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面上有一些的難堪,道:“反正你也不喜歡我,就不能發發善心,給我一點自由嗎?”
“我不善,你能到正妻一樣的待遇嗎?”
“人果然都是貪得無厭的。”
墨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大公子這話非是在說貪心。
他說:“最開始只是一點小小的,所求的可能只是做我的妾就好。時間久了,一點點膨脹,再不滿足于只是妾了,還想得到更多的喜歡,或者母憑子貴,登上正室之位,我有說錯嗎?”
心被赤祼祼的撕開,多麼難堪,多麼疼痛。
墨神有些麻木,問道:“想得到你的喜歡也錯了嗎?”
他說:“沒有錯。”
“妄想只會讓你作繭自縛。”
妄想——
果然,是妄想了。
墨喃喃道:“我要出去。”
再不要被困于后院,眼穿,等他過來。
衛君臨出一張紙,提筆寫字。
等他寫完,道:“這是放妾書。”
墨怔了怔,手就拿了那張紙看了看。
放妾書。
“你想趕我離開?”
不敢置信。
自然也沒想過要離開。
的孩兒在這兒,怎麼可能會離開。
“這不是你想要的自由嗎?”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衛子大步流星的進來了。
他顯然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了。
聽見放妾書就跑進來了。
他來到墨邊拿過手中的紙看了看,又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兄長,道:“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子?”
“你不都聽見了嗎?”
“就因為想出去嗎?你至于這樣大肝火。”
衛君臨側過看向窗外,懶得和他說了。
墨拿著放妾書轉跑了出去。
衛子看了看跑出去的影,快步跟著追了出去。
“墨,你別沖。”
“大哥只是一時生氣,你只要在府里待著,他不會趕你離開的。”
跑出兄長這邊的院子,他攔到墨面前和解釋,勸。
墨著道:“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一直認不清自己位置,不怪他。”
言罷,奪路而去。
勉強咽下所有的苦,一路直奔回的院中。
屏退所有的奴婢,獨坐在屋,慢慢冷靜下來。
是妄想了。
打擾了。
不配了。
坐在籃車里的孩子仿若知到母親的悲哀,也不打鬧了,咿咿吖吖要和說話。
“湛蘭,湛白。”
手上湛蘭的臉蛋,道:“我瞧著你格更像父親,想來沒有母親的話,你也會生活得很好。”
倒是湛白,更頑皮一些。
這樣的孩子才是最不讓人省心的。
更需要這個母親時時耳提面命的教導。
“我去收拾收拾,你們兩個要乖乖的。”
想了想,又喚來娘給他們喂。
進了里屋,收些一些孩子的,全都放在一個包袱里。
放妾書都寫了,若再留下來——
即使只是一個妾,也是要臉面的。
可這兩個孩子,舍不得都留下來,也不能全部帶走。
所以,選擇帶走了調皮一些的湛白,把看起來更乖巧懂事的湛蘭留給他們。
到了晚間,兩個孩子吃飽喝足后也就睡了。
把娘都打發出去,只留下兩個孩子在邊。
在走之前,想再多陪陪湛蘭,盡管他已睡著,全然不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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