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無語地拍開他的手。什麼人,孩子還不知在哪,就已經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思緒卻不信馬由韁,如果真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長得更像誰一些?
他那麼好看,自己也不差,孩子應該不至于出落得太丑吧?
可萬一天不遂人愿……
算了,想這些做什麼,再如何丑,也不能丟掉。
姜云琛見一不地發怔,笑了笑,心領神會地勾住的腰,附耳低聲道:“為了早日達心愿,你我須得多加努力了。”
趙晏回過神,某些難以言說的畫面又躍腦海,維持著表面鎮定,輕斥道:“大白天的說什麼渾話?我告訴你,我現在后悔了,我就該像話本子里那樣,春風一度之后便把你忘掉。”
還記得去年八月剛回京時,在馬車里與他“狹路相逢”,不過湊近幾分,他就窘得面紅耳赤,連氣都不敢,這才半年不到,竟已判若兩人。
在這方面,他無師自通、日進千里的本事,簡直令塵莫及。
“是嗎?”姜云琛得寸進尺地吻上緋紅的耳尖,一路流連到小巧可人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掃在臉側,帶來陣陣麻,“昨晚也不知是誰,要我……”
“你閉!”趙晏惱加,抬手去捂他的,卻被他搶先一步捉住手腕,傾吻住的。
“……”
不是這個閉法!
所幸他見好就收,短暫地溫存了一陣,便識相地鳴金收兵。
他安靜地擁著的子,兩人不約而同地陷沉默。
姜云琛思索方才之事,心有些復雜。
如若被趙晏料中,臨川王大費周章,只為證明先帝沒有葬在皇陵,父親想必早已看,但卻按兵不,將一切由他理。
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十多日,事倒是都在計劃之,有條不紊地進行,但不到最后一刻,他終究無法徹底放心。
此事若,不僅能掃除臨川王、嘉寧長公主等臣賊子,更重要的是可以消滅為數眾多不事生產、奢靡的皇室宗親,于社稷萬民都大有裨益。
若功虧一簣,也不會引發不堪設想的后果,橫豎有父親兜底,臨川王及其擁躉必定在劫難逃。
但他并不愿走到那一步。
趙晏也在神游天外。
姜云琛說者無意,卻不思及家中形。
燕國公府心心念念盼誕育皇室脈,原本打定主意和離,只想著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到時候跑得遠遠的,便可以隨心所。
而今既與姜云琛兩心相許,有意廝守終生,按說是件皆大歡喜的好事,可總覺得心底硌著一塊石頭,讓到渾不自在。
歸結底,不想他們認為是妥協,反抗無果,于是心安理得地接了家族安排。
再者,即使將來生下皇長孫,也是因為希擁有自己的孩子,而非替燕國公府謀求仰仗。
應該與父親說明。
可是……他會聽所言嗎?
父親毫無保留地傳授武藝、帶去軍營,卻堅決不準上戰場。
他不肯告訴涼州有難的真相,卻將真正的信給,聲稱只有可以信任。
他不顧的意愿,將支去西域,卻也未曾二話不說將打暈,塞進回京的馬車。
他擅作主張將嫁皇室,卻又再三確認姜云琛對的心意,懇求他善待。
在他心目中,究竟是什麼?
若說是為燕國公府賺取前程的工,但這麼多年,他對的關心與護全然不似作假,可若說是骨至親的兒,與姐姐的待遇卻大相徑庭。
“晏晏。”姜云琛忽然開口,打斷的神思,“下個月臨川王壽宴,我出于表面功夫,也須得前去道賀,你隨我同行可好?我有個計劃,姑且一試,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趙晏應下,不由心生好奇:“什麼計劃?”
姜云琛低聲音,在耳邊說了一番。
末了,他放開,坐直子,對上的眼睛,目里盈滿認真:“若諸事順利,功走到最后一步,趙娘子,我需要你披掛上陣,做一回將軍。”
他將一樣東西放在手中。
趙晏怔了怔,想說現在還為時過早,可他的作緩慢而鄭重,似是毋庸置疑的信任。
“到時候,令尊必然會對你刮目相看。”姜云琛著,眸中盡是溫的笑意,“趙娘子有文韜武略之才,是我一己私心、巧取豪奪,委屈你陪我留在了四方宮墻之。”
趙晏將邊的話咽了下去,輕輕合上手,一字一句道:“定不負殿下所托。”
沒由來地,盤亙在心頭的霾被驅散。
到時候,還是回燕國公府一趟吧,無論父親會不會將的話聽在心里,都要告訴他,告訴他們,已經找到真正的自由。
不在于何地,而是心之所向、即可行。
第68章 讓他自己淹死在醋海里得……
翌日, 天氣晴好,一輛馬車駛出宮城,直奔南市。
姜云琛請陳將軍到云樓見面, 詢問當年的前因后果。
趙晏坐在車中, 攥著那塊纏枝牡丹白玉佩,指尖有意無意地紋路。
心想等辦完事, 不如順路去紀家的首飾鋪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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