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隻手過我的臉,冰冷的軀在我上,讓我有一種被一條蛇包裹纏住的覺。
“地連都在發抖,真是一條好狗……”他瞇眼繼續笑了笑,“現在爪子尖銳了不,所以覺得在我這裡能抓出幾道疤痕了對不對?”
他鬆開我,一把扯下我上的浴袍,盯著我潔的肩膀,“我想在你肩上刺一排字的。”
我終於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慌張地掙扎,而黎憫只是將我這樣收眼底,並無容,“你或許說的沒錯,我喜歡在你上找痛苦帶給我的快……這比跟你做還令我舒服。那麼,我為什麼要放你走?”
我搖著頭,渾哆嗦,“黎,我們之間時間都快到了,您放過我吧。”
“你剛還說什麼來著?好聚好散?”
他口齒繾綣旖旎地吐出一句話,將我的心口生生剜出來,“祝貪,好聚好散這個詞,一般都是含著未完的恨意說出來的,知道嗎?”
我重重一,他如刀鋒般的視線就已經將我這副破敗不堪的皮囊切割開來,他著我的臉,“祝貪,恨是從何而來的?我們之間有恨嗎?”
有啊,怎麼可能會沒有呢?有就有恨。
可是我們之間沒有,只有恨。
這可真是見,不了他,那就只剩下恨他。我狠狠推開他,“十年,黎憫,彼此放過吧。祝懷都可以放過我了,為什麼你不能?”
“我們早該一起完蛋了。”
他輕輕吻我,如同對待一個人,這和之前他的暴直接完全不同,溫熱的口舌將我魂魄和理智一併咀嚼撕碎,我嗚咽,“我還沒休養好。”
“我知道。”
他只是這樣麻麻地吻我一遍,隨後就停手,了浴袍到了我的床邊。
今天不是在他的房間,而是他來我房間過夜。
相的時候,我聽到我靈魂深發出一聲抑而又暢快的嘶。
背靠著他的膛,我被他收了,卻覺不到溫暖,只有窒息。
他說,“祝貪,今天這樣的話,我當你酒喝多了,別讓我聽見第二遍。”
我手指被嚇得冰涼。
“否則,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我慘笑一聲,他還真是可以做到這樣狠心!憑什麼呢,他可以隨時隨地就丟掉我,而我卻不能。
黑夜漫長,我彷彿地獄盡頭,渾冰涼。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出乎意料地比他早,於是靠著他的肩看了他一會,我心裡想,從值和材來說黎憫這個金主大人起碼還是滿分的;從家產和權利來說,他也是相當出挑的,至於別的,又跟我們這種皮生意有關係嗎?
他這顆心,是冷是熱,是好是壞,都與我們被包養的一方有關係嗎?
我想也是沒關係的,那我憑什麼因為他的殘忍無而覺得難過?
仔細看了會他的臉,我在想這個時候拿一把刀來刺下去,黎憫應該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
不過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我哪兒來這麼多的善心要替社會收拾敗類?要說起來,我還算是其中一個呢。
黎憫要是死了,我問誰拿錢啊。
我起,機械地整理了一下昨天的緒,隨後深呼吸一口氣,披著浴袍去給他做早餐。因為我今天還要去公司實習,所以作得儘量快。
等我煎好培榨好果的時候,黎憫已經穿著拖鞋慢吞吞地來到了廚房門口,挑著眉睨了我一眼,我正好把蛋打落鍋中,他在一邊吱聲,“流黃,別太。”
我嗯了一聲,這樣一來一往,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等下幾點去公司?”
我看了眼外面牆上的鐘,“八點半吧。”
“順路,我去公司送你吧。”
黎憫沒說話,轉回去他房間換服,我在廚房裡靜心做早餐,等我端著蛋出來的時候,黎憫已經洗漱穿戴完畢,吊兒郎當坐在餐桌前,一隻手撐著下,另一隻手不斷叩著桌面,笑得意味深長,“你像個人妻。”
這樣一句莫名帶著某種惡趣味的話讓我渾汗都立了起來,他這人渣不會喜歡穿著圍做的覺吧?
然而我面上還是什麼都沒反應的樣子,把刀叉和筷子遞給他,“黎,請吃早餐。”
黎憫慢條斯理地切著香腸和培,一邊不忘衝我抬抬下,“幫我倒果。”
不過他看到果的時候愣了愣,切的手都跟著作停頓了,“你這……果畫風有點牛啊……”
我理直氣壯地微笑回答,服務素質放在五星級飯店都不虛,“這是我為黎量定做的養生果蔬,據我觀察黎您最近火氣又有點大,而且沒得到正常渠道的解決,我有必要為您做點降火養肝的飲料。”
黎憫頭一次用刀叉在盤子上劃出吱嘎一聲響,他跟看怪似的看著我,“你裡面都放了些什麼?”
