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太子聽了回稟很是不解,“都查過一遍了?”
“回殿下,皇上見過的人就那麽幾個,都查過一遍了,沒發現誰上有母蠱。”
這就奇怪了!
太子沉思著,神不明。然後他看向那位蠱師,“懷母蠱之人一定要近距離接父皇才能對他有所影響?”他再一次確認。
蠱師點頭,“的確如此。”
太子緩緩點頭,調查的方向沒錯,一定是有什麽被疏忽了,是什麽呢?他想了半天也沒有一點頭緒,隻好吩咐道:“繼續盯住這些人。”頓了下他又補充,“重點盯貴妃和六皇子。”
盯著六皇子,理由自然不用說了。這麽有誌向又表裏不一的人,不盯點他不放心。
而貴妃娘娘,當初因大皇兄的事,可曾一度被打冷宮。後來父皇也是看在安樂的麵子上把放了出來,雖然沒有恢複的貴妃之位,但已經算很念舊了。
按理說,到了這個境地,要麽心存死誌一頭撞死,要麽就是萬念俱灰如行走般了此殘生,怎麽還有心去看父皇?
怎麽想怎麽都覺得違和。
太子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要把真相告訴父皇。
泰康帝聽了太子的話,那雙渾濁的眼睛陡然銳利起來,深陷下去的兩頰抖著,直直盯著太子的臉,“你是說朕被人下了蠱?”盛怒之下他的聲音也比平日更加威嚴了。
太子很是擔心,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回父皇,是的。前段日子在平北侯府抓到的刺客便是被人用蠱控製的,兒臣不放心,便請蠱師進宮走了一趟,沒想到卻查出您被下了蠱。”
他說話的時候,泰康帝的眼睛沒有放過他臉上任何一表。
這本就是實,太子沒什麽好心虛的,是以他坦然地與父皇對視著。
許久,泰康帝才移開視線,問道:“可能解?”
“這……”踟躕了一下,太子還是照實說了,“能解是能解,就是會對父皇的龍有些妨礙。”
泰康帝明白了,他的支撐不住拔蠱。放在側瘦削的手猛地攥,複又抬眸看向太子,“朕上的是子蠱,懷母蠱之人必須見到朕才能控製子蠱?”
太子垂眸,“是。”
“貴妃!”泰康帝的神鷲,臉可怕得嚇人。
昨天貴妃來看他的,親手給他沏了杯茶,見他神不濟還寬他好幾句。可是貴妃走後他就心煩躁,還發了很大的火……太醫說過,他不能怒……
昨兒夜裏他忽然有了神,往外傳了一道旨……
泰康帝仔細回想,好像每次貴妃來過之後他的緒都不太穩定,好像……他還做了些什麽?他怎麽不太能想起來呢?
到了此時,泰康帝如何能不知道自己著了別人的道?神更加可怕了,“查……貴妃!”他著氣,脖子上的筋能看得清清楚楚。
太子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兒臣遵命。”
太子親自帶著人過去的,貴妃現在住的自然不是以前的宮殿,比以前的宮殿小多了,偏多了,也簡陋多了。
但到底是跟著皇上的老人了,住得比那些不寵的人才人好多了。
貴妃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麵對太子和眾多侍衛,不僅不慌,還大聲斥責太子不忠不孝,嘲諷他,“皇上還在呢,太子殿下就這樣欺侮庶母妃,就這麽迫不及待嗎?皇上,我要見皇上!”
大聲嚷嚷著,因到底是宮妃,是以其他人並不敢攔。
“去,現在就去。都讓開,讓咱們的貴妃娘娘去見皇上。”太子好整以暇地冷笑,一臉譏誚。蠱師早就查過了,母蠱並不在上,就算見到了父皇又能怎麽樣?而且,又不傻,他都站在這裏了,怕是並不想去見父皇。
果然,貴妃氣衝衝地折回,指著太子,“好,好,很好,本宮倒要看看太子怎麽往本宮上潑髒水!”
太子不願跟逞口舌之快,直接吩咐道:“把所有人都綁過來。”
“你敢!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目無法紀。”貴妃被人扶著,氣得渾發抖。
太子本就不理他,而是提高了聲音,“還不快去!”
“不許,本宮不許!誰敢本宮的人!”貴妃大聲叱責,可惜沒人聽的。太子的人攔著,連太子的角都不到。
整個宮殿喧喧嚷嚷,宮人驚慌失措。
太子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著茶,對眼前這一切充耳不聞。
“找到了,太子殿下,找到母蠱了!”
“真的?太好了!”太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在哪?”
“在上。”侍衛推搡過一個宮,十二三歲的樣子,相貌普通,畏畏,很不起眼,“都跑到小門了,險些被逃了。”
太子看向蠱師,“母蠱在上?能不能弄出來?”
“可以。”蠱師應著,一邊走向那個小宮,從袖中出一個瓶子,放出一條金燦燦的蟲子,又割破小宮的手指,“去吧,小寶貝,去把你的食抓出來。”
在小宮的慘聲中,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下,就見那小宮的胳膊無端地凸起一塊,還在不停地,就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鑽一樣。
終於,蠱蟲被引出來了。蠱師眼疾手快一下子把它裝到瓶子裏,安不滿的金蟲蟲,“暫時還不能給你吃。”
母蠱要是死了,子蠱也活不了。皇上那個呦,怕是當場就得駕崩了。
貴妃還想狡辯,說自己並不知。,不是還有邊的人嗎?還有這個小宮呢。其他人招認了,招不招認都無關要了。
要說貴妃還真有幾分小聰明,母蠱不放在自己上,而是選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平時在宮裏也就做做雜活跑跑,並不重用。
每次去看皇上,這個小宮都混在跟隨的人群中,木訥地在後頭,一點都不引人注意。難怪太子查了那麽久會忽略!
“看押起來。”到底是父皇的人,還是留著父皇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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