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游催起了玄武真功,上也沒有異常出現,祖師像與靈、夫子的牌位方才開始『用』新菜。
不過從祖師像裡面冒出來的那團香火氣,卻一直在廚房裡面徘徊,沒有被吸回祖師像,也沒有消散。
秦游這一催功煉化,足足是用了兩日的時間。
這兩天里,金陵府緝事廠裡面的人,被朱秀才一一去談話。
說是談話,其實一進屋,就被朱秀才捧著《尚書》釋放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真言。
都不需要用刑,就把他們這些年裡,有沒有違法紀、禍害百姓,給招了個底朝天。
有黎權這麼三個不正的上樑在,金陵府緝事廠裡面的人,就沒有乾淨的。
要是全部拿下,勢必會影響到金陵府緝事廠的運轉,尤其東南這邊的局還沒有完全解決,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朱秀才本想來找秦游彙報,聽取督公老人家的意見,結果卻連廚房的門都推不開。
那扇普通的破朽木門,彷彿有千鈞重量,讓他本推不。
至於在門外高聲喊,也聽不見有聲音從廚房裡面傳出。
如果是別人遇到這樣的場面,或許會不知所措,但朱秀才跟隨秦游久了,立馬明白,自家督公要麼是在做菜的關鍵時刻,要麼就是吃了菜正在消化。
搞清楚了的朱秀才,了把角不爭氣流出的口水,也不在廚房門外打擾秦遊了,當即做主,並以鎮使的份下令,將金陵府緝事廠裡面的人,按照罪行的淺重程度,分作了兩等。
第一等,濫殺無辜,罪行最重的,直接是當著金陵府緝事廠眾人的面,行家法,梟首示眾!
隨著一片腦袋被砍了下來,金陵府緝事廠這幫讓人談之變的番子,當即白了臉,甚至有好幾個雙發,跌坐在地。
因為他們看的很清楚,這些同僚在被砍了腦袋后,魂魄還被一早就等在旁邊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給拘了去。
看陣勢就知道,這些同僚肯定不能一死了之,魂魄還要在城隍廟裡接拷問,然後打地獄刑。
就在這群罪行稍輕的第二等番子,惶惶不安,以為自己也必死無疑了的時候,朱秀才掃了他們一眼,帶著幾分鄙夷的說:
「依著本的意思,你們這些欺百姓的敗類全都得死。但督公心善,再加上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而你們的罪行又稍輕,便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金陵府緝事廠里,這幫躲過一劫的人,頓時大喜過,連忙跪倒在地,謝朱秀才的不殺之恩。
朱秀才側過,不他們的禮,冷著臉說:「別謝我,謝督公!」
這幫人又趕忙朝著廚房的方向連連磕頭,高呼謝督公不殺之恩。
朱秀才等到差不多了,方才吩咐道:「行了,現在你們這些人,去領取裝備,出城刺探倭寇和邪教的蹤跡,順便打探一下趙閣老在哪兒。這是你們將功贖罪的機會,可得好生干。」
金陵府緝事廠的這幫人轟然應好。
他們中,固然是有人真想要將功贖罪,但也有人存了別的心思,想要一出城就溜走。
可朱秀才彷彿能夠看穿他們的心思,嘿嘿冷笑:「要是有人以為,出了城就可以逃,大可試試。」
聽到這話,有小心思的人瞬間不敢來了。
他們拿不準朱秀才有沒有在他們上手腳。
留下來將功贖罪,還有機會活命。跑路的話,說不得就要步了地上這些首異的同僚的下場。
將金陵府緝事廠的這些人派出去后,朱秀才又來了小慶忌,讓它們敲鑼打鼓的穿行在金陵城中,並派了人用竹竿挑了那些被砍下來的腦袋,遊街示眾。
這是要告訴金陵城的老百姓,秦游來了,青天就有了。
而在這兩天時間裡,崔有愧不止一次想要溜進廚房,看看秦游到底是在烹飪什麼味新菜。
可惜,他和朱秀才一樣,進不了廚房,便是用遁也沒有用,反而還差點被卡在地底憋死。
甚至就連順著門窗戶看,也看不到廚房裡面的況,只能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是祖師像的臉。
嚇得崔有愧自己在院子裡面找了棵樹,把自己吊在了上面,免得祖師爺手,遭的很慘。
於是,當秦游消化完了登仙宴,走出廚房的時候,除了看到金陵府緝事廠裡面靜悄悄的沒什麼人,便是看到崔有愧吊在樹上一盪一盪,還自在。
崔有愧見他出了屋,急忙從樹上翻了下來,期盼的說:「督公,你可算是出來了,這次又做了什麼新菜?有我一口吃的沒?」
秦游笑著拿出了半份登仙宴。
這次做的登仙宴,份量不,就是與朱秀才、夫子、靈分食后,還是省下了不。
秦游原本就打算,給祖師爺、崔有愧等人分食,好讓他們能夠煉化三,讓修行變得事半功倍。
崔有愧的修為尚未到半神,而且他本就是道門中人,有著制三的本事,所以三不算厲害,吃半份足夠了。
但崔師兄接過新菜,卻沒有著急吃,雖然他口水止不住的流,卻忍住了,而是上下打量秦游,震驚的道:「督公,你這氣勢渾然天,該不會是凡真,晉級真神之境了吧?」
「還沒到那一步。」秦游笑著搖頭:「只不過是煉化了三九蟲而已。」
煉化了三九蟲后,秦游覺最深的,並非是三九蟲讓他的實力又提升了一截,而是心中再無雜念,里的毒素、毒蟲也全部消融,完完全全的就了先天之。
「煉化三九蟲?」崔有愧敏銳的捕捉到了秦游話里的深意,大喜的看著手中這半份讓人垂涎三尺的登仙宴:「是因為吃了它?」
「沒錯……」
秦游話還沒有說完,崔師兄已經跟狗搶食一樣,直接將腦袋埋進了碗里,連筷子都不用,就這麼呼嚕嚕的吃了起來。
這時候,聽到了廚房這邊的靜,朱秀才帶著幾個人趕了過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