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意瞪圓了眼睛,“不對,他道行不夠,本鎮不住劫氣萬象,隨時有可能失智,這武修賢為修劫氣,竟連命也不要了麼?”
瘋狂的兵甲遮天蔽日,迎著許易撲來。
許易盤膝而坐,雙手急掐法訣,閃刺目的金。
便見他凌空揮掌,掌中金竟凌空顯化,瞬間化作一堵金高墻。
“死!”
武修賢大手一揮,無盡甲兵的先頭部隊已先墻。
轟隆隆,那金高墻被撞得地山搖,竟死死防住了兵。
“吼!”
武修賢大手一招,無盡兵甲盡數騰空,想要攀墻而上,豈料那金游走,金墻壁竟飛速長高,好似永無上限。
“隨心筆,他竟修了佛家神通隨心筆,筆隨心意。”
宋振東驚聲喝道。
“這不是隨心筆。”
說話的是個青袍道人。
“廣運天君。”
眾皆大驚,急忙行禮。
廣運天君擺手道,“隨筆心雖有筆出由心,萬化萬用之妙,但絕不能阻擋如此可怖劫氣萬象顯化的甲兵。
如斯神通,我竟聞所未聞,看來,我南天庭是出了超級修士了。”
魏鵬遠道,“不是隨心筆,這是何等神通?看這金墻壁竟似永無止境,這已超出了古神通的奧妙,似有道之真意蘊含其……”
他話音未落,金巨墻便被一強勁至極的劫氣風暴攻滅。
無盡甲兵在一滔天劫氣風暴的沖擊下,瘋狂襲來。
便在這時,許易雙掌一揮,金再度被運起。
嘩的一下,一條天河竟憑空而生,許易沉河中,無盡劫兵沖天河。
霎時間,天河瞬間凝固,無盡劫兵,竟生生被冰封。
連那劫氣風暴也在其中消弭不見。
“這,這是什麼邪……”
魏鵬遠驚聲呼喝,只覺頭皮陣陣發麻。
“許易,若不滅你,我誓不為人。”
武修賢怒吼的聲音才出,他整個人便被霧氣吞沒,忽地,化作一個巨大的霧氣黑,霧氣在其中急速旋轉,綽綽可看出兩道影在其中掙扎。
“賢兒,悔悟吧。”
一道痛苦的聲音傳來。
廣運天君大驚失,“這是雄楚天君!武修賢,你這逆子,你竟吞噬了乃父,作孽啊。”
此聲喝出,滿場雀無聲。
魏鵬遠死死瞪著陳清北,傳意念道,“陳兄,莫非此事你也早已知曉?既如此,怎還能招這武修賢,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陳清北冷眼斜睨,“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你既要求的急,又要滅許易,除了此獠我還能想到誰來。
放心吧,天庭斷不能容此大逆不道的人活著,且等他滅了許易,就是武逆敗亡之時。”
二人正傳遞著意念,武修賢的已徹底化作一個劫氣黑,再也沒有任何影出,雄楚天君痛苦悲愴的聲音也徹底湮滅。
“吼!”
劫氣黑出一抹沖擊波,直冰封的天河。
瞬間,天河化凍,無盡劫兵再起。
天河才化凍,許易噴出一口鮮。
“還等他麼什麼,打到現在還沒看出來麼,能克制這邪門劫氣的,只有那祖佛真意。
別特麼指別人了,中樞這麼糟老頭子個個壞得很,就等著你敗亡,你指他們救你,做夢了。
什麼都特麼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荒魅急聲喝道。
許易再不廢話,靈臺騰出清輝,清輝化作團團霧氣,濃郁霧氣之中,救苦天尊顯現,他掌中金運轉到極致,救苦天尊腰間的無垢妙樹騰地豎起,依舊于團團清輝之中。
霎時間,許易掌中輝盛大十倍不止。
“這,這佛家神通!”
“好濃郁的祖佛真意。”
“他煉化的是道家道果,怎麼有如此濃郁的祖佛真意。”
“只怕是熔煉了多枚凈佛種子,唯有如此,才能解釋這佛家神通。”
場外的議論幾乎沸騰。
許易充耳不聞,他催掌中金,在外游走,瞬間,他竟用這金鍛造出一座兜天羅大陣來。
無盡劫兵沖,竟了無頭蒼蠅,瞬間在大陣中失去了方向。
就在這時,武修賢化作的劫氣黑,再度激炮彈。
轟然一聲巨響,整個兜天進大陣,劇烈搖晃起來。
金氣游走,瞬間,整個大陣破裂之,再度被加固。
然則,源源不絕的劫氣炮彈,卻從武修賢化作的霧氣黑中激而來。
每一次撞擊,許易必要噴出一口鮮。
“諸大尊何在,中樞諸位承直郎何在,劫魔狂暴,殺害天庭命卿,置若罔聞呼。”
賀北一高聲怒喝,場中頓時不人起了不平。
眼下的戰斗,早就出了正式比斗,在雄楚天君在劫氣中掙扎的剎那,顯人前之際,武修賢就自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弒父逆賊。
賀北一的怒喝,雖然引起了小范圍的震,但并不能形聲勢。
很快,兩名甲士馳到他近前,出示了一塊令符,強行將他驅離。
賀北一才離去,金顯化的兜天羅大陣,被劫氣炮彈摧毀。
許易周布滿了火焰,掌中的金黯淡到了極致。
忽地,他雙目閉合,一邊催如意咒法訣,一邊默念:“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不異空,空不異,即是空,空即是,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誦念之詞才現,霧氣之中,無垢妙樹陡然震,汩汩祖佛真意流淌。
幾乎就在同時,祖佛庭中,十萬佛陀終日誦經護持的無垢妙樹主樹忽然劇烈震起來,枝葉盡,撲簌搖曳,十萬佛陀齊驚,口中誦念經文之聲大作。
景鐘不停鳴響,祖佛庭無數舍利塔的得道真佛盡數被驚,瘋狂朝無垢妙樹飛來。
隔著老遠,便開始擊出命,用佛陀道果不停滋養無垢妙樹主樹。
靠著數十真佛和十萬佛陀齊心合力,才終于使得無垢妙樹漸漸平靜一點,但那樹干和枝葉的抖,諸佛用盡手段,也不能使之停止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