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把以前的緒趕走,重新咀嚼了一下李全的問話。
“嗯,是這樣的。因為被贍養人已經不幸故,所以自然就沒有贍養費這件事了。”
兩個男人聽了,不由得都歎了口氣。
“誒,我就說咱爹真的很會死,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
宋律師聽著這兩個男人,在自己麵前毫不避諱的話,滿腦子都是黑線。
作為行沒有那麽久的律師,對某些人類,心深真實的惡,暫時還沒能完全地習慣。
李全與李雙,給生了地上了人第一課。
至親的死亡,在他們的臉上心中,完全都看不出半點的悲傷。
隻有對失去的利益的惋惜,他們恨不得把贍養費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宋律師之前對他們的小心翼翼,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對於昨天見過的男人,今天已經變骨灰這件事,雖然對來說還是有點難以接。
但是突然間長了許多,以後自己接的案子會越來越多,惡刑事案件自然也會越來越多。
無心吧。
李雙兄弟二人,完全沒有知到眼前律師對他們態度的變化。
還是沉浸在失去贍養費的痛苦之中。
“宋律師,您再想想,能不能幫幫我們倆,李星河現在那麽有錢,沒理由我們倆花不到啊。”
宋律師想了下,“可是,我是律師,律師的武隻有法律。再說,就算李富先生現在還在世,那李星河小姐的贍養費也是隻給李富先生的,跟你們並沒什麽關係。”
“這我們當然知道,不過給我們爹的,我們自然也能花到。現在爹不是沒了麽,我們隻想知道,我們還能通過別的什麽法律,從李星河上拿到錢嗎?”
“不能,而且按理說。你們母親的贍養費,你們是不是一直也沒付啊?”
李雙李全兄弟愣了一下。
“啥?母親的贍養費?”
“對,據我所知,你們的母親一直與李星河小姐生活在一起,對吧?雖然是這樣,但是對於的贍養問題,你們兄妹三個人都有責任的,所以你們倆應該給李星河小姐拿錢。”
倆男人的下都快掉到眼前的桌子上了,“啥?俺倆給?拿錢?”
“嗯,因為你們的母親現在是由李星河小姐獨自在照顧,但不意味著你們那份贍養義務就消失了。你們應該議定你們需要付給你們母親的贍養費。”
“?”
兄弟倆麵麵相覷,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贍養費拿不到,他們反倒要給錢?
往外麵給錢這個事,從他們出生就完全沒有存在過他們的腦子裏麵!
李雙沉默了,李全先坐不住了,“誒?我說你這個律師,你怎麽回事啊?你是我們的律師,你怎麽還向著那個死丫頭說話啊?哥!我就說,不能找個人當律師吧?們人,就是要向著人!”
宋律師無奈了,“請您注意下您的言辭,我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法律依據的,不是您說我向著誰,我就向著誰了。李星河小姐對你們的父親有贍養義務,你們對你們的母親,當然也有贍養義務。”
“胡說!們都不住我們家了,都從靠山村跑出去了,我們對還有什麽贍養義務?”
“如果您說得對的話,那們都跑出去了,應該對住在靠山村的李富也沒有贍養義務了啊,那您怎麽覺得還有呢?”
這男人的雙標玩得不要太溜啊,紅口白牙兩句話,第一句跟第二句就是兩個標準。
最強的自我主義者。
李全被宋律師的,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給弄得閉了。
他也發現了自己思想上的。
但是能怎麽辦呢?讓他拿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中專畢業之後,他就沒有出門賺過一分錢。
沒有了爹,也沒有妹妹的供養,他養活自己都是個問題,賺不來什麽錢去贍養母親。
“哥,你以前在縣城做生意,你會賺錢,贍養費還是你出吧。”
李雙一副看傻子的表,看著弟弟,真的是蠢笨如豬,還極其自私自利,“別著急把責任往我上推,李星河是不會跟我們要母親的贍養費的,你想多了。再說,你沒聽都要改姓了?說跟我們不是家人了,那自然就不會想著跟我們要錢了。”
宋律師在一邊聽了,心暗道,這個哥哥還沒蠢到他弟弟那個程度。
李全聽了,“說得準嗎?”他轉頭看向宋律師,想從這裏也得到肯定的答案。
宋律師開口,“李小姐現在對你們沒有這個訴求,我隻是說法律上是要的。”
李全想了想,冷哼一聲,“你們律師,說話就是麻煩,彎彎道道的,滴水不的,生活中你們這樣能到朋友麽?”
“這個不牢您費心哈,你們還有別的問題嗎?”真好笑,說得像他有朋友一樣。
“那我們這以後就沒有律師了?我們的爹死了,你們就不是我們的律師了?”
“當然,本案的當事人已經去世了。我這邊可以直接打個報告,結束了。”
李雙跟李全,這一趟算是白跑了,他們心裏最後那一點希也徹底地破滅。
兩個人從律師事務所走出來。
宋律師去茶水間給自己接水,“宋律師,那兩個人走的時候,又把咱們的零食櫃子搬空了。”
聽了,打開櫃子看一眼,果然,“誒,不好意思了。”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你搬空的,你也是倒黴,遇到了這三個人。就是可惜,這才周幾,零食就徹底沒了。”
法律援助中心,這是公家的單位,每周給的費用就那麽多,買些個什麽茶水零食的,都是要給發票報銷,有標準的。
這一周的,上一次被李富三個人搬沒了,又補了貨,這沒兩天,補的貨又都被薅走了,他們這周的份額算是徹底沒了。
“誒,唯一值得安的是,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們以後不會再來了。”
“嗯,說來也真的是很巧合了。那江南大師,不知道是點子好,還是點子背。”
“換了是我,必然覺得點子好,那樣的爹,死了也就死了。”
兩個孩說到這裏,互相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在背後議論當事人肯定是不好的事,剛才是真實想法流。
“走吧,繼續幹活去,這周沒零食就當是減了。”
而那邊,李全與李雙從律師事務所出來之後,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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