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外面響起碼鎖的滴答聲。
蘇錦文興高采烈:“我回來啦!”眼睛一瞥,看見右臂包扎著紗布的晏回時,臉上的笑容一斂:“阿時咋傷了?”
晏回時皺了皺眉,俊面蒼白,看上去像是十分虛弱:“小傷。”
蘇錦文:“你這臉看著可不像小傷,怎麼傷的?”注意到妻子紅通通的眼睛:“很嚴重?”
林娟莉說:“人家阿時是為了救,幫擋了一刀。那麼點面積的手臂,被了九針,你想得多嚴重!”
蘇錦文面一變,拉著蘇雁檢查:“寶貝,傷著哪了?爸爸看看。”
林娟莉:“沒事,傷都在阿時那呢。頸椎也拉傷了,他現在彎腰都不好彎。”
“報警了嗎?不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晏回時略闡述了一下昨天的事經過。
蘇錦文一拍桌子:“趙世農個王八蛋!老子就算傾家產也要讓這狗比把牢底坐穿!”
蘇雁:“爸爸,你怎麼跟媽媽說的話一樣……”
林娟莉:“……”
蘇錦文:“……”
蘇錦文這才想起來晏回時的傷勢:“我瞧瞧呢。”他了下晏回時的脖頸:“這又是怎麼傷的?”
晏回時看向蘇雁。
蘇雁沒說是因為晏回時失控,打趙世農太使勁把自己打拉傷了,盡量說得慘一點,好為一會兒做鋪墊:“晏叔叔是為了救我,被趙世農打的。”
說完,心虛地垂下腦袋。
蘇錦文瞅著晏回時,納悶兒道:“你不是跟老爺子練過嗎?從小就被軍事化管理,還打不贏趙世農那種廢?”
林娟莉不許他質疑兒的救命恩人,瞪圓了眼睛:“人家阿時赤手空拳,那趙世農拿著武,怎麼跟他打?特種兵還有被壞人暗算傷的時候呢,更何況阿時只在部隊待過兩年。”
“也是。”蘇錦文手,端著晏回時的脖子:“這能不?”
晏回時坐姿筆直:“不能。”
蘇錦文松開他:“那你這飯可咋吃?”
晏回時緩緩地,艱難地舉起左手。
“左手怎麼拿筷子?”林娟莉起,聲音溫和:“我去給你拿個勺子。”
蘇錦文:“要不我喂你。”
晏回時:“不用你。”
蘇雁:“……”
*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林娟莉除了做了蘇雁吃的,還為晏回時燒了幾道他喜歡的。
父母常年不在邊,外婆去世后,晏回時就很吃到家常菜。總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在看似高級的餐廳里用餐,沒人知道他最的不是某一道菜,而是這種和睦的家庭氣氛。
林娟莉拍拍蘇錦文的手背:“你吃點,那蝦是給阿時準備的。”
蘇錦文:“我喝鯽魚湯總行了吧!”
林娟莉:“鯽魚湯是給燉的。”
“那我吃啥!?”
“吃素!你最近又胖了,當心三脂。”
“寶貝,你勸勸你媽,不帶這麼待老公的!”
“媽媽,就讓爸爸吃點嘛。”
林娟莉笑罵:“吃里爬外的小東西。”
晏回時角上揚,很這種氛圍,哪怕他們現在吵吵鬧鬧,也覺得溫馨。
林娟莉盛好湯:“來,阿時的大骨湯。這是的枸杞鯽魚湯。”
蘇雁:“謝謝媽媽。”
晏回時:“謝謝媽……”
林娟莉作一頓:“什麼?”
蘇錦文也跟著抬起頭。
危機時刻,蘇雁反應很快:“晏叔叔說,謝謝麻煩了。”
林娟莉笑:“我還以為聽錯了。哈哈沒事沒事,不麻煩。”
……
蘇雁踢了踢晏回時的腳尖,暗示他快點說。
晏回時側眸。
蘇錦文幾乎是立刻放下筷子:“想吃啥?脖子轉不過來沒事兒,跟我說我幫你夾碗里。”
晏回時:“……”
蘇雁:“……”
晏回時救了,為傷,現在爸媽把他當大恩人,無微不至到跟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似的。
蘇雁已經可以想象到開口后爸爸的表會是怎樣的糾結。
突然慫了。
手放在桌子底下,給晏回時發信息:【要不,再緩緩?】
爸爸今天對晏回時太好了,破壞掉他的善意,有罪惡。等他哪天脾氣不好的時候,讓他一次不好個夠,破罐子破摔,應該就沒這麼罪孽深重。
晏回時看向,用型說:“依你。”
*
回去之前,蘇錦文突然問:“阿時最近住的公寓還是家里?”
晏回時:“公寓。”
蘇錦文看了看他,又看向蘇雁。
蘇雁假裝低頭看手機。
林娟莉說:“要不搬回去住吧,下班還能幫你換個藥,有個照應。”
晏回時:“也行。”
蘇雁對他面不改心不跳的淡定到佩服。
*
回到別墅。
蘇雁見晏回時還是僵著脖子走路,問起才知道他現在是真不了。
幫他拿好睡,停在浴室外,出于禮貌,隨口問了句:“要不要幫你洗澡?”
晏回時:“要。”
蘇雁:“……”揚起臉目測了一下兩人的高差,就算在,好像也幫他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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