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說了,反正你們一個個都認為我做錯了,花請親外公幫忙,安王肯定樂意出力,我不懂皇親國戚吩咐底下人辦事欠哪門子人。
別拿皇上嚇唬我,底下人做的丁點兒小事也能傳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喜歡花得很,他不會計較些許小事。」
徐和順指了指,直道:「我跟你說不通,以前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變得越來越不會諒人,你以為天子腳下發生的事能瞞得過皇上得耳目?
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的會跟三郎計較,他肯定不喜歡家裡爛事多的臣子,尤其這個臣下還是他的外孫婿,皇上會怎麼想?
我們徐家有什麼本事,說到底養個兒子娶了花當媳婦,然而從我們家發生的事來看,不知花了多委屈,你看他會不會為花抱不平,敲打三郎算輕鬆,可能有更嚴重的後果。」
「我無理取鬧,你是明白人行了吧,皇上日理萬機,哪有空聽我們家這點細碎的事,之前他知曉是因為二郎那事鬧得太大。」
「你總不聽反對意見,我之前就說二郎跑不見了,不一定能惹大子,老家附近的人些都知道我們兩家已經斷親,不會再捧著他。
別的人本不認識他,即便二郎想打著三郎兩口子的名義來也得有蠢蛋相信才行,他也就能在窩裡橫,糟踐家裡人。」
徐父略作停頓,接著數落。
「花明明說了不便騙人找他,你偏偏還要跟三郎說那種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兩口會通話,兒媳婦定會想你不相信,人家安逸你?
說來說去,你要三郎請安王或是太子等人幫忙,怎麼不想想他請得不?到頭來還是要麻煩花出面。
三郎為男人,家裡一再發生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使得他在媳婦兒跟前裡子面子都沒有,不要總讓他為難嘛。」
「我承認你前面的話,夫妻一,三郎跟還講什麼面子裡子?清楚家裡的事,三郎也了解的事,一家人算那麼分明幹啥?」
徐和順白了兩眼:「你狡辯也沒用,不管花以前怎麼樣,人家現在是惠寧郡主。
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剛才的話,要不然你也不會擔心花不要三郎,下面我說的話你可能不聽,但我還是要說。」
「你說,你儘管說。」羅氏面紅耳赤,因為清楚自家跟花有很大差距,心裡清楚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又是另一碼事,覺很難堪。
徐和順直截了當的道:「你當老夫人過得太舒坦了,開始忘乎所以,甚至有時認為別人都該聽你的話,圍著你打轉才對。
別忘了花和那些權貴親戚不是我們府里的僕從,沒那麼好使喚,我們做人要厚道,安分,兒媳婦求人幫忙也是求啊,你躲在背後看他們幫人做事當然安逸,我覺你跟二郎有點像,得寸進尺。」
「我跟他像?我哪有得寸進尺。」
羅氏怎麼可能容忍他說像混賬二兒子的德,他做壞事,的用意是關心孩子們,沒有害人之心。
徐和順仍然言語的道:「我記得三媳婦剛進門,老大老二就鬧分家,過年時,隔壁兩家不拿菜過來煮了吃,你就罵他們,覺得三房吃虧。
那會子你多護著小兩口兒,生怕被大房、二房佔了便宜,你把家裡管得順順噹噹的,我們一天天把日子過好了。
三媳婦明理又孝順,賺了大把銀錢到你手中,那時候肯定相信你能保管好咱家的錢,手頭寬裕了,你就開始補其他兒。
你拿點小錢出去,三媳婦不介意,念著哥嫂的好也送錢送禮給兄嫂姐妹家,你發覺不反對便越給越多。」
「我們有錢了,稍微提拔他們一把怎麼了,覺得我錯了,你就不心疼其他兒?以前我們一直偏心三郎,供他讀書,他有出息了是不是應該回報兄弟姐妹?」
「我不是不心疼別的兒,你怎麼就不想想送出去的錢財是誰賺的?那時三郎還沒有功名呢。
我們村那些沒分家的人戶,做公公婆婆的應該大上一碗水端平,但凡分家過的,哪個公婆不是幫自己跟隨過日子的兒子兒媳。
你回想一下,以前你小打小鬧的接濟其他幾家,花眉頭都不皺一下,到你要按照二郎借錢的數量補給大郎家時,三媳婦就把管家權拿走了吧。」
羅氏目閃爍,「我徵求同意的,管家權也是我自願給,反正我弄不明白生意,管家麻煩。」
「做婆婆提議,怎會不同意,可心裡必定不高興,那是幾百兩銀子,不是幾兩,換做以前,我們家幾輩子都存不起那麼多錢。
憑你一句話就送給了大郎家,二郎闖禍必須用那些錢才能解決,借歸借,送歸送,因他還不起才給免了。
本就不應該如數補給大郎,不過是仗著銀子在你手中,兒媳婦又乖順,你就不顧及人家的,本來我們到京城買置辦宅子要花很大一筆錢,你大手大腳就給了。」
「我知道那件事做得不好,但沒反對,說了鋪子里在賺錢,不至於短缺那點銀子。」
「呵呵,不答應,你會不會對有意見?當然願意花點錢換家裡和睦,不反對並不意味著你沒錯。
如果你沒做那件糊塗事,依著花的子不會拿著你的管家權,換做我肯定心寒,還會擔心賺錢不如你花錢快,自己花就算了,關鍵你送做人。
以前從不直接拒絕你提的建議和要求,今天明說不行了吧?那是因為一次又一次越來越過分了。
前兩個月才因為二郎折損面,失去一大筆錢,那些是本人能拿得出來的東西,忍一忍就過了。
那事才過沒多久,你又想儘力為二郎辦事,莫非你以為沒直說請誰人幫忙就猜不到你的心思?你是二郎的娘,不是,人不見了也要管,只問你煩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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