過是暫且而已,待到該辦的事辦好,立即退往白城。”
李修道:“殿下擔心圣地?”
江凡道:“不錯,當夏國局勢進一步惡化,圣地一定會找皇庭,要一個大名分,隨后以其遍布五國朝堂的實力擾五國君,導致局勢出現偏差。”
“皇庭已經與圣地決裂,所以,泰岳一旦出手,必為激烈手段,不會是談判。”
江凡道:“脅迫皇庭,只能如此。”
李修點點頭:“所以,殿下提前將歐圖的龍軍調濟城,在辰忙于戰事之際,它可以繼續威懾圣地,讓護法軍不敢輕舉妄。”
“正是如此,政變一戰我問圣地要濟城的原因亦在此。”
李修慨:“算天算地算未來啊,天策,這才是天策。”
蒙傲笑道:“那陸輕侯有毫厘,聞人有破妄,顧思源有神機,而我們的攝政王江小子,才有天策!”
眾人無不慨,唯獨江凡忽然想起一個人——卜先知。
不知道他的人算,此時在算些什麼呢……
現在沒工夫考慮,他很快回過神:“其實這次,我也給皇庭帶來了巨大危機。泰岳一旦出手,就一定明白了另一件事,他們要斷了皇庭給我們名分的機會,同時控制皇庭以對我形掣肘,畢竟我的份暴了,皇太子啊。”
李修面凝重:“所以,泰岳不手便罷,一手必然雷霆電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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