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炙熱滾燙,地麵都仿佛冒著熱氣,晚安沒在原地停留,跟著一步一步上去臺階。
當初賀明綁架跟宋星一案,賀明因為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且有人為他頂罪,對此一直心裏不快。
但前幾天收到消息,陳在庭審時候承認當初自己綁架黎晚安跟宋星是人指使,指出幕後的人是賀明。
而且陳不是第一次幫助賀明犯罪,為了減刑,陳連帶著代了之前的幾次賀明讓他去犯的案子。
於是法院當場決定提前審判賀明,並且對賀明的所有案件進行並案審理。
庭審很快開始,賀明被工作人員押著上法庭,賀明如今瘦骨嶙峋,一雙眼徹底凹陷下去,神不佳,又像是極了的豹子。
看樣子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
賀明眼神鬱,目掃過臺下,目落在某一,賀明立刻掙紮起來,衝著觀眾席道,“賀聞洲!你居然真敢對我下死手,你給我等著!你不會有好下場!”
工作人員製他,低吼,“安靜!”
賀明差一點就掙桎梏,被工作人員強行摁著他肩膀,將他帶到被告席上。
但賀明目一直惡狠狠落在賀聞洲臉上,仿佛要殺人似的。
賀明的律師姓沈,是南城乃至於全國最好的辯護律師,且大多都為殺人犯等罪犯進行辯護。
法很快抵達法庭,案件審理正式開始。
原告七月,茉莉等人均到現場,都是被賀明曾經欺負強迫過的……
眾人口述,字字泣,控訴賀明的罪行,後者臉上卻並無悔過之意。
整個庭審過程超過半個小時,賀明的律師盡全力在為他辯護……
但最後還是被判刑十年,立即執行。
賀明聽到判決,大喊不服,但此次案件實行一審終審,不得再提起上訴,賀明終於無力癱坐在地上。
結束庭審,看到賀明被帶走,晚安心頭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收拾東西離開,出來的時候看見賀聞洲跟一個人站在一起,人正是賀明案子的一個當事人——七月。
和那晚在星海灣看到的人很是相似。
晚安收回視線,從兩人側走過,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是周嘉明打來的電話。
周嘉明約了晚上吃飯,現在想必是打電話來問這邊結束了沒有。
晚安接了電話,輕輕出聲,“喂,周醫生。”
那頭聲音溫清潤,“結束了?”
“嗯。”
“我剛下班,我現在過來接你?”
晚安低聲道,“不用,直接餐廳見吧,我這邊過去很近。”
掛掉電話,晚安徑直離開。
人的影越來越遠,男人的臉也越來越淡。
七月目落在男人臉上,輕輕挑了下眉,“賀公子,那就是你前妻?你們倆如今倒是形同陌路,知道你在出事之後,一直想方設法給賀明定罪麽?”
陳翻供……
找到茉莉,給茉莉治病,讓指證賀明……
還有當初讓去拍賀明的犯罪證據……
賀聞洲收回視線,目落在七月臉上,“賀明罪有應得,我為,也為其他被他欺辱傷害過的人。”
“不過七月,我所做的,遠不及你。若不是上次你以犯險,賀明這次也不一定能被嚴懲。但我想說,七月,任何時候,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那天若是警察晚去一步,你今天都不一定能站在這裏。”
七月扯了下,“有什麽好怕的?不功,便仁。我之所以那麽做,也可以全當為了報答賀公子你當初救我於水火的恩,好在我沒有負你所。”
如今也已經離開星海岸。
賀聞洲怕被賀明家人盯上,給了一筆錢,跟茉莉約好了,打算去一個小國家開個店,過新生活。
七月出手,朝男人微微笑了一下,“賀公子,能給我一個擁抱嗎?以後,我們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就是朋友之間的擁抱。”
賀聞洲彎腰,禮貌擁抱了七月,“謝謝你,七月,也祝你一切都好。”
七月閉上眼睛,滿意地笑了。
喜歡賀聞洲,但也知道自己跟他沒有可能,如今能得到這個擁抱,也就知足了。
送七月離開後,賀聞洲接到陳執的電話,對方也知道了賀明這次的審判結果也算是大快人心。
簡單聊了兩句,那邊挑眉,“聽蔣昀說,黎晚安現在有了新的往對象,你這是徹徹底底了前任了?”
“賀聞洲,你說,就是這麽的?這麽輕拿輕放,誰願意把一輩子給你?”
賀聞洲上車,男人眸晦暗,語調沒什麽溫度,“我倒是不想放,但再不放手就男小三了。”
他說放下,但何嚐真的放得下?
可是這世界不是圍著他轉的,不是他想怎麽樣就要怎麽樣……
他無數次想要抱,吻,要,……
可他隻能將這些念頭生生下來。
他應該要尊重。
賀聞洲沒再跟陳執多說什麽,男人掛掉電話,想到剛才黎晚安路過他時,應該是在跟周嘉明打電話。
男人薄抿,他最近避免再和麵,也沒再刻意去打聽的消息……
現在,或許已經跟周嘉明在一起了,兩人正要去約會。
此刻的微風泛著淡淡的冷意,賀聞洲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也跟著像是冰裂了似的,男人眼眸漆黑如墨,平靜之下,卻是極度的驚濤駭浪。
他真的嫉妒的快要瘋掉了。
……
賀宅,二房。
葉婉華接到律師的電話,一張臉變得慘白,隨後直接將手機重重砸在地上。
家裏的花瓶,掛畫,能砸的東西通通都砸了個遍。
一旁的賀霆北臉也同樣難看,沉如水。
葉婉華砸完最後一個青花瓷,轉瞪著賀霆北,“賀霆北,你唯一的親兒子都被你的好侄兒送去監獄了,你還要留著他?”
“十年,明整整被判了十年!賀霆北,你咽得下這口氣,我咽不下!你不對你的好侄子下手,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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