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衛桐有了自己的院子了,現在晨練的地點就改到這里了。
衛子就那天早上讓他睡了個懶覺后,后來的每天早上都被衛子蘇跑過去把他揪起來參加晨練。
一起參加晨練的還有湯老夫人。
自從加到晨練的行列中,是越活越神了。
生命在于運嘛。
等到晨練結束,湯老夫人也帶著玉販滿面春風的笑著回去了。
其他人也各回各院,忙著沐浴一番,再用些早膳。
祁夕早上的時候就又過來了。
他帶來了幾本臨摹的帖子,要讓莫文歌繼續練字。
給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的,就沒功夫想著出去玩了。
沐浴過后的莫文歌聽聞他來了后忙跑去了客堂:“師傅,師傅你來看我了。”
祁夕把字帖放下道:“給你送了字帖,你這兩天把上面的字練多遍上三五遍。”
莫文歌卻一眼瞧見他手上沒戴指環,頓時小臉一垮,“師傅,你為什麼沒戴我給你指環,你是覺得太便宜了,戴上會丟你的臉嗎?”
“不是,是戴上不方便做事,我就收起來了。”
“那現在不做事了,你怎麼不戴上?”
祁夕無奈。
想著那天被人綁就是因為鬧著跟他出去買指環,他就把指環又拿了出來,戴上了。
莫文歌滿意了,這才笑逐開。
祁夕暗暗搖頭,就此告辭。
今天他還要下鄉一趟,去一些村莊上看看棉花,若是滿意,就會以文書的方式與他們簽訂協議,直等到八月就可以收購采摘了。
莫文歌雖然回來了,考慮到那些人可能會不死心,再出奇招,衛桐讓王小慧暫時不要回村了,就暫時住在府上。
王小慧本是不愿意的,一個鄉下泥子,住在侯府自覺不配。
在墨玉的熱挽留下,夫婦兩人就決定住幾天。
村里的莊稼都不用他們心的,衛桐這邊早就雇好了人,該收的麥子已收完了,種玉米大豆的活直接也給雇工去打理就好了。
與此同時,墨家那邊的房子也找到了。
偌大的一個院子,直接拎包就可以住了。
所以,墨家人這天也全都告辭了。
靖安侯夫婦以及衛子一路把人送過去。
等安定下來,墨家這邊也免不了要請他們過來吃個飯,慶祝喬遷之喜。
且說,這天上午,劉首輔夫人也登門來到青侯府了。
由于提前遞了帖子,白奕就沒出門了,在府上等。
首輔夫人是攜帶著兒劉珂一起過來。
奴婢上過茶水后,白奕也就著首輔夫人的噓寒問暖一番。
首輔夫人笑說托郡主的福,恢復得很好。
不著痕跡的笑問:“聽說小侯爺和郡主已把婚期定下來了?”
白奕也含笑道:“是定下來了,等阿九讀完書,兩人就親。”
首輔夫人笑意更深了,道:“將來青侯府有郡主持家,會越發的興旺。”
這話仿若在說白奕不如衛桐會持家。
白奕道:“別看六六年紀小,持家有一套,我們家能娶到這樣的子做兒媳婦,也是三生有幸了。”
首輔夫人道:“我和我們家珂兒也非常喜歡郡主。”
觀察著白奕的反應,見面帶笑容,就又道:“如果能讓珂兒和郡主在青侯府平起,對于青侯家族豈不是如虎添翼。”
最后一句話白奕聽懂了。
再聯想到說讓劉珂和六六平起。
不就是平妻嗎?
白奕面上笑容就淡了下來。
先前經歷過姬萱被平妻之事,對此深惡痛絕。
若是個小妾尚且還能容忍一二。
平妻對正妻的傷害和打擊是致命的。
白奕道:“還是要問過孩子的意見才好定奪,不如這樣子,我把阿九喚來,問一問他的意思。”
首輔夫人也笑道:“如此甚好。”
就不信這天下有男人不想三妻四妾。
娶家兒做平妻對傅九川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白奕讓人去喚傅九川。
傅九川早上用過飯后,就在武場陪老爺子練手。
練過手后兩人就坐下來一塊喝茶。
白奕派人過來喚他,擱下茶,他這邊也就過來了。
隨著他進來,劉珂起施禮,面上有幾分的害,看著他言又止。
說還休。
白奕道:“阿九,首輔夫人今天過來,是想問你平妻一事,你看珂兒溫婉大方,麗漂亮,你可有意?”
