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韻停下腳步,跟著何梟走到一安靜角落。
“說說看吧,我也未必能幫上你。”
何梟沉思道:“如果可以的話,幫我以你的名義轉一筆錢給七七。”
何梟知道他的錢何佳期絕不會收,也隻能通過這個辦法。
這些天,他隻要想到七七獨自麵對生活後,可能會產生的無助,他便會崩潰不已。
他後悔了……
他後悔那天的衝了。
他的小公主那麽簡單,不該被世俗玷汙。
宋輕韻無奈歎氣:“何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七七之間也沒有任何聯係了。”
“若是有機會能為七七提供幫助,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這與你無關,即便拋開你的請求,也是我的好朋友。”
何梟怔怔地呆滯在原地,宋輕韻的話無疑是在告訴他,沒有人知道何佳期的消息,從他的世界裏真正的消失了。
無影無蹤。
宋輕韻深吸了一口氣:“往前看吧。”
何梟扯出一抹笑,無力的垂著頭,眼前霧氣彌漫。
他已經被困在原地了,還怎麽往前看?
宋輕韻臨走前還是忍不住說道:“何梟,人都要為自己的衝負責任,不隻有你,七七也在承擔這份後果,比你想象的堅強。請你不要放棄自己,既不能相見,那就站到讓目無法忽視的地方。”
說完,宋輕韻沒再停留。
去到梁青山所在的病房時,負責公證囑的律師沈漸舟剛好從裏麵出來。
在他的邊圍著數十名保鏢,囑確定前,律師不能和除梁青山以外的任何人接,以防勾結篡改。
等人都走後,宋輕韻才進病房。
相較之前,靜養了幾天的梁青山氣非常好,看起來仿佛都年輕了幾歲。
他坐在床邊的椅上看過來:“輕韻來了啊。”
宋輕韻看著桌上散的圍棋,顯然是梁青山無聊時自己和自己對弈後破壞的。
收拾好坐下,順手倒了兩杯茶:“來的著急,沒帶什麽水果,就和以前一樣,陪您下下棋聊聊天吧。”
梁青山臉上出久違的淡笑:“好啊,好久沒人一同下棋了。”
兩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窗邊下棋,梁青山蒼老的手撚起黑棋,終究是沒忍住問道:
“宥津呢?”
宋輕韻答的自然:“出差去了。”
梁青山毫不掩飾的問:“你覺得宥津和嚴邢誰更適合繼承家業?”
宋輕韻笑了笑:“我相信梁爺爺是顧大局的聰明人。”
梁宥津再怎麽反叛,也是梁青山的親長孫,隨他姓,承他脈。
從他小時候被養在梁青山邊培養的那一刻,梁宥津就注定是唯一繼承人。
更不可否認的是,把梁氏財閥到梁宥津手裏,梁家的家業才能持續繁盛。
梁青山跟著笑:“真是老了啊,問的盡是些沒意義的問題。”
“其實,我不敢輕易把梁家給宥津,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
宋輕韻疑的蹙眉。
什麽原因能造這麽大的影響?
隨後,聽見梁青山問:
“輕韻,難道你就不好奇,梁宥津到底在背後做些什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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