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渠想過他很多種求婚方式,甚至想過兩人不結婚過一輩子,卻沒想過他拿著兩張紙,在兩個人都滿口烤與蒜蓉結合的味道,停靠在都是灰塵的馬路邊,就這麼對求婚了。
說不浪漫吧,起碼兩人都吃飽了,將來吵架,不至于說得頭暈眼花胡答應。
說太隨便吧,他又準備了這張重金求婚書。
說不熱鬧吧,馬路邊都是來往車輛,時不時來幾聲滴滴叭叭。
蘇渠的心復雜。
傅競堯噙著笑看:“我用得著求婚嗎?什麼都嘗過了,你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蘇渠撇撇,自大。
傅競堯拿出筆,在紙上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再把筆遞給,蘇渠也沒猶豫,馬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還用紅泥印上指印。
傅競堯把紙再放回文件袋里,當他要塞進暗格的時候,蘇渠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咬了咬,嚨微微翻滾:“傅競堯,你是不是要恢復你的份了?你要去傅家老宅?”
又不傻。
“傅競堯”這三個字,在傅家公布他死訊的時候,就消失了。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傅競堯。
這張簽證他名字,有他指紋的紙,沒有用。
蘇渠即使拿著這份文件去找律師,也拿不到他的一錢財產。
傅競堯勉強扯了下角:“我不能永遠沒有份吧?”
他看著蘇渠。雖然他不在意沒有份地跟居過一輩子,可所在的組織,曾經得罪過的人,還有顧尚珩……
作為的男人,他必須要為做好保障工作。
傅競堯把蘇渠送回蘇園之后,就開車回傅家老宅。
蘇渠攔著他,想跟他一起去,傅競堯解開的安全帶:“以后有的是機會。別忘了,我們還得結婚呢。傅家老宅又不是龍潭虎,那是我家,你擔心什麼。”
之后,傅競堯就只去傅家老宅。
老宅的傭人看到那個散漫的傅三出現,跟見了鬼似的。
難道清明節回來吃飯?
還、還沒到祭掃的時候呢……
傅競堯心不錯,對那些傭人擺手打招呼,大搖大擺進東樓。
東樓是傅競毅的地盤,還是老樣子,寬敞的草坪,沉穆的樓。
傅競毅坐在椅中,正對著花栗鼠雕刻,木屑落在毯上,一片片雪花似的。
聽到傅競堯的腳步聲,他也沒停止雕刻作,眉眼也沒抬一下,淡聲道:“我猜你該來找我了,只是這雨天來,嚇到人了吧?”
傅競堯諷刺地笑:“再嚇人,也沒大哥你嚇人吧?”
傅競毅下完一刀,將中間扎著的木屑摘下,把雕刻刀放在桌上,拿著木雕松鼠打量。
小松鼠見他完工,馬上從模特改為暴走模式,跳到傅競毅的上,從左肩跑到右肩,烏溜溜的眼珠子盯著傅競堯,似乎也跟見了魂似的。
傅競堯懶洋洋地瞥一眼那松鼠,就想到蘇渠跟這小東西關系不錯。
要不也給買一只?
但現在不是時候。
傅競堯瞧著他大哥。
在他重傷醒來后,就有人來見他,讓他不要出現,更不能去見蘇渠。
在小鎮養傷的時間,一直有人在盯著他。
再后來,那人讓他去一趟m國,找一個有“g”標志的醫療機構。
他被人送出國,以“封越”的份接洽機構負責人,拿到針對某細菌的治療藥。
傅競堯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他拿到了治療蘇渠的藥。
他再回來,等候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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