傅九川道:“我心儀的只有衛桐一人,此生決不負。”
被婉拒的劉珂頓覺面上無,忍不住道:“若負你呢?”
傅九川目冷冽的掃一眼,道:“若沒什麼事,告辭。”
他轉離去。
他的答案已經給出了。
白奕溫婉的道:“強求的姻緣是沒有幸福的,以著珂珂的世和容貌,什麼樣的好兒郎沒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首輔夫人只能順著給的臺階往下走,笑道:“妹妹說得極是,親家做不,我們還可以是朋友,萬不要因為兒長,讓我們之間生了嫌隙。”
白奕道:“這話該我來說,夫人不計較我就放心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場面話,首輔夫人也沒臉再繼續待了,帶著兒告辭了。
待把人送走,白奕的臉也沉了下來。
本以為首輔夫人是真心與相的,沒想到又是有所圖的。
借著與好的由頭,瞄上了兒子。
可不想因為自己給兒子兒媳婦帶來什麼麻煩,心里也暗暗決定,以后再不見了。
因為傅九川的婉拒,也直接影響了劉珂和喬玥兒相。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劉珂一氣之下,也婉拒了喬玥兒的拜訪。
嫁不進青侯府,當然也不會讓喬玥兒嫁進他們劉府。
氣得喬玥兒在家里詛咒。
什麼玩意,用人的時候朝前,不用的時候朝后。
且不說旁人如何謀謀。
一心又撲在事業上的衛桐這天由傅九川作陪,去了一趟鄉下。
村民這一天忙著把玉米和在豆都種了下去。
等這兩樣種下,改天他們又要忙著種西瓜,摘甜瓜。
甜瓜就要,衛桐在瓜地里轉了一圈,瞅了又瞅。
自己帶領村民親自種的甜瓜,看在眼里就像看自己的孩子,越看越高興。
杏花村的杏子在六七月份的時候也就要了,衛桐這天去過百壽村后,又跑了一趟杏花村。
聽聞郡主來了杏花村,全村的村民都跑出來迎接了。
杏花村的里正朱有笑得合不攏。
郡主和小侯爺大駕到他們杏花村,讓他們這小小的村民頓時就蓬蓽生輝。
他臉上也覺得無尚的榮。
朱有帶去看杏花村的杏子樹,村民們一路村在后,滿面紅。
杏子慢慢了,有綠的發青,有黃里滲紅。
奇異。
活像在一起的胖娃娃,著綠葉笑瞇瞇的往外瞧。
衛桐瞧著杏子長得極好,甚是滿意,考察了一圈,囑咐了幾句后,也就打道回府了。
村民們一路相送,又是作揖又是施禮,有些還不曾見過郡主真容的直言道:“郡主一定是仙下凡。”
只有仙下凡才能生得這樣麗,也才能有此菩薩心腸,不僅免了他們的稅,還要收購他們村的杏子。
隨著田里的莊稼都種下,學生的田假生活也結束了。
傅九川、衛子繼續回到國子監去讀書。
任臣、莫文歌也繼續回到村里去上學。
衛桐帶領著村民下田把西瓜種下后,又忙著一起摘甜瓜。
村民現在不缺吃喝,個個都有活干,這些甜瓜一部分留著自己吃,一部分送到百壽堂做果盤上桌售賣。
讓客人也嘗個鮮。
能去百壽堂吃飯的,都不差這個瓜的銀子。
離去的時候已是傍晚,衛桐也帶了許多的甜瓜,一部分是送到靖安侯府,一部分送到青侯府。
讓他們也嘗個鮮。
先回了靖安侯府,讓奴婢把甜瓜送給各院的小主品嘗。
沐浴過后,換上裳,掐著點,帶著甜瓜,就去了青侯府了。
這個點傅九川正好下學,回府。
果然,在府門口兩人就相遇了。
傅九川握著的手往府里走,一邊和道:“這才一日不見,是又想我了?”
