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2章 中邏輯
如果要討論頂尖人才的話,諸葛家現在確實是厲害的,諸葛亮,諸葛瑾都算是當世最絕巔的人,但是如果從家族上來講,諸葛家還真就只是一個三流世家。
出天才是各個世家都會出現的況,畢竟延續的時間久了,家族出現幾個頂級人什麼的,那可太正常了,最多是諸葛家這次祖墳冒青煙冒的比較厲害罷了,但天才是天才,底蘊是底蘊。
頂尖的人在這個時代能給家族帶來足夠的底蘊,但剛剛出現頂尖人的三流家族又有幾分力量?
能像滎鄭氏那樣一個點頭,給你拉出來足以填補一個地區僚系的人手嗎?能像老陳家那樣,陳寔死的時候,三萬多讀書人跑過來給送行嗎?能像袁楊那樣,在有必要的況下,直接發朝堂50%以上的員對於某些事進行申辯嗎?
諸葛亮確實是天才,但諸葛亮只有一個,上面那些基層和底蘊那不是一個天才想要積累就能積累起來的,那是需要好幾代人,不斷地持續,才能逐漸形的人脈網絡。
當然人脈網絡這種東西正面諸葛亮這種仙神級別的存在,一次兩次還行,幾次之後,就沒啥用了。
就跟正史蜀漢那羣人不是對諸葛亮沒有什麼想法,只能說是諸葛亮太強了,他們的力量和人脈不足以支撐這羣人的想法。
所以其他大多數家族強的是家族本,而諸葛家強的是人。
說句過分的話,正史的陳羣在徐州的時候,劉備不要產生自卑的心理,將陳羣收下,那季漢的丞相必然是陳羣,而不是諸葛亮,這不是因爲能力的原因,而是因爲人脈和關係背景的原因。
確實陳羣的能力和諸葛亮有著明顯的差距,但那足以維持僚系換的能力,與他本的能力相結合,其實已經足夠坐穩丞相的位置了。
還是那句話,能力非常重要,但大多數崗位所需要的能力並不出格,在雙方能力沒拉大到一個能承擔崗位職責,一個不能承擔崗位職責的時候,能力之外的東西,其實比能力更重要。
所以徐州人白死了,在史冊上的十幾萬人的只夠染下幾行字。
坎大哈的那些世家哪怕是垃圾,哪怕是有取死之道,但對於大多數世家而言,這也是傷其類,所以他們哪怕不主去宣講,最起碼也不會阻攔這件事的傳遞。
相反徐州的事,怎麼說呢,對於世家而言,這個時候是最佳的理中客——人已經死了,事已經過去了,得向前看,人是不能活在過去的,一直糾纏著當初的錯誤,是沒有意義的,事已經發生了,你還能改變過去?曹司空既然還存在於朝堂,作爲漢室的僚,那有些面就需要維持,這不是維護曹,是維護這個國家。
總之有的是理由,而且這些理由真要說還確實是正當的,但讓普通人聽了就是心裡不爽,但那又如何,你有發聲的渠道,你能將你的聲音傳遞給同樣想法的人嗎?你有普世道德的解釋權,有律法的辨析權力嗎?
都沒有你說個屁啊!
這世間知道某些事是錯誤的人很多,而且和你在同樣境的人也得很多,理論上你稍微費點力氣就能找到這些人,然後和這些人坐在一起好好流一下,然後就能使其爲自己的隊友。
可你有時間嗎有力嗎?
都沒有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數人制大多數人的手段說白了就是組織和信息不對稱,老曹在徐州搞得屠殺,搞得再大,徐州人也很難組建一個對抗老曹的組織,但老曹不按照規矩滅幾個世家,那老曹活該被整這樣。
信息層面世家和老曹基本沒有差距,組織層面雙方雖說有差距,但老曹也沒打出碾,那麼自然就能打。
同樣的事爲什麼不同的理,不同的結果,除了事件本的部差距以外,更有可能的是外部力量的差距。
縱然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的理是錯的,但你沒辦法形組織和集團去批判,那理此事的組織和集團就能一個個的碾過去。
個的力量,對於組織而言大多數時候都是脆弱的,能憑藉自力量對抗組織的仙神確實是有,但最後都失敗了,要對抗一個組織最好的辦法,還是另一個組織,這就很噁心了。
徐州死掉的百姓,記得仇恨,能來刺殺老曹就已經說明問題了,但他們早就被宣傳所分化了,力不能往一使。
說句過分的話,三百萬人齊上長安跪在玄武門求太尉給一個公道的話,曹得當天加急送回來在門口死,審都不用審的事。
法律在這種規則下算個屁,說白了這玩意兒不就是統治階級的集意志,國家本質也只是統治階級的有組織有系統的暴力機,什麼是統治階級,那不是寫在書上的幾行字,那是能運行組織和系統的強大存在。
甭管這個組織是什麼組織,封建組織,宗族組織,資本組織,道德組織等等,都行,只要你能玩一個,你就能算上那幾個字。
然而大多數人連這部分知識都沒辦法型,學了之後,也從自己大腦的褶皺之中了出去,以至於什麼都沒有了。
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是真話,這世間能對抗上面那些所有看不慣的玩意兒的,還真就只有知識,徐州本地人和漢世家最大的差距,實際上就是知識層上的差距。
後世所謂的人類賺不上自己認知之外的錢,換句話說就是認知之外的東西,就是別人噶你韭菜的技。
