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柏看著他半晌，道：“你母親給你介紹的姑娘……”

“哪個都不如你妹妹。”聞武想也不想的回答著，他著遠沈清月的影道：“隔了這麼遠，這麼多人，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

“那是因為，今日穿了一件綠的裳。”沈君柏的角了。

沈清月那一薄荷綠的裳，在這冬日里格外地耀眼。

“不是，就算穿著一樣的服，我也一樣，一眼就能將認出來。”聞武認真無比的說著，道：“哥，你幫幫我，要是嫌棄我哪里不好，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你，就非不可？”沈君柏側目，打斷他的話，不等他開口，便繼續道：“只憑著一眼，你就不再考慮其它的了？”

“你如何確定你想找的是？而不是娶回去之后，一段時間新鮮過去，又礙著的份，只能暗地里后悔？”沈君柏看向聞武。

聞武跟在他邊的時間很長，他們是在軍營里認識的，小時候的聞武，口花花，日里不是這個姑娘漂亮，就是那個姑娘漂亮的。

等到長大一些，跟著那些老兵，說起一些葷段子的時候，那也是一點都不忤！

但真要讓一個姑娘靠近他，他又不愿意了。

“這……”聞武被他的問話給問倒了，他，會不會后悔？

“好好想想，想清楚。”沈君柏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我說你們不合適，那肯定有不合適的地方眾，你想要娶個什麼樣的，到時候我再幫找找？”

“哥，那讓我想想。”聞武沒急著回答，而是認真的想了想，他那天就是被沈清月那驚慌失措的模樣打的，蒼白的臉龐，紅著的眼眶，就像是山林里傷的小兔子一樣，讓他恨不得想要將納到他的邊，他保護。

可，他真的能一輩子，都不變嗎？

沈清月不是別人，是沈君柏的妹妹，哪怕是庶妹，既然嫂子愿意帶著出門，那就跟沈清溪是不一樣的。

唐念、沈清月和柯韶三個人是不知曉他們的對話，沈清月換上冰刀鞋之后，就覺變了一個不會走路的孩一般，抓著唐念的手：“王妃，我，我不行，我要摔了。”

“沒事，摔了我扶著。”唐念扶著，看著一副害怕的樣子，鼓勵的說道：“有些事，你最開始覺得很害怕，但是真正戰勝了之后，你會發現，也不過如此。”

一語雙關的說道：“抬頭看，藍天白云溫暖，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睡一覺，天會亮，你踏出這一步，就會發現，自己又變強大了。”

“王妃。”沈清月抬頭看著鼓勵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試試！”

“對，不管什麼時候，試一試，就算失敗了，也不打。”唐念繼續鼓勵著，扶著沈清月走路。

一旁的柯韶也道：“清月姐姐，我以前都不知道摔過多回了，但我不怕，摔倒了再爬起來，我又是我！”

柯韶站在沈清月的另一邊，同樣鼓勵著沈清月。

“謝謝你們。”沈清月聽著們鼓勵的話語，嘗試著邁出腳，腳是不聽使喚，但唐念的手扶著很穩，很有力。

唐念將學習時的經驗說著，教著沈清月怎麼走‘v’步，怎麼找重心，萬一摔跤了，又如何摔才能最大程度的防護！

沈清月如蹣跚學步的小孩子，一步又一步的往前走。

“你看，你說不會，現在也能走了。”唐念鼓勵的說著。

柯韶踩著冰刀鞋，轉悠了一圈又回來道：“會走了，就能慢慢的劃了。”

“你們玩，我慢慢走。”沈清月不需要們扶了，用著烏的速度，慢慢劃著。

“王妃，那我們來比賽，看看誰劃的快？”柯韶提議著。

“可以。”唐念看著岸邊那一棵歪脖子樹，道：“就以那棵樹為終點，誰先到誰贏，至于彩頭……”

“一首絕對？”柯韶笑嘻嘻的看著唐念。

“你這是只想著對聯了？”唐念哭笑不得的看著柯韶，和唐靜思確實很相像，想要得到某一樣東西，那都是早想晚想，無時無刻不想著！

“王妃，那當然得想著了，我還等著這對聯，去找面子呢！”柯韶咧笑著，坦誠又不扭著承認著，就想要獨一無二，無人知曉的絕對。

“行。”唐念痛快的答應，腦海里的絕對多的很，隨便挑一首出來就行。

“太好了！”柯韶拳掌著，就等著贏呢！

“那得找個裁判。”唐念說著，看到了章丹和柯韶的丫鬟青玉，道：“你們兩個就當裁判。”

“是。”章丹應聲，立刻就往歪脖子樹走。

青玉也跟著應聲，慌慌張張的跟過去了，的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等會小姐是該贏呢，還是該輸呢？”

“準備好了？”唐念側目看向柯韶問。

“好了。”柯韶做好了一個準備隨時奔跑的作，看著迎面而來的沈清月道：“清月，幫我們發個號令。”

沈清月小步挪著往旁邊站著，看著準備好的唐念和柯韶道：“出發。”

唐念民和柯韶兩個人風馳電掣的就走了，速度之快，讓沈清月不由的咋舌，目眨也不眨的落在唐念的上，出農家在宣西侯府，卻從來沒有見到自卑過。

上京的流言蜚語，對也沒有任何的影響，不管什麼時候，唐念的眼底總是漾著所羨慕的自信。

沈清月羨慕的看著的背影，活得瀟灑肆意！

“贏了！”柯韶以為自己穩贏的時候，一旁的唐念突然加速，如一陣風一般從的旁掃過，柯韶沖刺直接撲到了岸邊，震驚的看向唐念：“王妃，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

唐念笑了笑，看著問：“你可是輸了。”

“我，我還能再比一回嗎？”柯韶暗自咬牙，真的想要贏啊！

“我要是再輸了，我送王妃一雙冰刀鞋。”柯韶一副咬牙拼了的模樣：道：“我那雙冰刀鞋，是我爹爹從西域帶來的，特別好穿，樣式也好看！”

為了對聯，連平日里舍不得讓人的冰刀鞋都拿出來當彩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