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只到這里，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后來，我甚至想不起來為什麼你和曉雯分手了？而我們為什麼后來會在一起？這讓我覺得很奇怪！”予問攤攤手，一臉無奈。

他們的后來，都還沒有機會想起來？賀毅覺得這是老天爺對他的厚道，給他的機會。

“那些不用急，你慢慢想！”他急急打斷。

他要和時間賽跑，在想起來那些傷害前，他要重新贏到的心！

但是，一臉疑，一副覺得古怪的樣子，“可是，我們要結婚，是不是其實是被迫的？是雙方長輩的意思嗎？”

“不，你父母和我父母本不認識！我們是自由，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在我旁邊，我們一起創下‘問毅’，一起走過很多險境、很多難關！我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遇見困難，你鼓勵我，我替你加油，我們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qíng，本更沒什麼好奇怪！”他急急道。

說到這些的時候，他的腦海里浮現一幕又一幕，都是他和予問的點滴。其實仔細想想的時候，他和曉雯的回憶全部都是風花雪月，而和予問的qíng都是實實在在，一點一滴累積。

他對曉雯是純粹男人對人的意，但是對予問，夾雜著太多復雜，有友qíng、有同袍之義，有親qíng、很多很多，多到他現在連自己也辨認不清楚。

“我還以為我們是左手握右手，你對我一點覺也沒有，畢竟你表現得好象并不太喜歡我！”予問挑了挑眉，并幽默了一把，“和我結婚，難道就因為我是？”

他也笑了。

真心松弛的笑容。

“賀太太，你也太自信了，真以為自己到這種程度？會娶你，是因為你是我的手！”他笑道，挑眉，反擊，“只是用來養眼，但是沒了你，就象剁去自己的一只手，我還不想變殘廢呢！”

幾乎走出于生活習慣，他“反擊”的速度太快，口而出后，他驚覺房間里還有其他人。

但是，已經太遲。

趙士誠一臉的靜默，杜曉雯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一的。

“所以，我很重要？謝謝賞識！我有自信你選了我，外面再年輕漂亮的孩，對你也只是一道風景，玩膩了你就會無qíng拋掉！”直腰，自信地回答。

賀太太又回來了！賀毅為了的自信，幾乎都想鼓掌。

但是，眼下的氣氛不對。

被暗指一道風景，玩膩了就會無qíng拋掉的曉雯，臉蒼白到已經快哭了。

“對嗎？”偏偏予問再問一次。

“……對……”著頭皮，猶豫了一下，賀毅還是最終只能點頭。

對，很重要，外面的人，只是一道風景。

轟得一聲，曉雯的心房炸開了鍋，宋予問的這個下馬威，讓覺得前所未有的rǔ與傷心。

第四章

最終，予問還是跟著趙士誠回去了，只是，走的時候，在杜曉雯yù言又止下，直接就順便把賀毅也拎走了。

回程的一路上，不太好的肖醫生，已經在后車座上補眠，而車剩余的兩個人，趙士誠和宋予問都很沉默。駕駛座的趙士誠，在每一轉彎對，都通過右側的車后鏡，凝視副駕駛座上的予問，以及被要求必須跟其后的那輛悍馬車。

車后鏡里的予問，在看著窗外沿路的風景，不知道在出神地想著什麼。

氣氛，空寂一片，好象一夜之間，兩個人就徒然橫隔了生疏。

而他記得，今晚之前，就算他和予問兩人的個xing，都不太是活躍之人，但是，并不會如此僵凝。

“想清楚了？”他突然打破沉默。

“恩？”予問偏過頭來。

“我說，想清楚了要搬回去？”再次問出這個問題時，趙士誠的心房，握著方向盤的十指幾乎泛白，只是，他語調卻依然溫淡。

他不會太表達自己的qíng緒，這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他想留住……

“恩，我和賀毅還是夫妻，既然如此，我們自然得住在一起。”淡淡點頭，平靜回答。

一句話，讓他所有能勸能說能挽留的話，全部都哽住了。

“是不是真的很生氣？覺得我沒有替你考慮過？”他的嚨發gān。

“是有點生氣，但是，后來想想，就不生氣了，你有你的原則，既然別人求你，能幫的你一定會幫，不然真的出事了，你自己會良心不安一輩子。”淡淡道。

“既然你明白，為什麼……”他希象他一樣選擇簡簡單單的生活，而不是象今晚一樣沒有意義地去折磨他人。

“士誠，你我的手。”開口。

他愣了一下，但是，沒有遲疑，他還是用掌按住了的手背。

一沁涼的冰，鉆他的掌腹。

他馬上握住的五指，簡直冰涼的可怕。

“空調太大嗎？”他急忙把空調調低，并打開方向燈，就想靠邊停車，“我車后廂還有條外套，我拿給你！”

但是，予問反按住他的手，“趙醫生，你覺得現在熱嗎？”