衛桐笑著甩開他的手,“我是送甜瓜給你嘗個鮮。”
車夫李林提著一籃子甜瓜幫著送進來。
傅九川對府里奴仆吩咐下去:“去把父親母親和老爺子都請過來,就說桐桐送了甜瓜過來。”
剛從田里摘出來的甜瓜,送來之前衛桐已讓奴婢都清洗一遍了。
白白凈凈,又大又圓,賣相就好。
傅九川凈過手,挽了袖子,親自刀上陣。
把甜瓜切了兩個,裝在盤子里。
老爺子已興沖沖的跑過來道:“聽說六六送了甜瓜給我吃?”
衛桐含笑道:“爺爺,您嘗一嘗,可甜。”
把切好的甜瓜送到老爺子面前,傅騰嘗了一口,笑道:“甜,太甜了。”
青侯夫婦隨之走了進來,白奕笑道:“六六的甜瓜已了嗎?”
“讓我看看。”
還沒切的甜瓜都擺放在籃子里,衛桐拿給看。
白奕抱在手里看了又看,笑道:“這瓜長得可真好看。”
也嘗了嘗已切好的甜瓜,贊不絕口。
青侯已默默坐下來,跟著嘗了嘗。
白奕笑問這瓜要放到哪兒去賣,衛桐說主要是為了飽自己的口福,剩下的一部分就放到百壽堂了。
老爺子也笑說這麼好吃的瓜賣給別人可惜了。
就該留著自己慢慢吃。
幾個人吃了一會甜瓜,奴婢過來請他們去用膳。
衛桐踩著這個時間點過來,自然是要留下吃飯的。
傅琴母隨后也過來了,這才知道送了甜瓜過來。
切一塊塊的甜瓜擺放在桌,傅琴跟著嘗了一塊,笑說:“難怪咱們小侯爺要說此生決不負你,誰有了這樣的媳婦兒還想要別人。”
傅琴常住在青侯府,與嫂嫂的關系就走得近。
能知道這話,自然是白奕私下和閑聊的時候說起的。
衛桐尚且不知這事,傅九川只字未提。
詫異的看了看傅九川,也不知道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道:“你們就不要取笑我了。”
話雖如此,心里樂不樂只有知道。
白奕道:“你小姑姑所言不虛,咱們六六值得阿九此生不渝。”
又道:“說起來這事都是我惹的禍,本以為首輔夫人真心與我好,哪知是沖著咱們家阿九來的,我發誓,在那事之后,我再也沒理過了。”
白奕心想這事傅九川肯定會和衛桐,趁著這個機會,就把話說開了,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一點沒想給兒子娶平妻之意。
被蒙在鼓里的衛桐從們的談話里聽出了真相,也就假裝自己什麼都知道了,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娘不必放在心上。”
劉珂企圖接近九哥這事早就知道,就是沒想到們這麼快就和大娘鬧翻了。
飯桌上,幾個人調笑幾句,喬玥兒也說劉珂因為這事都不理了。
傅琴也表態說,這樣的人家以后不必和們來往。
等吃過飯,衛桐跟著去了九川樓。
一進房門,衛桐就一把抱住他的人,把傅九川抵在了墻上,威脅味十足的道:“快給我從實招來,你都瞞了我什麼?”
“記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傅九川也就配合著,一本正經的舉手道:“我坦白——”
他把首輔夫人帶著兒上門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后,衛桐眨了眨眼,道:“你的意思是說,此生決不負我,但來生就不一定了。”
傅九川搖頭:“你若在,我便一直。你若不在,我就封心鎖。”
不管是真是假,被這話憐憫了是真。
衛桐著他的腰,面上淡定,里心花怒放,道:“上跟抹了似的。”
傅九川湊過來,“那你嘗嘗甜不甜。”
衛桐湊過去品嘗了一下,“甜的。”
“喜歡吃嗎?”
衛桐面頰緋紅:“喜歡。”
傅九川也掐著的腰:“你可以多吃一些。”
衛桐又湊過去品嘗。
為了便于品嘗起來更方便一些,傅九川擁著一起坐了下來。
明明是在品嘗,他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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