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震驚過后,所有的西北老軍都慌了,所有的新兵都激了……
西北老軍從此在西北新軍中再無立足之地,再無臉面擺出一副前輩的姿態,更加沒有臉面再去嘲笑和質疑季月這個將軍。
西北新兵們則是崇拜了,崇拜這個看起來跟個翩翩貴公子實則智勇雙全能力非凡同樣新兵出生的季月季將軍。
他是和他們一樣的新兵,他做到了老兵做不到的事,他用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當上了四品的將軍,為所有老兵口中什麼都不會的新兵蛋子掙了一口氣,狠狠的打了所有老兵,不止是西北,還包括其它軍營老兵的臉,為他們全部新兵出了一口惡氣!
中軍大帳中賀元聽了稟報后震驚不已:“你是說老劉和小六是被十個新兵俘虜打敗的?!”
那回來通傳的士兵點點頭,再次肯定道:“那十名新兵俘虜自己解開了繩子將劉將軍等人打敗了……”
幾乎是在這說著這事的時候,遠沙場的喜悅興的歡呼聲遠遠的就傳了中軍大帳中,賀元聽著那歡樂的聲音有些恍惚的坐在了椅子上,對著那士兵揮了揮手。
等人出去后,賀元才轉眸看向譚慶修嘆息出聲:“我們都想的太簡單了,沒想到這個季月不是不如傳聞,而是比傳聞中的更厲害,能將一群新兵蛋子訓練如此兵,只是這四品將軍都不足以匹配他的實力……”
譚慶修看著有些恍惚又嘆的賀元,角似有一抹冷笑劃過,冷淡道:“怎麼?難道你還覺得只有這西北的統帥能與他匹配?”
賀元聽了這不咸不淡的冷語,回過神看著譚慶修冷淡的神,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微蹙,有些言又止的看著他。
“想說什麼就說。”譚慶修見賀元這樣子,哪怕已經知道他什麼意思,還是出聲道了一句。
賀元聽言,這才開了口:“我知道褚將軍就像你的大哥,你對他的比我們的還要多了一份親,可是我們對褚將軍的也不會比你,誰都不愿意看到褚將軍守護多年的西北被毀了。”
“可這季月,撇開個人不說,如今他表現出來的才能確實有資格競爭這西北的統帥,若他能夠堅持自己的立場,不足三黨斗爭,為這西北的統帥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這里,賀元認真的看著譚慶修:“你仔細想想現在剩下的西北老將中有誰有能力周旋在三黨勢力之間的?雖然這季月我們也是今日第一次見,可是他展現出來的脾氣格,用來應付三黨真的再適合不過,甚至會比韋將軍理的還要好。”
“西北邊關需要注新的,也需要更彪悍大膽的人來引領,否則就算現在三黨沒有西北,不久的將來也會被三黨瓦解的,到時候你還如何替褚將軍守護這西北?”
“與其眼睜睜看著西北被三黨瓜分變了三黨的西北而無能為力,不如找一個有實力又有膽量的人來與三黨周旋,哪怕暫時的保下西北也好……”
譚慶修聽了賀元一開始的話心中還有些發冷,可是當聽到他后面說的容后,思緒微微一頓。
是啊……他怎麼就把自己到了一個極端的緒中去,讓自己進了死胡同里呢?
他只想著不能讓季月這個外來人占有了屬于褚大哥的一切,卻忘了還有三黨在那里虎視眈眈,韋袁雖然有帥才只能,卻不懂爾虞我詐的政治斗爭。
以韋袁耿直忠義的格,本無法應付三黨之間的爭斗,早晚會卷是非當中,局時這西北就會被三黨慢慢瓦解。
到時候就是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去和三黨對抗,那麼西北就真的不再是褚大哥的西北了,他還如何信誓旦旦的說要為褚大哥守住西北呢?
季月就不同了,這個人雖然今天第一次接,他也沒有徹底的將季月看,可是季月表現出來的脾氣格,很顯然是一個不會屈居人下的人,思維也特別敏捷活絡,時常出人意料,手段也不算彩。
他不相信這樣的人會愿意放著一方勢力不要,而去屈居三黨手下被人驅使控制,那麼,這樣一個有脾氣有智謀有能力有心計的人,正是最適合與三黨周旋的人……
若是他要保住西北不被三黨分割,就勢必要找一個有能耐應付三黨的人來做這西北的統帥,那麼,也就是說,他現在不能季月了,季月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深思了片刻,譚慶修總算從那死胡同的思想中走了出來,有了一個全新的想法。
他現在不殺季月,先留著他,等將來,等到三黨變一黨的那一天,就是季月功退的時候!
