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鍾後,大廳裏聽歌的趙埋汰驚訝地看到了楊柳,穿了件白羊絨大,長長的狐領映得俏臉豔滴。
薑麗娟剛走不一會兒,又來了,包房裏麵的人到底是誰?
剛才他沒跟薑麗娟走,就是想看看裏麵的人是誰,等楊柳往包房走了以後,他連忙拿起大哥大,給張建軍打了過去。
“哥,我懷疑劉誌明他們回來了!”
最近幾天,張建軍一直在和礦務局談承包鐵山煤礦的事兒。
陶學民被抓以後,黃勇老婆沒了主心骨,哪兒是什麽幹事業的人,沒多久工資都開不出來了,於是決定轉包出去。
張建軍當然不會從手裏轉,於是就想讓礦務局收回來,再由東北礦業承包。
黃勇老婆肯定不同意,可好好一座中大型煤礦,此時已經被折騰的七八糟,本就沒多人願意接手,恰好此時張建軍又放出話,說東北礦業有意收購,這下更沒人願意摻和了。
事進展順利,晚上又沒喝,張建軍接起大哥大時還有些暈乎乎的。
劉誌明?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腦子還一片空白,轉念才想起來是誰。
“你在哪兒?”他連忙問。
“二橋頭,這家歌廳浪漫一生,你過來?還是我報警?”趙埋汰問。
“不要報警!盯住他,我過去!”
放下大哥大,張建軍趕快穿服,這哥五個卷跑了接近五百萬,可那時他們還沒承包下三礦兩廠,這些錢和東北礦業沒任何關係,所以肯定不能報警!
孟老二被抓以後,洗煤廠的優質煤都拉走大半,四個人又搬走了好多東西,這筆錢就當賠償了……
楊柳進走進包房就愣在了那裏,沒想到竟然在鶴城又看到了劉老四,難道他們沒跑?
“娟姐呢?”問。
“回去了,”劉誌明臉上都是笑,拍了拍旁沙發,“小柳,坐!”
聽他不是自己二嫂,而是喊“小柳”,楊柳就有些不舒服,好個薑麗娟,竟然敢騙自己,說什麽幾個姐妹一起唱歌,非磨自己過來坐一會兒。
大也沒,抱著肩膀說:“四哥,有話就說,晴晴我媽哄著呢,我得早點回去!”
劉誌明決定開門見山,“小柳,我們回來了,一周之,我們肯定拿下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隻要你能跟我,以後……”
楊柳出了右手,意思是你不用往下說了。
“劉誌明,”的眉頭擰著,換了稱呼,“我和誰搭夥過日子都沒問題,唯獨你們哥五個,誰跟我在一起,都要背上罵名……”
“小柳?!”劉誌明激地站了起來,“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閨在乎!”楊柳激起來,劉誌明存著什麽心思,幾年前就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偽君子,敗類!
錢大川他們進去以後,就看明白了,也徹底死了心,沒人能整的過興安這些人,他們能把趙清明弄死,又把錢大川扔進去,就他們哥五個?
嗬嗬!
啥也不是!
兩個人都沒了聲音。
仿佛是要諷刺什麽,音箱裏響起了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的故事》,頭上五彩球燈還在胡翻滾著,氣氛詭異。
“就這樣吧!”
楊柳不想再多說,更不願再和他們接,要不是被薑麗娟騙過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自己手裏還有180多萬,好好帶著閨,未來再投資幹點兒小買賣,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好,一切紛紛擾擾都不想再參與……
劉誌明起就去拉,楊柳連忙躲,兩個人就撕扯在了一起。
啪!
楊柳捂住了自己的一邊兒臉,眼睛裏都是恨意,“劉誌明,你打我?!”
這是第二次挨打了,第一次是在茶館裏被趙清明打過一個耳,今天又發生了一次,這更讓心灰意冷,隻想快快遠離這些人。
劉誌明眼睛裏都是兇,上卻說著對不起,我就是急了……
“你撒開我!”
他沒鬆手,楊柳用力掙著,大聲吼道:“劉誌明!!你他媽撒開我!!!”
像瘋了一樣,很快羊絨大的扣子被扯落一地,狐貍領也掉了……
啪!
又是一個耳,劉誌明蹬著紅的眼珠子,“臭娘們,你個破鞋!是不是以為自己鑲了金邊兒了?趙清明能睡你,錢大川也能睡,今天我劉誌明也他媽能睡!”
說著話,他已經把楊柳按在了沙發上,啪啪!又是兩個耳。
那件羊絨大被他撕扯了下來,可他還是小瞧了這個倔強的人,楊柳沒有一一毫的屈服,手蹬腳刨,羊絨衫了一半,卻始終不下來。
劉誌明又開始主攻下的皮,沒想到皮比羊絨衫更費勁,本無從下手,不下來,撕又撕不開,折騰了一大汗。
有些時候,人要是不想讓你得手,還真不容易……
急之下,他手從後腰掏出了一把手槍,頂在了楊柳的上,“臭娘們,你他媽給我老實點……”
楊柳本就不怕,梗著脖子喊:“來呀,開槍!劉誌明,你要是不開槍,就就是我楊柳生的!”
“我艸……”他真快被這個娘們氣瘋了,一頭一臉都是汗。
就在這時,就聽外麵“砰”的一聲,劉誌明一愣。
接著,又是幾聲巨響,慘聲此起彼伏傳進包房,他一翻,一隻手就勒住了楊柳的脖子,擋在了自己前,那把槍用力頂在了的太上。
楊柳有些發懵,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別!”劉誌明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哐!
包房門被踹開了,就見一個高大微胖的漢子舉著一把五連發進來了,後一個小子長得又黑又瘦,正是豁牙子和二東。
張建軍邁步進屋,不不慢。
他後的趙埋汰看到屋裏形後,不由心就是一,什麽況?
“劉誌明?”
張建軍出了他的名字。
大虎跟在後麵,後還有幾個人,都是護礦隊和保衛科的人。
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東北礦業的人,楊柳一眼就看到了趙埋汰,又連忙把眼神挪開了。
劉誌明出了一隻眼睛,“張總,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建軍懶得廢話,“還錢!走人!”
劉誌明知道,自己外麵的人應該都趴下了,但還是笑了起來,“我看張總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忘了你腳下是鶴城的土地!”
“是個爺們的話,今天就放我走,咱們約好日子再戰!”
“我艸,這位大叔,”豁牙子手裏的槍挑了挑,笑道:“你是不是還活在十年前?這樣了還想約架?你不是想拿這個人威脅我們吧?”
二東也笑道:“你說你這點兒出息,嚇懵了吧?和我們有啥關係?”
大虎一隻手按在了趙埋汰的肩膀上,朗聲道:“開槍,打死以後,再算咱們之間的帳!”
楊柳俏臉像紙一樣的白。
拿做擋箭牌,完全是劉誌明下意識的作,不用他們說,此時也反應過來這招並不好用,不由更是焦急起來,早知如此,就不應該一個人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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