我迅速回複道,“西芹苦瓜聖果,柚子香梨胡蘿蔔。”
“……”黎憫被我這一連串詞語弄得一愣一愣的,“你跟我說相聲呢?”
我一邊倒果一邊微笑,“黎您請試試。”
“。”黎憫破天荒罵了一聲,連帶著看我眼神都變了,“你他媽這玩意兒是人吃的嗎!”
“黎幹嘛拐著彎罵自己。”我不聲地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不要辜負了我一番心思……”
“不喝不喝不喝!”黎憫臉一變,“老子從小到大最討厭著這種稀奇古怪的黑暗料理,你好好的榨個橙蘋果是會死嗎!”
我沒說話,看著他。
黎憫哐的一聲拍著桌面,“拿開!”
切!我撇撇把果撤了,給他重新開了一瓶蘇打水。
吃完飯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餐桌隨後上樓打理自己,等我拎著小皮包下去的時候,黎憫已經在一樓樓梯下面等我了。
媽的早上八點還沒出門,這樣臉上就掛著一副裝的墨鏡,看著還不便宜。
我瞇眼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我,隨後冷哼一聲,“這一勾引總裁功夫做的很到位。”
我也不忘點評他,“是的,黎您扮瞎子阿炳也像那麼回事的。”
黎憫摘下墨鏡,漂亮的眼睛裡翻出兩個眼刀飛過來,我不知死活地接下了,厚著臉皮上前,在門口換了小高跟,踩著噔噔噔跟他走向車庫。
天氣好心好,我深呼一口氣,“黎您怎麼有空送我?”
“親自把你打扮得細巧點看起來名貴,送給虞淵他才不挑。”
“……”天氣好,心真不好。
現在我上他的車已經門路了,甚至自接上了他車裡的藍芽,於是等車子裡響起一陣歌的時候,黎憫打著方向盤差點撞在馬路桿子上,今天他已經連連口了,“我,祝貪,你這蹬鼻子上臉的功夫厲害啊?一眨眼都敢用我車子放歌了?”
我切了一首恭喜發財,笑瞇瞇盯著他,“黎,這是我對您的。”
“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彩……最好的請過來,最壞的請走開……”
黎憫怒吼一聲,沒了平日裡清冷貴公子的形象,“你他媽再放這個,老子把你從車上丟下去!!”
我篤定了因為要去見虞淵黎憫不敢拿我怎麼樣,所以結局是,瑪莎拉一路恭喜發財,發財到了虞淵公司門口。
下車,甩上門,我勾著妖豔地笑了笑,一副白富的高階形象,服和包都是黎憫刷了卡把當季上新的奢送過來的,當然,費用從當初的錢里扣。
黎憫從車子裡看著我一扭一扭風姿綽約地走進公司,冷笑了一聲,踩下油門,掉頭逆向行駛就離開了盛達財閥。
我打卡推門進去的時候,王毅正好也剛坐下,看見我笑著遞過來一條咖啡,“你來的早啊。”
小房在一邊核對賬目,看見我的打扮,眉頭皺了皺,“怎麼穿的跟個明星似的。”
我衝甜一笑,扮傻白甜的覺真是令人上癮,“新的工作新的面貌!”
王毅連連稱讚,等我坐下後,微信上他都私聊我誇了好幾句好看,比第一面還好看。
我心想那必須,本小姐姐平時只是懶得跟你們爭奇鬥豔,誰還不是個妖豔賤貨還咋地了?
虞淵來上班的時候,果然朝著我的位置多看了幾眼,我抬頭裝作不經意和他目對上,他卻瞭然大方地衝我笑笑,隨後推門進總裁辦公室。
有總裁的地方,肯定有人。
有人的地方,肯定有江湖。
果不其然,背後有一群嘰嘰喳喳的聲音響了起來——
“今天虞總看起來心特別好的樣子!”
“對啊對啊,他穿西裝好帥啊!35歲的男人真是有韻味!剛剛是不是衝我笑了?”
“想得吧你!你以為是言小說嗎?要不你這季度做好點,總裁可能會施捨個笑臉給你。”
“虞總這麼大了都沒有老婆,只有一個兒,還是領養的,會不會有什麼啊?”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虞總的養真是囂張跋扈,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到撒野,還真以為自己是名副其實的虞氏千金呢。”
我聽到們提及了虞晚眠,心裡就冷笑一聲。
虞晚眠,十年了,你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虞總會不會……喜歡啊?”
“臥槽,你別瞎說!噓!不會吧?”
“你看,他年輕的時候就收養了小孩子啊!他要是癖,我就對虞總轉黑了,這可不能忍,這已經是道德底線問題了。”
“他領養虞晚眠小姐……會不會是為了……”
我心說怎麼可能,要真是這樣,虞晚眠早就在小時候就被他待死了,還得到現在一被慣出來的公主病。
然而過不了多久,們的話題又開始往我上靠——
“說起這個,你注意到最近新來的實習生了嗎?我總覺得在使勁勾引虞總。”
我想給這位姐姐鼓鼓掌,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穿了我想幹什麼!