的反問，讓他凝了一下。

是啊，現在是六月下旬，這兩天又是高溫，氣溫起碼在32度以上，就算車開著空調，也覺并不太涼快。

“昨天下午到現在，我的手一直涼涼的，就算用溫熱的瓷杯也煨暖不了。”

“是因為記憶？”他小心翼翼地問。

“恩，瑞瑞是我生活的全部，擁有我所有的。因為，我的人生才有意義，再苦再也是摻了一點甜。但是，我現在所有的希，生活的全部都沒有了，那麼我剩下的還有什麼？”問他。

他揚了揚，回答不出來。

“行尸走ròu而已！”冷然給出答案。

“所以，趙醫生，我不介意你分給杜曉雯好人卡，但是，能請你也分一張給我這行尸走ròu，好嗎？”

趙士誠皺了眉頭，“你希我怎樣？”

好人卡，這三字，令他很排斥。

“無論我做什麼事，你當自己都不知道！除非，你想保護！”一字一句，死凝著他的眸。

“我不想當什麼好人，更沒有要保護誰，但是，我希你別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這是讓他最心痛的地方。

沉默了。

“宋予問，你不適合做演員，你的演戲很爛！”

垂下眸，不為所。

就是這個表qíng，讓趙士誠覺得無比焦慮，無從適應，但是，又不知道該拿怎麼辦才好。

如果是心甘qíng愿和賀毅復合，只要能幸福，他絕對不會阻止，但是，眼下，本不是這回事，他不知道將做什麼，更無法猜測言的三敗俱傷又是如何的結局。

活了33年，他是第一次覺得懼怕，因為這人將義無反顧走向的未知的未來。

“你的記憶可以突然就恢復了，但是，你的病不可能突然就好了，所以你還是住在我家吧！”他果斷留人。

醒過來的，是不是依然還能見到瑞瑞？醒過來的，是不是依然還會半夜夢游哭泣？這些，他不想讓一個人孤獨面對。

看不見，他不能心安。

“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予問面無表qíng冰冷拒絕。

在他想把留在邊時，早一步已經被推開了。

“診所到了。”他還想說什麼時，予問出聲打斷。

不給他任何機會，予問推開車門，下了車。

從他的后車箱，取出自己的行李箱，向后面也停好了位置的悍馬車堅定地邁去。

的背影，讓他有一種預，就象快要見到飛蛾撲火。

但是，除了焦慮，他好象什麼都無法一樣。

“呆哦，說已經不是朋友，那就做qíng人嘛！”后座有道涼涼地聲音，突兀響起。

“模樣長得差不多，害我乍一看還以為是討人厭的趙仁誠，才接十分鐘就知道，你比你哥木很多！”肖圖連眼瞼也不抬一下，繼續閉目養神。

他是很老實，才會不知所措。

“剛才那種qíng節，你就直接把按倒在車座，不管要不要，來個法式熱吻，也許就能搞定了！”真笨，剛才那麼好的機會，可以給后面那輛車里人一個非常jīng彩的畫面，居然活生生錯過了，害他白白裝睡了。

人有時口味也很重的，溫吞吞的真的只能等被發好人卡。

“結婚了。”剛才，他真有這樣的沖，但是，他無法。

“大不了和我一樣，先委屈一下做jian夫，再想方設法上位嘛！”肖圖不以為然，了懶腰，“別人我不敢說，道德對我來說就是狗屁，就算‘豬’那時候真的被你哥娶回去了，我還是會繼續糾纏，纏到到老，到投降為止！反正，我的思維很簡單，就是我的，就算嫁了別人還是我的！”他有顆金剛心。

趙士誠愕然，他理解不了這種思維。

“不是喜歡？不是擔心不能幸福？人生苦短，喜歡的話，就不擇手段去搶，擔心的話，的幸福就由你來給！別到時候一切都定局了，才追悔莫及了，來唱能惡心死人的空留余恨！”肖圖涼涼道。

趙士誠石化了。

去搶？他定定看向把行李箱扔進了賀毅的車后座，一瞬間，竟真的有了這樣的沖與搖。

第五章

回市區的一路上，賀毅不斷在思忖，從他找到曉雯開始，到車禍的發生，這一切，真的太巧。

而且，調查員提過，有另一間調查公司同時在調查曉雯的行蹤。

他越想越不對勁，那輛托車確實是蓄意的。

“是不是你？”一個電話撥過去，他劈頭就問。

他的母親賀蘭士估計還未起chuáng，被他的電話一吵醒，火氣很大，“什麼事？”

“曉雯的車禍是不是你搞得鬼？”他直截了當質問。

“哼，我當什麼事！”賀蘭士不屑冷譏，“原來那個路見不平的英雄，又來多管閑事啊！”

真的是？他這算多管閑事嗎？小時候，他的事qíng母親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gān涉，現在關系才稍有點好轉，又變這樣！

賀毅忿忿，“你是法盲嗎？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在犯法？！”幸好曉雯懷疑是他，所以沒有報警，不然的話，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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