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時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頁，低頭簽字：“這輩子也就吃這麼一個，別把我說的那麼可怕。”

萬城把簽訂好的合同遞給助理。

“我真替雁妹妹擔心。”

晏回時：“我替謝謝你。”

“謝的話留在年底分紅再說。讓十個點給我不過分吧？”

晏回時爽快答應：“但我不負責項目。未婚妻比較粘人，理解一下。”

萬城很輕地挑了下眉：“難得，鐵公讓利這麼大。上雁妹妹，我請。”

晏回時看一眼安靜的聊天框：“真睡著了。隔壁有家夜宵店，走？”

“走。”

*

擔心蘇雁半夜醒來肚子，晏回時讓店家打包了一份兒套餐。

萬城：“還真把雁妹妹當小孩兒養？”

晏回時炫耀道：“我家食量小，一天要吃四五頓。”

萬城：“你功惡心到我了。”

晏回時盯著他看了幾秒。

萬城被嗆了一下，裝都懶得裝了：“晏回時，你特麼能別對著個男人放電？”

晏回時：“？”

“我現在很懷疑，真是你勾引的雁妹妹。”

“不用懷疑。”晏回時坦地承認了。

萬城：“蘇工沒揍你？”

晏回時：“差點兒毀容。”

萬城：“可惜了。”

晏回時沉片刻，突然問：“現在的小姑娘談，是不是都喜歡吵吵架，鬧個別扭什麼的？”

問完，他哂笑一聲：“我也是病急投醫，問你還不如問周佳鳴。”

萬城皮笑不笑：“我有朋友了。”

晏回時頗意外：“什麼時候找的？”

萬城坦然道：“協議同居。”

晏回時把他當年的話回贈給他：“別玩兒了。”

萬城：“必不可能。”

晏回時：“行，那我咨詢你個問題。”

他把蘇雁發脾氣的原因講了一遍。

萬城毫不猶豫地下定論：“睡一覺就好了。”

晏回時被哽了一下：“……你確定？”

萬城傳授經驗之談一般：“試試不就知道了。”

*

夜晚的環湖溫泉山莊景絕，湖面映著滿天星斗，是城市里看不到的自然景。

晏回時拎起保溫盒：“幫我拿下。”

萬城：“做什麼？”

晏回時用手機拍下角度最的夜景。

“給蘇雁看。”

萬城：“無聊。”把保溫盒還給他，也掏出手機錄了一小段。

晏回時瞥他一眼：“給你那契約對象看？”

萬城道：“自己看。”

晏回時沒揭穿他：“今天太晚了，附近酒店全滿，我讓周佳鳴給你騰一間？”

“不用。我兩有約定，再晚都不能在外留宿。”

“哥哥~”是個得能把人骨頭掉的聲。

晏回時抬眼。

攔路站著個著暴的妙齡子。人步伐凌，像是喝多了：“哥哥們長得真好看！誰能送我回去嘛？天太黑啦，我好害怕呀。”

萬城：“你送，我人脾氣大。”

晏回時：“你覺得我朋友脾氣小？”

兩人同時拿出手機。

“報警吧。”

妙齡子：“不用！我酒醒了。”

*

蘇雁是被醒的。

剛醒的時候還有點發懵，不知道自己睡在什麼地方，過了半分鐘才清醒過來。

找到手機，給晏回時打電話。

提示音剛“嘟”了兩聲，就聽見門鎖發出的“滴滴”兩聲。

蘇雁立刻用被子裹自己：“晏叔叔，是你嗎？”

聽見晏回時應了一聲，拉開被子，著腳跑到客廳：“我了。”話音剛落就看到幾盒炸跟烤。

蘇雁完全忘記自己還在生氣，眼睛亮了亮：“好香！”

晏回時愣了一秒，像是撿到什麼意外驚喜，繃著的俊臉舒展開，溫聲說：“乖，先去洗手。”

“嗯！”

蘇雁總覺什麼地方不對勁。現在太了，懶得回憶。

填飽肚子，終于想起來了。

好像還在生氣。

吃人，蘇雁不好意思再擺臉，假裝睡醒后失憶了，已經不記得下午的事。

主找話題：“去哪家買的？”

晏回時看的目帶點審視意味：“喜歡？”

“嗯。”蘇雁又問：“你自己去的嗎？”

晏回時發覺這姑娘睡醒一覺已經把下午的事兒忘了，勾了勾角：“跟萬城。”

蘇雁：“笑什麼。萬城哥哥來了你很開心嘛？”

晏回時：“一般。有項合作需要我兩簽字，他順路就過來了。”

“哦。”

沒得聊了。

冷場幾秒。

蘇雁：“晏叔叔，我去洗個手。”

晏回時問：“吃飽了嗎？”

“也沒有吃很飽。”蘇雁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只吃了幾口填肚子。

晏回時：“那泡個溫泉？”

蘇雁：“這里有嗎？”

“嗯，在隔間。”

“好啊。”

*

蘇雁天真的以為晏回時帶來泡溫泉是以為的那種泡法。

直到他扯掉的，氣息灌了一耳：“疊一次？”不等拒絕，他已經迫不及待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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