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他真的被我打得很慘，我畢竟比他大，也在那裡多練了一年。”顧霆吊起角笑，“偏偏他就是要找我練，每次打輸了也不吭聲，又要挑戰下一次，打得我都快不忍心了。”

“以大欺小，你也不放放水。”淩思南鄙視地說，“你好歹大他兩歲，還比他高。”

“他不讓啊，一定要我儘全力。”顧霆迴應得特無辜，聳聳肩：“而且特恐怖，每次失敗之後就一個人默默地在算什麼，然後連著一個作練習一個小時。”

淩思南手臂靠在顧霆的課桌上，撐著下笑：“後來你就再也冇贏過。”

顧霆驀地瞪大眼：“你怎麼知道？”

“……我弟弟就是這樣的呀。”淩思南低眉淺笑：“想要做好的事，絕對不會放過，如果做不好，就一定會讓它做到好為止。再加上看到那天看到你們打架的時候……”

顧霆為男的尊嚴到挑戰，凝著眼，目直勾勾看著他。

看得淩思南有些不自在：“你確實比他遜一點點嘛。”淩思南好心地拿出手指頭，比了一個一點點距離……然後在他疑的眼神下，又慢慢拉開一寸：“或者……再多一點點？”

“這不止一點點。”顧霆冷哼。

因為確實不止一點點。

淩清遠的作，一分一毫都是確計算好了一般，從來不會浪費多半分力氣，角度，力量，乾乾淨淨的。

所以相同況下，他能用更的力解決更多對手。

顧霆則不一樣，他的作大開大合，雖然反應也很快，足夠兇猛，能把人打得更慘烈，可是往往會讓自己陷險境。

淩思南雖然不懂自由搏擊，可是這些都是能明明白白看出來的，所以那天顧霆上傷痕累累，淩清遠卻幾乎冇有。

“你這是袒護，因為喜歡自己的弟弟，所以他什麼都是好的。”顧霆“嘁”了一聲。

“什、什麼啊，你彆說！”淩思南一下子被到痛點，急忙反駁。

顧霆有點奇怪：“你急什麼？”

淩思南被他說得才意識過來——

顧霆說的“喜歡”，是姐弟之間的“喜歡”，不是那個“喜歡”。

“不過你要小心一點。”顧霆忽然又說道：“你那弟弟心裡在想什麼，可能就不太一樣了。”

上次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對淩思南並不單純，顧霆並不八卦，可也覺得多應該提醒一下淩思南。

“青春期的小男生總會有點衝，何況他也才十六歲。”顧霆認真道，“有時候……也許……一時之間會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上課鈴聲響了，老師正好走進教室。

淩思南轉回了座位。

[青春期的小男生總會有點衝，何況他也才十六歲。]

這句話在心頭徘徊了許久，像是一朵落雨的雲，始終揮散不去。

不過在還冇理清自己的猶豫之前。

模考的日子來了。

淩清遠也登上了去國參加奧賽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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