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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若非是徐大人眼見事態一發不可收,及時制止,只怕這廝已經給王爺和碭山郡釀下了天大的禍端。」
什麼殺人誅心?
袁大小姐這番聲並茂的表演,妥妥的就是啊!
尤其是模仿段名貴的口吻,杜撰的那句專殺朝廷命的話,若非徐忠當時就在現場,沒準還真就信了。
他們兩人一唱一和,飛塵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淡定,臉陣青陣白,目沉如水,也不知他在想著些什麼。
徐忠暗中冷笑一聲,心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丟卒保車,依然想著要保自己部下一命。
說不得,那自己就只能再添一把火,助你下定決心了! 請訪問s̷t̷o̷5̷5̷.̷c̷o̷m̷ 獲取最快的章節更新
徐忠當下朝一圈圍觀的碭山城居民深深鞠了一躬,道:「各位碭山城的鄉親們,我想大家在城外或多或都會有一些親朋好友。咱們碭山同樣在洹河流域,這次徐州水患愈演愈烈,難保有朝一日會影響到咱們碭山郡。」(5,0);
「試想一下,假如咱們留在城外的父老鄉親被大水沖毀了家園,多日未曾進食,甚至連一容之所都沒有,亟需進碭山城躲災。而彼時守在城門的段名貴非但不許他們靠近城門,還不許他們有反抗的聲音,否則便格殺勿論!」
說到這裡,他故意提高了幾個分貝道:「試問這樣的毫無半分良心的將軍還配不配守城?」
「不配!」
「不配!」
四周圍觀的民眾似乎被他帶了氣氛,紛紛高聲嚷道。
徐忠繼續高喝道:「試問這種連手無寸鐵的孩都不放過、泯滅人的畜生該不該殺?」
這次民眾們似乎頓了一下。
但伴隨人群中一個充滿激憤的蒼老聲音怒喊道:「似這等殺人如麻的惡魔該殺!」
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人跟著高喝道:「該殺!」
「該殺!」
「該殺!」
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徐忠認出最先喊出該殺段名貴的老者,正是袁瑩瑩從段名貴箭下相救的那個小男孩的祖父。(5,0);
不聲地朝那名花甲老者點點頭,以示謝意,隨即,徐忠表平靜地著面前臉鐵青的飛塵道:「王爺,這段名貴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民意不可違,下令吧!」
飛塵目宛如鷹隼,死死盯著徐忠,似乎要將他的容貌牢牢記在心底,過了足足好一會兒,甫才從齒出一句話來,道:「好一句民意不可違,好,很好,徐忠是吧,你很好!」
接著轉沖後方還未來及回王府安排開倉賑糧的王將軍寒聲道:「速派人去將那段名貴擒往午門刑場,斬首示眾!」
王將軍頷首領命,但又問道:「那賑糧和施粥……」
飛塵怒瞪了他一眼,似在怪他講話不懂場合,道:「本王為大黎皇親國戚,賑糧施粥乃是本王應盡之事,這個還用問?」
隨後扭頭朝街邊一些衫襤褸的難民揚聲道:「本王承諾,將在郡王府門前施粥三天,徐州逃難來的父老鄉親們,盡可前往領取。」
這番話,頓時贏得不難民的好。
做完這些,飛塵才側過頭來,大有深意地瞥了眼徐忠道:「不知徐協辦打算在碭山郡待上多久呢?」(5,0);
徐忠回道:「眼下徐州水患急,下在碭山置辦些糧草便即刻起程。畢竟賑災刻不容緩嘛。」
飛塵嘆道:「那可惜了,原本還以為徐協辦能在碭山多待上幾天,本王好盡些地主之誼呢。」
多呆上幾天,好讓你找機會殺掉徐某嗎?
徐忠暗自冷笑一聲,從他得飛塵親手殺掉自己的將時起,徐忠就知道,他與飛塵之間已經沒了握手言和的可能。
但徐忠並不後悔。
留著段名貴這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還不知將來有多逃難而來的百姓要慘遭其毒手。
這種人死不足惜!
而且經過與飛塵郡王的初步鋒,徐忠已大致清了這位郡王的秉,笑面虎,心機深沉,行事果決,善於籠絡人心,並且睚眥必報!
目前雖然還看不出飛塵有毫謀逆的跡象,然而從其縱容像段名貴這種手下將領在碭山城橫行來看,其本人至對朝廷並不似他表面看上去那麼尊重。
徐忠無奈道:「下原本也與王爺一見如故,想著能有機會與王爺把酒言歡互述衷腸,可惜下等得,徐州的災民卻等不得,所以只能期待下次了。」(5,0);
飛塵點點頭,大以為然道:「徐協辦說的是,賑災要,那本王就不留你了。胡將軍,送徐協辦一程,務必保證協辦完好無損地落地徐州州牧府。」
「是,末將領命!」
一名材矮小的將領奉命出列,沖徐忠拱了拱手道:「稟徐協辦,末將胡中傑,協辦請。」
徐忠倒是沒想到,這個飛塵居然會給自己來這麼一出。
說是護送自己前往徐州,但鬼知道這傢伙打得主意是不是等出了碭山郡、到杳無人煙的地方,趁機讓這個胡中傑了結了自己?
那時自己命喪碭山郡外,可就跟他飛塵郡王沒半點干係了。
當下徐忠乾笑一聲道:「這個嘛……就沒那個必要了吧?」
飛塵搖了搖頭,一臉鄭重道:「出了碭山,在進徐州域前,還有一段獅駝嶺,那裡多匪患,有胡將軍護衛,本王才能放心嘛。畢竟你徐協辦可是陛下欽定的賑災大臣,若是在獅駝嶺被匪患害了命,那本王實在是愧對陛下吶!」
得,這是連自己的墳地都給安排好了啊。
徐忠暗自腹誹道。(5,0);
死於匪患,這個藉口著實找得妙!
連徐忠都不得不暗暗給這飛塵豎起大拇指點讚。
若非是他早已清了這位飛塵郡王的秉,只怕還真信了對方是出於真心派胡中傑來護衛自己徐州域。
假如真箇如此,恐怕不出數日,朝廷就會收到他這位徐州賑災協辦使於某年某月某日卒於獅駝嶺匪患的消息吧。
只不過那所謂的匪患究竟是真「匪」,還是由飛塵的人假冒的假「匪」,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那個時候,他徐忠作為唯一的目擊者,早就已死於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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