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舒搖搖頭，微卷的頭發海藻似的在腦后晃悠：“辭職報告都了，還回來干什麼。工齡都沒了，還要從頭再來嗎？”

 傅競堯笑了下：“你知道在我這里，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蘇云舒聳了下肩膀，沒有接話。

 傅競堯走到前，雙手攏著纖細的腰。

 他低頭看了眼的腰，好像比以前更細了，盈盈一握。

 他親了口的面頰：“要回律師事務所？”

 蘇云舒上學時就在師兄的律師事務所實習，畢業后就留下工作了。

 事務所跟天幕娛樂有合作，蘇云舒就是在那兒認識的傅競堯。

 那時候還只是個剛畢業的研究生，雖然滿肚子法律條文，但沒真正上過法庭。

 被傅競堯挖來天幕娛樂，主要負責擬定合同。

 蘇云舒懶洋洋道：“玩了幾個月，再看那些方格文字腦袋疼。”

 了太，好像眼前就是一大堆等著過目的商業合同，得從中揪出錯點、爭議點，煩得很。

 “……而且，我沒有辯護律師的實際經驗，回到事務所跟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什麼區別，也就跟陸吵吵架能贏。”

 傅競堯瞥一眼，著的細腰把玩：“你倒是對自己的認識很客觀。”

 蘇云舒被他的，躲避他的手，歪來歪去，兩個人便膩歪在一起了。

 過了會兒，傅競堯的著的頸側，手指在的后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按，聲音暗啞：“看來是真玩野了……那你想做什麼？”

 蘇云舒推開他的腦袋，但雙臂環著他的脖子：“想開個寵醫院。”

 傅競堯挑起一側眉梢：“寵醫院？”

 跟的工作經驗，學的專業風馬牛不相及。

 他好奇這樣天馬行空的想法從哪兒來的，了的眼睛笑道：“還沒睡醒？”

 蘇云舒知道他取笑，笑了下：“要不然……開一家香氛店，調配定制香水？”

 的指尖到他的領，緩緩挲棉質料的質，垂著的眼睫輕，似是遮掩的嘲諷，又像是不屑。

 傅競堯起，眼底已經沒有。

 “春熙路上的店面有幾家空著，隨便你開什麼店。”

 蘇云舒笑了笑，回手指，仰頭看他：“我沒有開店的經驗，不怕我虧錢？”

 傅競堯又的臉，眼中含著薄笑：“你想做強人，我當然要支持，隨便你折騰。”

 蘇云舒沒有說什麼。

 側著腦袋，瞇起眼看向后的巨大落地窗。

 前面是一片蔚藍的天空，空中有白云，一架飛機正經過。

 當年如果留在律師事務所，現在應該是一名很厲害的律師。

 而在離職前，只是在娛樂公司寫合同的。

 突然起了事業心，想做強人了嗎？

 蘇云舒回頭看向傅競堯：“不用了。我這幾年存了些錢，應該夠。”

 傅競堯給的工資很高，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勇敢跳槽。

 雖然沒有為著名律師，但做助理律師工資不高，在獨立扛案子之前，就只是個普通打工狗，存下的錢未必比現在多。

 傅競堯瞧著，蘇云舒堅定自己的主意，笑著道：“用你的錢隨便造，虧了我不心疼，也就不會用心經營，那還做什麼強人？”

 傅競堯了的鼻子，隨便想怎麼折騰，反正以后沒錢了，會跟他張口的。

 “晚上有殺青宴，要跟我一起去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