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山靈莫名有些心虛,連忙轉移話題道。
“不過為念你的恩,我們積攢了一些地脈之力給你,希你不要怨怪我等。”
許春娘剛消失的時候,山靈能到,的氣息十分微弱。
它一度以為活不下去了,不曾想,竟然熬了過來。
許春娘很淡然,這些天地之靈本就不由己,能為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只會自省,從不會怨天尤人。
“地脈之力你們自已留著吧,我現在也用不上。”
“我還是想試試,看我這焦骨能不能搶救搶救。”
許春娘扯了扯自己的袍,“我都這幅模樣了,怎麼陪你喝酒?沒心,下次吧。”
說著,下黑袍,出了其的焦骨。
舊友登門,討龍將軍很是熱,推杯換盞后,還執意要拉著許春娘,同比試。
許春娘起走。
“哈哈哈……你就吹吧你,那可是擁有功德金的金仙,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金仙之下皆螻蟻。
許春娘若有所思,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麼做。
“可以,請白家主開始吧。”
當年在域外巫綏境時,遇到的那位魂巫族老者。
許春娘想了想,干脆去尋了討龍。
“不知白家主,有沒有辦法,能讓這焦骨由死轉生?”
討龍將軍也不介意,起目送離開后,才搖頭晃腦地坐了下來,繼續喝自己沒喝完的酒。
結果,白酉卻給了一個驚喜。
許春娘心念微,“白家主可知,這轉機在何?”
“行吧,告辭。”
他眼底的震驚迅速轉為欽佩,“聽說三昧真火,能焚盡金仙之下一切存在,恐怖非常。
同理,冥魔境強者的不殞冥,也不是我等能夠打破的。”
見討龍不信,許春娘懶得再說,“你且幫我想想,有沒有辦法能幫我復原吧!”
再次現之際,許春娘已經越了空間通道,來到了魔界。
“道友,又見面了。”
“行吧,那你有空閑的時候,再上我這來坐。”
“沒救了,你以為三昧真火,是尋常的魔火啊?”
幾百年的時間,并未讓魔界的四重獄發生太大的變化。
討龍一臉坦然,“沒辦法,至在我的認知中,這傷治不了!”
只是上一次在境中,早已將對方得罪至死,想要從那樣的老狐貍的口中撬消息,本不可能。
“你的神魂還在,魂不隕,則神不滅,至于魔軀,重塑一便是。
討龍將軍嚇了一跳,手里的酒杯都差點拿不穩。
“據測算的結果顯示,此事乾坤未定,還真有一轉機。”
許春娘重新將斗篷披上,努力回想了一番,“被三昧真火燒了兩刻鐘還是三刻鐘?我記不清了。”
許春娘頗為無奈,“我的魔軀都被燒焦骨了,魔種亦不能幸免,哪里好了?”
與幾百年前想必,白酉看上去更加老邁,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平靜了。
而許春娘離開討龍的府邸后,確實想起了一個人。
白家擅長趨吉避兇之法,說不定能為指出一條明路。
“三昧真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金仙才有的手段吧?
而且實力差點的金仙,還修煉不出三昧真火呢,你怎麼招惹到金仙了?”
“今日不太方便,恐怕沒法與將軍比斗了。”
許春娘朝著白酉一拱手,“白家主,我此次來白家,是有一事相求。”
看來傳聞也不盡然是真的,你這不活得好好的嗎?”
山靈一怔,還再說些什麼,眼前的影,卻已經徹底消失了。
“這不過是個小忙罷了,道友不必說得這麼嚴肅。”
白酉細細打量著焦骨,謹慎地道,“此事,老朽需好好測算一番,才能給出答案。”
討龍一驚,“你這就要走了,不留下陪我多喝幾杯酒?”
討龍將軍一怔,隨即狂笑著拍起桌來,將桌子拍得“哐哐”響。
對方有著通天的修為,天上地下之事無不曉,如果有辦法能讓焦骨復原,他絕對知曉。
就算你真有弒殺金仙的實力,你也打不碎對方的功德金啊。
反正軀殼左右不過是容罷了,大不了你日后突破到了冥魔境,限于軀殼之際,再將舊的魔軀打破重塑就是了。”
許春娘鄭重地道謝道,“我又欠了白家一次。”
只是當去尋北境之王貪狼時,卻意外得知,貪狼早在兩百多年前,便離開了四重獄。
“白家主能夠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已是幫了我大忙。”
白酉閉目良久,終是搖了搖頭。
許春娘搖了搖頭,取下了斗篷,出了其的焦骨。
許春娘冷哼一聲,難得自矜道,“金仙又如何,我雖然了重傷,但他可是殞了。算起來,還是我贏了呢。”
想到這里,許春娘不再猶豫,當即便去了白家,找到了白家的家主白酉。
好不容易來了趟魔界,怎麼能不去看看這位老友。
討龍將軍睜大眼定睛一看,“嚯,難怪方才勸酒,你一直不喝,你在哪里弄了這幅模樣?”
討龍將軍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了驚,而后接著道。
“天機深妙,這卻不是老朽能夠探知到的了。”
“自從與你一戰,我戰敗之后,這些年我的實力又進了不,不如我們再好好切磋切磋?”
不過……倒是可以去一趟白家。
討龍將軍大搖其頭,嘆息著道,“你說你好好的,去招惹金仙那等強敵干嘛,在四重獄好好呆著,不行嗎?”
如今的北境,由原本的四殿下正式接管。
許春娘心中剛生出這一念頭,立馬便被否決。
沒有被一口拒絕,就已經出乎許春娘的預料了,至于能不能找到辦法,并不報太大的希。
白酉擺擺手,“此事雖有轉機,但困難重重,道友確定要走這條路嗎?有時候,放棄亦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
“既有轉機,自不能輕易言棄,哪怕遍尋瓊宇,也在所不惜。”
許春娘起,向白家主提出了辭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