賀元見譚慶修豁然開朗的神,就知道他徹底走出了那固執的思想中,邊卷起一抹放松的笑意,他就知道,譚慶修將西北看得很重,用長遠的利弊來說服他一定會有用的。
只是其他的將領沒有這點悟,哪怕季月的能力擺在那里,要他們接一個十九歲的小子為西北的統帥引領他們,只怕難過心中那道坎……
等季君月一群人回到關軍營后,那些訓練完的新兵們全都集結在了門口等待著讓他們這群新兵揚眉吐氣的年英雄回來。
當十幾萬新兵看到遠靠近的影,還不等季君月走進,站在最前方的新兵們就目炙熱又激的喊出了三個崇拜而尊敬的稱呼。
“季將軍!”
后方的人聽到前方人統一的呼喚,也跟著紛紛開了口,只是這十幾萬人依次傳遞下去就顯得有些層次不齊了。
可是這樣的層次不齊只是一開始,當季君月一群人走近,當所有的呼喚變一道道有力整齊的歡呼,那一聲聲整齊劃一激不已的歡呼瞬間響徹天際,深深震了在場所有的老兵。
“季將軍!季將軍!季將軍!”
跟在季君月一群人后的所有新兵,也在聽到那一聲聲歡呼的時候興的跟著喊了起來。
那一聲聲震響天際的季將軍,喊出了所有新兵興歡快的心,喊出了他們對季月的佩服和崇拜,更喊出了季月在西北新軍中的聲和地位。
僅僅一天的時間,季月從一個被西北新軍質疑不屑的新兵將領,為了西北新軍人人吹捧崇拜的將軍。
這等手段,這等凝聚力,這等信服力,實在人驚駭震撼不已。
韋袁戎邊二十三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神奇的場面,一天,僅僅一天的時間,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白天季月首次出現在這群新兵面前時,他們的表是多麼的質疑和鄙視。
可是現在呢?
看看前方那一張張興激又崇拜的臉,季月贏了,不僅贏了他們這群西北老軍,還贏了新兵們的支持。
難怪季月會接劉素禮的挑戰,難怪他明明可以直接就贏得比賽,偏偏在第一場騎的時候一箭箭打掉劉素禮的箭羽,讓他丟進面,讓西北老軍丟進面,在第二場比試武藝的時候,一次次將劉素禮留在了點將臺上,讓所有人清楚的看到他詭異矯健的手,看到劉素禮是如何的不及他,在第三場比試的時候直接讓手下的所有新兵橫掃了劉素禮等一眾老兵。
季月本就是借此機會讓所有西北新軍都知道,他不僅有能力,有武力,有智慧,還能練兵,將他們這群老軍口中的新兵蛋子,徹底練一支連老軍都不如的兵!
了軍營的人誰不想擁有一本事,就算不能當將軍,起碼也能在上了戰場的時候有能力自保,季月用事實向所有新兵證明了他有這個本事讓他們好好的活著,在每一場戰爭中都能比別的士兵更有機會活下來!
沈轅也驚嘆了,哪怕他一路都跟在季月邊,這個年仍舊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每一次都給他帶來新的震。
他原本想季月要收服這群西北新軍至也要個把月的時間,因為還有西北老軍在其中瞎摻和,可萬萬沒想到,竟然不過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季月不僅解決了老軍,也收服了新軍,這簡直太神奇了。
要知道這樣的況可是史無前例的,就是當年皇甫大將軍進軍營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驚人的效率……
夜硯、梁鈺、阮墨等人笑了,那是發自心的炙熱,那是看到未來一條康莊大道的炙熱。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可以預見,這西北再無人能夠阻礙季月,他將徹底展翅高飛,就一番霸業!
而他們,沒有選錯人,甚至開始慶幸,慶幸當初選擇相信季月,選擇了追隨他。
季君月在所有人的歡呼和期盼中走到了眾人前,抬眸看著眼前那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揚起角。
“很高興你們承認了我,不久的將來,你們也會為今日的承認而到慶幸,我同你們一樣是幾個月前招收的新兵,他們……”
說到這里,季君月手指了指后的一群西北地區的新兵:“也是同你們一樣的新兵,但是,他們現在雖然還住在新兵營,卻已經長比西北、比西南、甚至比竇家軍中兵還要強的銳,甚至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已經可算為兵王,只要有機會讓他們立功,那麼他們就能為統領一方的將領。”
季君月說完停頓了一下,視線再次掃過眾人,邊的笑意也收斂了下去,那一瞬間的嚴肅莫名的讓站在最前方的一群新兵覺到了極致的迫,竟然一個個不自覺的張忐忑起來。
“今日你們既然站在了這里,我會給予你們所有人一個公平的機會,讓你們能夠和我后的同伴一樣的銳,甚至是兵王,更甚至是統領一方的將領,若是你們當中有的人沒有如此遠大的志向,那也沒關系。”
“說句最現實的話,你們到了西北,駐守西北的竇家軍很快就會撤離,那麼接下來鎮守西北的重任就放在了你們的上,只要你們相信我,我季月會給你們足夠自保的能力,讓你們能夠活著走上戰場,也能夠活著走回軍營!”
