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立恒師兄就把二蛋和狗蛋帶走。

    舒寒等待了一個時辰，立恒師兄回來，還捧著一個壇子，將他單獨送往後山。

    雁山清晨的朝霧涼颼颼的，舒寒沿著石階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看到其他幾位師兄弟。他不問道：“立恒師兄，龍玄門這麽大，為什麽很看見其他師兄？”

    “那是因為我們龍玄門人本來就。加上在外出勤的師兄弟，也不過七十三人。”

    立恒師兄繼續解釋：“能覺醒靈的娃娃本來就萬中無一，像你們舒莊一下子覺醒了三個，已經是十分罕見。哎，如果張師兄還活著，定是大功一件。”

    “師兄，我們這是去哪？好像在下山。”

    “我送你去二長老。”

    “大頭娃，咱們龍玄門一共有三位長老。大長老負責傳功，二長老負責煉藥製，三長老負責門派日常雜事。絕大多數弟子都拜在大長老和三長老門下修煉，不過要論威，二長老僅次於掌門大人。”

    舒寒疑起來：“不是說我天賦很差嗎，為什麽能拜二長老？”

    “因為二長老不管弟子修行，而且二長老個比較喜怒無常。不是師兄嚇你啊，你去了之後，要好好聽話，千萬不要惹怒他老人家，否則掌門也保不了你！”

    立恒師兄一番話給舒寒說得直哆嗦。

    他聽明白了，自己拜二長老並不是去修行，而是做雜活。

    這讓他心底小小失一番。

    石階的盡頭，能看到一冒著青煙的山穀。

    山穀中彌漫著一藥香味，聞之神抖擻。

    隨之他看到山穀中一座高高的閣樓，那氤氳青煙就是從閣樓冒出的。

    舒寒繼續走，突然被立恒師兄拉住了。

    “別！前麵是二長老的罡天四極劍陣，擅自闖會被飛劍斬殺！”

    此時，閣樓中靈一閃，一把飛劍直衝二人飛來，舒寒被嚇得一哆嗦，然而立恒師兄鎮定自若。

    飛劍來到兩人前，停住了，劍柄靈閃，蒼老不耐煩的話從飛劍上傳出。

    “沒到取藥的日子，滾！”

    立恒師兄對著飛劍恭敬一拜：“回稟二長老，弟子立恒，奉三長老之命，給您送來剛招收的一名娃娃，拜您門下，供您驅使。而且弟子上次下山，淘到了一壇五十年的花雕酒，特地來獻給長老。”

    “五十年花雕酒！”

    “嗯，不錯不錯，有心！帶他進來，到煉丹閣找我。”

    “遵命！”

    於是，立恒師兄帶著舒寒在飛劍的看護下，走向煉丹閣。

    一路上舒寒忍不住斜眼盯著飛劍，他心裏到很神奇，這把金雕玉琢的寶劍不能浮空，還能傳話。

    他不心，想著自己以後能有一把就好了。

    飛劍帶他走煉丹閣，迎麵而來的就是一鼎兩層樓高的巨大銅爐！

    火紅的木炭在爐底燃燒著，洶湧的烈火讓整個煉丹閣都燥熱無比，舒寒剛進來就開始大汗淋漓。

    銅爐前坐著長發如雪的老人，他一睜眼，舒寒就覺得腦袋嗡嗡響。很快，老人的目就移到立恒懷中那壇酒上，幹枯的手掌憑空虛攝，酒壇自飛到他手心上。

    揭開蓋子，仔細嗅著，滿意道：“五十四年有餘，不錯不錯。”

    “師叔喜歡就好。”

    轉而老人盯著舒寒，問道：“怎麽寧老頭願意送個弟子到我這來？我跟龍玄老頭有言在先，絕不傳授培育弟子，隻管煉丹製！”

    “師叔是這樣的，這個娃娃是個五靈，三長老這才讓他來給您幹雜活。”

    “五靈？怪不得讓那幾個老頭斷了念想，肯送到我這，真是個走運的小崽子。行吧，他留下。”

    走運？什麽時候五靈還算走運？

    舒寒忍不住苦笑。

    老人一出手，兩粒黝黑的丹藥飛到立恒手上，立恒見此，大喜過，連忙鞠躬拜謝：“多謝師叔賜藥！弟子一定……”然而老人對他的馬屁並不理睬，反而罵道：“婆婆媽媽，沒事就滾！”

    立恒灰溜溜走後，舒寒不由得張起來，抓著自己的包袱張地杵在原地。老人見此，怒目圓睜：“愣著幹什麽瓜娃子！還不下跪拜師！”

    “弟子舒寒，叩見師傅！”

    舒寒趕忙跪下，嚇得一連叩了十幾個響頭。

    “行了！瓜娃子，再磕下去我的煉藥閣都被你大頭嗑出了，起來，跟我走！”

    老人站起來，悠然道：“我門下，為師一不傳道，二不授法，隻會給你差事去辦。辦得好沒賞，辦不好有罰，而且不會輕，娃娃懂嗎？”

    舒寒趕忙點頭。

    “不過你能在老夫這裏學到一點皮，就足夠你以後在凡間大富大貴。”

    接著老人指著這尊大銅爐，給舒寒安排道：“這口爐子煉製著一門派的丹藥，爐底之火絕不能熄滅。你早上都要去穀口取柴，他們砍好的百年果木柴每日都會送來，若有一日延誤，為師決不輕饒！”

    老人轉而走向後閣，舒寒看到一堵兩層樓高的櫃子，麻麻的屜讓人眼花繚。老人扔給舒寒一堆厚厚的冊子，問道：“小子，你應該識字吧？”舒寒趕忙誠惶誠恐回答：“師傅，仙長們請先生教過我們。”

    老人點點頭：“那就好。這裏為師的藥櫃，盛放著門派種植和收集的各種藥材。這本藥冊記載著所有藥材的功效與位置，限你一個月時間記牢所有藥材，日後為師煉藥事，你便在一旁取藥。”

    看完後閣，老人帶舒寒來到後院。

    後院是一片整齊的藥田，充盈著藥草發出的芬芳，舒寒定睛看去，居然看到數千株扶芳草。之前求之不得靈藥，在這裏長得就像自家地裏的韭菜。

    “每日澆水施也是你的工作，藥冊上也記載了所有靈藥的澆水施時間以及用量，絕不可出錯，要是靈藥枯萎，為師把你當藥給煉嘍！”

    見師傅表兇神惡煞，舒寒寒蟬若驚地直點頭。

    接著老人扔給他一個令牌。

    “有了這令牌你便可隨意出山穀，不會被老夫的罡天四極劍陣斬殺。好了，有什麽問題，現在可以問為師。”

    舒寒著令牌，壯著膽子問：“師傅，那我的修煉怎麽辦？”

    “你想修煉？不知好歹的混小子！”

    舒寒強忍著害怕，還是頑強點頭。

    “算了！”

    老人從兜裏掏出一本冊子扔給舒寒，就像在扔垃圾。

    “這是龍玄門的《龍玄三轉神功》，跟著上麵練就行。有問題別問為師！為師沒練過這破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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