“今天也打扮得特別好看吧?聽說當初面試的時候是另外特別面試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後臺。”
“切,看看吧,能好好工作的話就算了,要是有別的居心,早晚死的很慘!”
我翻了個白眼,拿出手機點開公司群,找到虞淵的微訊號,就按下了好友申請。
過了一會,虞淵過了我的申請。
我笑了一聲,果然,他是個正常男人。那麼收養虞晚眠,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沒有著急給他發訊息,反而開始安安分分整理工作專案,點開電腦收了幾份檔案,就幫著小房開始算賬,等到下班的時候,我疲力盡從電腦前直起腰來——
“做會計會短命是真的啊……”我懶洋洋拖長了音調,正好撞上了出來的虞淵。
他好像笑了一聲,“祝助理似乎第一天就吃不消了?”
我衝他擺擺手,“喊我小祝吧,喊祝助理跟結似的,祝助祝助。”
虞淵瞇著眼,他往前走,我也關掉電腦拎了包跟上,踩著小高跟,伴隨著噔噔響,居然真的生出一自己在職場打拼的覺。
他說,“祝是個好姓,有祝福的意思。”
我一邊跟著他走進電梯,一邊快說道,“得了吧,我有個發小還姓福呢,天天嫌棄自己姓太土。不過祝這個姓好取名字,我以後有小孩就祝你生日快樂。”
“……”虞淵似乎是被我這個思維邏輯給怔到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笑了一聲,“你還有意思的。”
“是吧。”我下意識抬頭去看他,“我還有更有意思的呢,虞總您得多瞭解瞭解我。”
虞淵意味深長打量我,“我儘量。”
說完話,他先我一步走出去,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站在風裡嘆了口氣。
剛拿出手機來的時候,螢幕就正好亮了起來,又是那串招人厭的電話號碼,我看見它跟看見詛咒似的,讓它響了一會,在最後快響完的時候,我才把他接了起來——
滿肚子嘲諷的話還沒說出去,就傳來了謝京驚恐的聲音,“姐!姐!救命!求求你快來劉家巷吧!謝婷被人打了!流產了!”
我眉心一跳,“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的小孩流掉了似的,誰打的你跟誰求呀。”
“姐,我求求你吧,對方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你過來幫我們一把好嗎,謝婷還在流,我們都不敢送去醫院……”
這語氣,看來是人家還在,當場堵起來了。
我撥出一口濁氣,走到馬路邊攔了輛車,“等我二十分鐘。”
說完我等不及謝京再求,直接掛了電話。
印象裡那個會給我買炒麵衝著我傻呵呵笑的男孩子的臉,已經開始越來越模糊了。
我到達老房子的時候,外面圍了一堆人,看戲的有,參與其中的也有,杜老六的人也在,見到我過來了,吹了個口哨,測測笑了一聲,“喲,謝京這癟三請幫手了啊?不是,怎麼請了個小姐過來呢?”
我理都沒理他,直接走過他推開人群,背後他氣得在那裡怒罵,我當做沒聽見,直接走進家裡,推開了那扇並不寬闊的門。
客廳裡的人全都抬起頭來看我,謝京拔高聲調喊了一聲——“姐!”
謝婷好像已經痛的失去了意識,捂著肚子,躺在地上,上半邊子被謝京抱著,下半邊全是,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心想,其實我這一家人都跟我一樣,我不配有孩子,謝婷的孩子也沒那麼好的命。
有個的衝上來,指著我大喊一聲,“你是誰?”
我看了一圈,沒有找到謝茵,只能上前走到謝京邊,年在抖,抱著自己的姐姐不斷地哆嗦,我說,“抱穩了,別抖,一會傷口裂了又要出。”
謝京紅著眼跟我說道,“姐,你救救謝婷,不懂事,可是也是無辜的,被騙了,那個男人有老婆……”
原來剛才那個人是人家正房老婆,我抬頭去尋找讓謝婷懷孕的男人是誰,抬頭,一張臉闖視線。
我表一僵。
全哥站在那裡,看見我也很驚訝,隨後他擰著臉笑了,“哎喲,這不是,祝貪嗎?”
原來是他,Mary的客人王全。
我看了眼老婆囂張跋扈的樣子,於是轉過臉來微微一笑,“我怎麼不認識您,您是在哪聽說過我的?”
“這還用說,當然是皇——!!”王全說了一個字就把話卡進裡了,他怎麼敢說出口酒吧,這要是讓他老婆聽見了不得當場撒潑,於是他惡狠狠看我一眼,“當然是來這裡的時候聽路邊人說的,謝婷長得好看,謝婷有個姐姐更好看,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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