無疑,季君月的話是激勵人心的,尤其是最后一句,那話不僅激勵人心,還得眾人不得不面對現實,甚至在面對現實后還能保有滿滿的希。
所有人都震了,也激了,一個個目锃亮又炙熱的看著季月,因為他說了,只要他們愿意相信他,就能夠擁有自保的本事,先不說理想不理想的,最為現實的事就是他們都能先從戰場上活著回來。
一時間,在這里呆了幾天了的新兵們,因為知道不久后竇家軍就會撤離,西北就會給他們守護而騰起的不安、張、擔憂、恐懼,在這一刻全部被平了。
來參軍的人并非個個都有遠大抱負的,大部分人其實是因為家里貧困不得已來參軍,他們所想的不過是那每個月小小的一點軍餉以及活著從戰場上走回來而已。
在季君月給予他們最想要的那一刻,沒有人會不容,因為他們要的很簡單,并非韋袁那群老將給他們畫的大餅,只是活著,只是活著而已。
千言萬語,最后仍舊化為一句最為簡單也最為飽含的呼喊。
“季將軍!季將軍!季將軍!……”
那一聲聲撕心裂肺鏗鏘有力又深重的呼喊,不再是之前的激興和崇拜,而是升華過后的容和決心。
若說之前喊出來的是喜悅和崇拜,那麼現在喊出來的就是承諾和堅定。
西北二十多萬新兵,在今夜,全都臣服在了一個十九歲年輕將領的腳下,他們在今夜做了一個永遠都不會后悔,也每每想起來都慶幸不已的決定。
也因為今夜的決定,這群西北新軍在不久的將來,慢慢為了一支但凡參與戰爭就是死亡人數最的強軍,甚至為了一支讓各國都懼怕不愿與之對上的不死軍團!
這一刻,看著前方背影欣長清貴優雅的年,韋袁等人沉默了。
這年的影明明那般纖細文弱,卻在這一刻散發出了一睥睨天下傲然蒼穹的霸氣和震懾力,竟然讓他們都有了一種想要臣服的覺,何況是一群初軍營沒有得到太多磨練的新兵。
明明十幾萬新軍十多天前就來了西北,他們這群老將都給這群新兵洗過腦,有鼓勵的,有打的,兼施什麼都說過做過,當時新兵聽話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可是與此時此景比起來,竟然顯得可笑至極。
何為真正的臣服,何為凝聚力和影響力,他們現在才親自會到,他們與季月的差別。
那可不是一丁半點,而是一個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越過的鴻……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皇甫大將軍和竇大將軍會如此賞識季月了,他當真是一個令人震撼的神奇年……”
韋袁對著沈轅搖頭嘆道。
沈轅聽言,眼底同樣帶著難以消散的震撼,輕嘆出聲:“是啊,這一路走來他給了我太多的震撼,原以為已經足夠,沒想到他永遠能夠在你不經意間再次給你驗不完的震撼。”
韋袁有些疑的看向沈轅:“這樣的人才,皇甫大將軍和竇大將軍怎麼舍得讓他來西北?”
若是他早就在發現季月這人才的時候就將他搶到自己的陣營中來了,怎會眼睜睜看著他去別的陣營。
說到這個,沈轅就無奈的笑了:“怎麼會舍得,只是這小子眼界太寬,留不住。”
韋袁一愣,別說韋袁,旁邊幾個豎著耳朵聽的老將也紛紛一愣,接著突然想到之前聽說的傳言,聽說皇甫大將軍和竇大將軍都有意招攬季月到自己的軍營,可是卻被季月拒絕了。
當時他們聽到時本就不以為然,只想著是季月那小子為了給自己打響名聲而故意讓人放出來的,誰知道竟然是真的!
“兩位大將軍就沒生氣嗎?”以皇甫蒼和竇湛的脾氣,竇湛或許還好說話,可是皇甫蒼就不一樣了,那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竟然還能讓季月活蹦跳的來了西北?!真是太神奇了……
沈轅細細打量了韋袁一眼,發現他確實已經接了季月,并且已經甘拜下風,詢問這事也只是好奇,這才緩緩的笑道。
“誰讓季月就是有那本事讓人喜歡多過于發怒呢”
沈轅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聽得一眾聽的將領心抓,也聽得韋袁更加疑,但也沒再多問。
沈轅已經給他們了不訊息了,至證明傳言都是真的,至知道季月是拒絕過皇甫蒼和竇湛的,更知道,季月有那個本事周旋和應付三黨中人。
賀元聽了放心了,譚慶修聽了也多放心了,至若是季月當上統帥,他們不用擔心季月應付不了三黨中人。
只是……
譚慶修看向季月的背影,他還得確定季月的想法,若是他真的保持中立那就暫時相安無事,若是他有其它不能有的想法,哪怕西北有可能在韋袁的帶領下被三黨瓜分,他也會找機會先滅了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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