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萬大軍在峽谷之中穿行,馬蹄帶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將山林中的鳥兒驚得四逃竄。
白雎羽和林葉騎著馬走到軍隊的最前面,一路暢通無阻,并沒有發現先前派來的軍隊所說的迷途,白雎羽喜不自勝。
原本縈繞在山前的迷霧將整個峽谷襯得若若現,大軍穿過一狹窄的山路,撥開迷霧,頓時豁然開朗,甚至能遠遠地看見幽州城門。
白雎羽嗤笑一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今日我大軍定能旗開得勝,將這礙事的鎮國兵鏟除干凈!”
林葉半瞇著眼睛,看著遠若若現,看得不是相當清楚的幽州城,心里像是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憋得他不過氣來。
“此次多虧了林將軍,等凱旋之后,我自會向皇上稟明,屆時林將軍就是我渝北的第一大功臣!”白雎羽笑著對林葉說道。
林葉勉強出一個笑容:“這本就是臣分之事,駙馬過譽了。”
白雎羽笑了笑,對林葉輕輕拱了拱手:“先前我對駙馬確實有些懷疑,遂多有冒犯之還請林將軍海涵,從今往后我們都是同僚,自當相互照應,還請林將軍多多包涵。”
“駙馬實在太客氣了。”林葉努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即使心已經波濤洶涌,但現在絕對不能讓白雎羽看出任何端倪來,“我還要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呢,要不是皇上恩典,我說不定早就刀下亡魂了。”
白雎羽痛快地笑了兩聲。
“這次我就讓那些賊心不死的人好好看看敢和父皇作對的下場。”白雎羽咬著牙冷哼道。
大軍又往前走了好幾天,沿路找到了之前誦西王派往幽州的軍隊,雖然三萬人的軍隊已經七零八落,但還是給大軍補了不兵力。
尋了一蔽的地方簡單做了修整之后,白雎羽便開始馬不停蹄地制作起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林葉坐在帥帳之中,聽著白雎羽和其余幾位將領喋喋不休地討論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只覺得心里沒來由地煩躁。
“啟稟駙馬,末將以為現在時機正好,趁著幽州現在還沒有防備,不如趁熱打鐵,長驅直,攻破幽州行宮!”
“就是,現在我軍兩支軍隊會合,人馬已近七萬,在兵力上已經遠遠超過了鎮國兵,何況這些都是皇上當年培養的銳部隊,兵強馬壯,那鎮國兵定然不是對手!”
白雎羽點點頭:“我也以為現在就是攻打幽州不可多得的好時機。”
林葉微愣,隨機拱手道:“臣以為我軍雖然在軍事裝備和兵力上都有優勢,但鎮國兵既然號稱渝北最強的軍隊,其定然也有強悍之,幽州地勢復雜,我軍雖然已經出了最險峻之地,但不能保證之后便能暢通無阻,距離幽州還有相當一段距離,還是小心為上吧。”
林葉剛一說完,其中一位將領楊德便站了出來,不屑地瞥了林葉一眼:“林將軍這說的是什麼話,眼下我軍士氣高漲,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林將軍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這不是挫了我軍的士氣?”
這楊德原本是孟志明的手下,在軍中二十幾年還是一個小小的副將,不得李默重用,孟志明時常苛待于他,所以李默一倒臺立馬轉頭投靠了誦西王。
原本以為自己等來了出頭之日,沒想到半路上又殺出一個林葉,搶了他三軍主帥的位置,因此對林葉可謂是恨之骨。
林葉自然也到了楊德的敵意,冷著臉問道:“此事事關我整個大軍的生死,和皇上的聲,若是出了一點差池,楊將軍覺得自己有本事擔得起嗎?”
“呵,鎮國兵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我軍皆是兵良將,對付區區鎮國兵絕對不在話下,只要林將軍好好指揮我軍作戰,不胳膊肘往外拐,相信我軍一定能大獲全勝。”楊德怪氣地說道。
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了這楊德話里話外的諷刺之意,紛紛將目投向林葉。
林葉神如常:“都是皇上的臣子,我自然希我軍此次能大獲全勝,但此戰非同小可,事關整個渝北局勢,必須小心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楊將軍應當明白這個道理,在戰場之上單憑一腔猛勁沖可是不行的。”
楊德臉登時黑了下來,怒氣沖沖地瞪著林葉。
白雎羽擺了擺手:“二位將軍說的都有道理,戰場之上必須小心謹慎不錯,但時機難得,也要把握住機會,眼下我軍士氣高漲,正是進攻的好時機,相信定能得勝。”
楊德得意地笑了笑,看著白雎羽出諂的笑容:“駙馬說得不錯,我軍已經在此地耽擱了太久,這麼下去一定會消磨士氣,必須一鼓作氣攻下幽州!李默在出征之前曾經派人將宮中多位嬪妃和皇子公主送到幽州,所有鎮國兵以為自己可以擁護李默的子嗣自立稱王,簡直是癡人說夢,這次就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渝北真正的君王!”
白雎羽不屑地勾了勾角,冷哼道:“呵,區區螢火之怎敢與日月爭輝?是他李家自己保不住江山,就不能怪別人要將它搶走,這世界本來就是弱強食,既然自己沒本事就不能怪我們心狠手辣!”
林葉愣了愣,看著楊德諂的表和目兇的白雎羽,心中一不祥的預油然而生。
若是真的讓大軍攻幽州,恐怕會流河。
大軍士氣高漲,搖旗吶喊,響亮的喊聲震天地,昭示著不久將來到的腥風雨。
夜,林葉獨自一人站在懸崖之上抬頭仰著月亮。
那明月獨自懸掛在蒼穹,用它的芒照神州大地,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林葉才能對著它訴說一下心里的苦。
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順水推舟帶領大軍攻幽州,真的為誦西王所用,而是想出別的法子解幽州之困,前者違背本心,后者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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