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5章
幾輛車進了院子之後,並未在院子裏停留,而是直接開進了地下室裏,到了地下室還沒完,在地下室裏又開了一公裏左右才停下來,這個時候,不管是陳,還是苗嘉年,都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麽地方。
陳倒是無所謂,自己本來和洪杉杉就是一夥的了,可是苗嘉年卻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他被震撼到的不單單是洪杉杉怕死到了這個地步,而是這個地下能跑車的通道,這不是洪杉杉有錢就能搞到的,這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洪杉杉在本地的關係,或者說和俄國人的關係,已經到了讓自己膽寒的地步。
“這地方好啊,冬暖夏涼。”下了車,苗嘉年故作輕鬆的說道。
“行了吧,這地方以前是一個防空,我找了人,把這地方要了過來,未來幾天你委屈一下,跟我在地下當幾天耗子吧。”洪杉杉麵不變的說道。
苗嘉年沒說話,而陳則是觀察著周圍跟著的這些人,亞洲人麵孔很,多半都是斯拉夫人的麵孔,也就是說,現在洪杉杉的保鏢多半都是子。
洪杉杉說的沒錯,他們在未來的幾天,真的是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想知道幾點了,隻能看手機和牆上的鍾表,而這裏的手機信號隻有網,和外界聯係不上。
苗嘉年倒是有心理準備,來之前就把自己的事代的差不多了,而陳則沒有這樣的準備,從他出了海關之後,他就徹底消失了,任何人都聯係不上他。
陳在這裏又過了過槍癮,因為這裏有地下擊場,在洪杉杉和苗嘉年談事的時候,他沒事就來擊場打槍,好在是手上的功夫沒有撂下,沒有給中國人丟臉,負責維護靶場的子看到陳的擊績也是歎為觀止。
苗嘉年舉起一杯伏特加,洪杉杉擺擺手,說道:“醫生說,一滴酒都不能喝了,苗哥,我比你還小兩歲呢,看看我現在的,你讓我放阮文濤一馬,你覺得可能嗎?”
苗嘉年點點頭,一飲而盡,當高度的伏特加順著食管傾瀉而下的時候,一灼燒在一瞬間就彌漫了整個的神經,也漸漸暖和過來。
“你習慣這邊的天氣吧,這都要開春了,還這麽冷,我看江水也是剛剛開河,這都幾月了,還這麽冷,唉,苦了你了……”
洪杉杉搖搖頭,說道:“苗哥,人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他們這邊的人能活著,我也能,隻是,我已經做好了埋骨這個地方的打算,這輩子是不打算去別的地方了。”
苗嘉年看著洪杉杉,自己給自己滿上一杯,愣了一會,說道:“我這次來,兩件事,一個是你我之間的誤會,我過來解釋一下,地中海上的事,阮文濤是在開始之前五分鍾給我打的電話,我愣神的功夫,你那邊已經出事了,而且我在電話裏還警告過阮文濤,都是兄弟,不能這麽搞,但是他說,箭在弦上了,老弟,這件事,哥錯了,我該立刻告訴你的,但是那個時候我覺得怕是晚了……”
苗嘉年絮絮叨叨的解釋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從老一輩,到他們這一輩,從以前的合作,到現在的反目仇,總之就是一個意思,大家都是一個大院裏出來的,能合作,還是不要翻臉為好。
當然了,最重要的目的就一個,那就是這事和我無關,我雖然知道了,可是知道的太晚了,要是我在這件事上有錯的話,那就是沒有及時的通知你,可是就襲擊手段來說,我給你打電話,說不定你還沒有機會發現從天而降的導彈呢。
這話是涵的意思,苗嘉年沒有解釋的那麽清楚,就靠洪杉杉自己悟了。
洪杉杉能和苗嘉年翻臉嗎,當然不能,就算是阮文濤和他有這麽大的仇怨,洪杉杉都沒有明著和阮家翻臉,因為一旦翻了臉,把事擺在了桌麵上,那就意味著這事沒得談了,現在隻是各自在暗地裏較勁而已。
洪杉杉沒吱聲,一直默默的聽著苗嘉年的話,尋思著這裏麵涵的意思。
“這是一個事,我就說這麽多,你原諒哥哥也好,還記恨我也罷,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另外一個事就是,國的事,你就這麽遙控著嗎?很多事瞬息萬變,再說了,當時你在國的時候,大家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很多事給你做,你現在躲在這裏不出麵,這個信用問題,該咋辦?誰還找我們做這個事?”苗嘉年問到了自己來這裏的第二個目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
他的目的也簡單,那就是即便是不能說服洪杉杉放手,至也要知道國的事,他到底給誰了,真是陳?
這是苗嘉年一直懷疑的問題。
因為從和陳接開始,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陳的服從裏蘊藏著巨大的反抗意誌,換句話說,接替洪杉杉的人,在洪杉杉還活著的時候,一定是有強烈的服從意識才行,一切都是洪杉杉說了算,剩下的就是執行的問題了。
可是在仔細的調查了解了陳的過往之後,苗嘉年覺得陳不是一個能徹底服從上級意誌的人,從他複員回來,到從南港到濟川省的一係列事,以及在北原幹的那些事,很多都是他自己意誌的現,和毫無保留的服從有很大的區別。
但是洪杉杉現在做的事,需要的是一個無條件服從的人,因為洪杉杉站在高,而執行的人站的位置比洪杉杉要低的多,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景自然不同,陳這樣一個有反抗神的人真的是洪杉杉在國的代理人?
這是苗嘉年此行的最重要的目的,要麽說服洪杉杉出這件事的主導權,要麽是將他的繼任者出來,大家共同培養,我可以認可你的人,但是你要讓我知道這人是誰,我也好知道我在和誰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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