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沒有說話,有些話一旦說出來,難免覺得煞風景或是潑冷水,只是心里的那警鈴拉著,時不時的就沖出來提醒——
不要心,這個男人有喜歡的人。
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剛走兩步,沈時宴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邊的人,拿出來接通。
“喂。”
“喂什麼喂,趕過來,哥兒幾個給你慶祝一下。”
陳楊似乎已經喝了點酒,聲音高昂,“嫂子是不是也在旁邊啊?那不得讓嫂子給我們認識認識?”
沈時宴不輕不重的嗤了一聲,“陳楊,你醉了?”
“怎麼可能?我們還沒開始。”
陳楊意識到跟他說話占不到什麼好,立刻轉移目標道:“把電話給嫂子,我要跟嫂子說話,今天不是為了你行嗎?別這麼自作多。”
沈時宴靜了兩秒,把手機從耳側拿開,輕聲問:“陳楊想跟你說話,可以嗎?”
江楠原本還在心不在焉的打量著四周,一聽這話愣了一下,“我?”
他的朋友,為什麼要跟說話?
“嗯。”
男人神稍顯無奈,說:“他們想喊你過去玩,不想去的話可以拒絕。”
可既然是他的好朋友,直接拒絕肯定不太好。
江楠了一下,手把手機接過來,“喂,你好。”
“嘿,嫂子。”
陳楊沒想到還真的會接,手朝旁邊的兩個人招招手,按了擴音才開口:“你看,沈時宴自從跟你結婚以后連朋友都不要了,這樣的習慣是不是很不好?你快把他擄過來,咱們好好聚聚。”
江楠下意識看了眼沈時宴,眼神沒什麼波,“他太重了,我擄不過來。”
“……”
這一本正經的語氣,陳楊不知道該不該笑,他眼神迅速一轉,又說:“那就不擄他,你來總行了吧?”
“我……”
“好的,我馬上就把位置發到他手機上!”
掛了。
江楠看著自回到桌面的手機,半晌才說:“你的朋友很有意思。”
沈時宴眉梢微,“他們格就是那樣,會覺得不自在嗎?”
“那倒沒有,好的,能有這樣的朋友本就是幸運的。”江楠實話實說,眼神里著兩分探究,“不過你能跟他們做朋友……覺還神奇的。”
雖然相不多,但江楠也能察覺出來,那個陳楊就是花花紈绔子弟的形象,桀驁不馴、放不羈放在他上都是量定做,和沈時宴的格南轅北轍。
沈時宴勾了一下角,“興許,這也算一種孽緣吧。”
倆人說著話上車,江楠一邊系著安全帶,隨口道:“陳楊說把地址發給你了,你先看看在哪兒吧。”
他的朋友都已經把話說到那個份兒上,不去不太合適。
更何況江楠對那幾個人也并不排斥,聚聚也沒什麼不好。
沈時宴深深的看了一眼,啞聲說:“好。”
——
高端的私人會所,向來都是富人們談公事找消遣的好地方,這里江楠來過一次,卻并沒有什麼特別的覺。
沈時宴明顯是常客,門口迎接的服務員一看到他就立馬點頭哈腰的走上來,“沈先生,找陳?”
沈時宴嗯了一聲,不著痕跡的拉住了江楠的手。
“里面人多,別走散了。”
“……哦。”
江楠想說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可是當溫溫的指尖到自己的手時,覺得似乎沒必要糾結于這些細節。
穿過長長的走廊,服務員停在一個包廂門口。
“沈先生,到了。”
“嗯,你先去忙。”
沈時晏沒有馬上進去的意思,過門上的明玻璃看進去——
三個男人氣質各異,陳楊隨意慵懶的躺在沙發上,雖說沒什麼形象可言,但依舊帥氣人,是很多人都會喜歡的那種壞壞的形象。
溫寧則是翹著二郎,燈明暗不定,看不清他臉上的表,但周的覺更加趨于一種溫寧靜,人如其名。
閔年撐著
手臂,手里漫不經心的搖晃著酒杯,眼神一瞥就踹了陳楊一下,“能不能注意一點形象?等會兒客人來了看你這樣?”
陳楊嗤聲,沒。
“有什麼不行?又不是外人。”
沈時晏輕輕了江楠的指尖,推門進去。
幾乎是一瞬間,陳楊噌的一下坐起來,裝模作樣的整理了一下著裝,微笑:“來了?嫂子好。”
閔年和溫寧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默默把中間的位置讓出來。
音樂聲音很小,包廂里的氛圍趨于一種松弛,讓人不自覺卸下防備。
江楠雖然跟他們不,但也見過兩面,簡單介紹后很容易就絡起來。
閔年給沈時晏倒了酒,又讓服務員榨個新鮮的果過來,坐下才玩笑道:“結婚人士就是不一樣,約你出來還要通過江楠才行。”
江楠馬上舉了一下手,“我沒有限制他的任何活,這個鍋,我不背。”
何況沈時晏的行程,哪里是說了算的。
果剛剛上來,三個人就爭相來跟杯。
閔年:“歡迎加沈時晏的人生。”
溫寧:“恭喜,以及謝你看上沈時晏。”
到了陳楊這兒,他端著杯子往前湊了湊,帥氣的臉在暗下皮好得驚人,一笑更是雌雄莫辨的漂亮,“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看上沈時晏什麼了?”
江楠面不改,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
拿起杯子了一下他的,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有看上他什麼。”
“哈哈哈……”
陳楊立刻大笑出聲,幸災樂禍的瞅著不遠的男人,剛想說什麼,就聽面前漠然清冷的人又補充了一句:“他是沈時晏,這就夠了。”
“……”
陳楊抬手捂著口,覺遭到了暴擊。
媽的。
沈時晏未免也太好命了。
暗的人巧也喜歡他,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灌了一大杯酒,咬牙切齒道:“老子一點都不羨慕,花花世界那麼多,我要是結婚了們可怎麼辦?”
閔年拍拍他的肩膀,幽幽道:“你放心,你找的那些人也并不在意你結不結婚,只在意你還有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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