曹知道這些,曹氏也知道這些,但沒有意義,有些錯誤,你可以無視,因爲別人沒辦法追究,甚至有些犯罪都是如此,百上千,千上萬甚至更多的人都知道這是犯罪,但被踐踏的人沒有辦法置,只能被這麼噁心著,就如徐州被屠殺的百姓。
徐州人能做的最激烈的反抗就是安排好一切前來刺殺,但難度係數看老曹現在還活著的況,就知道高到炸。
實際上哪怕是後世,在有了專車之後,普通人想要刺殺也基本沒什麼可能了,甚至直接點講,你都無法接到了,極端的想法也只能作爲想法了,以至於矛盾只能在基層積累。
可有些錯誤你是沒辦法無視的,因爲對方有著強行執行的能力,曹可以殺絕坎大哈的世家,但他殺不了陳子川,那麼在史書該怎麼記載就還會怎麼記載。
這就是曹氏現在最爲狼狽的地方,也是曹氏基不穩的核心,不是因爲屠殺而基不穩,而是因爲宣傳而基不穩。
因爲有些事裝著不知道就能一直混下去,但丟到檯面上,那就只能按照規則理,然而現在的問題來了,這世間有多人備將問題丟到檯面上的能力,即問題又迴歸到了本質,書上的幾行字,只是幾行字,而你理論上在幾行字之中,但你的權柄已經被收回了。
不過最起碼還給了你名義上的權柄,而有這個名義,最起碼還有奪回權柄的機會,沒這個名義的話,那真就什麼都沒有了。
曹仁這種擁有大局觀的曹氏子弟,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但他沒辦法讓那些人閉,局勢的糜爛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到現在,曹的表現再怎麼優秀,其實也沒有意義了,本質上就是人心向背了。
“去渡口。”曹仁將所有的事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然後冷漠的開口說道,“妙才兄,做好準備吧,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你完全不能理解的事,但到時候,你掂量著理一下。”
“曹子孝什麼都知道,他也清楚,但他還在掙扎。”張繡駕馬回來對著龐德開口說道,“不過有些事只要思考了,那就回不去了。”
忠誠,忠誠個屁,曹仁可以爲自己的大兄效死,但曹仁不能爲曹司空效死好吧,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曹司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樂進面無表的開口說道,他不想參與這個,但老曹的做法確實是讓他有些懵了。
“跟著曹子孝出擊,打完進坎大哈直接拿下老曹,將之送走吧。”張繡緩緩地開口說道,他已經不想糾纏在這種事上了,哪怕有人給他送來了非常完整的計劃,但太慢了,還是簡單點比較好。
“典將軍和虎衛軍怎麼辦?”樂進眉頭皺一團開口說道。
“典將軍給我,虎衛軍到時候看況,實在不行就只能下殺手了,撥反正的時候,拖時間是不行的。”張繡冷漠的開口說道。
“我有些擔心阿爾達希爾。”樂進皺眉開口說道。
“他也就只有那麼多人了,還能將我們全滅了。”龐德冷笑著說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阿爾達希爾再強,也就這樣了,而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其實是整的實力本發揮不出來,說句過分的話,咱們現在的打法,有誰能信念堅定的認爲自己不會被賣掉?”張繡冷笑著說道,“涼州人確實不在乎做餌,因爲餌有三倍的功勳,但能落實嗎?”
餌三倍功勳這個幾乎是自古以來了,畢竟作戰的時候難免需要用餌,主戰場勝敗,有時候還真就要靠餌,恆河大戰的時候,于破鉢羅耶伽其實就是靠餌,直接將布拉赫坑死,然後拿下了鉢羅耶伽。
可代價呢,作爲餌的那個軍團死了一半,衝在最前方的老兵只有趙真和楊馱活下來了,但從戰略上來講,這個餌是錯誤的嗎?
統帥的真實意義要說的話,本就是在折損不可避免的況下,讓士卒以最大的價值死在戰場上。
所以餌自古以來都是三倍功勳,執行餌計劃的人活下來,不管其他的先發三倍,危險和機遇同在,故而被拉去當餌,也不是不可接的,在場誰沒當過。
可現在這個況,外姓將校對於老曹都有所懷疑,他媽的,老曹能不能落實這個政策?
“儘快解決吧,我留在坎大哈的人手在之前追上來說是世子已經下獄了。”龐德的眼中流出一抹冷意。
還是那句話,曹昂確實不算最頂尖最優秀的君主,但老曹的作將所有人真的向了曹昂。
沒有老曹這個對比,之前一年多曹昂的行爲最多算是優秀,還不足以將張繡、龐德、徐晃、樂進這些外姓將領收服,但有了曹這個反面教材,曹昂立馬上升爲唯一神選!
這還有什麼說的,老子決定給世子手加琉疏!
“我準備執行了,世子如果是足的話,都不需要在回去之後發,但下獄了……”張繡沉默了一會兒,沒得選了,救曹昂吧,下獄那可就是真的要命了,雖說私調軍隊確實是要命的作,但最起碼證明了曹昂真的有這個覺悟了。
“曹氏和夏侯氏的將校會站我嗎?”樂進吐了口氣詢問道。
“只要中立,我們自己就能解決問題,當然如果不中立的話……”張繡看向龐德,不中立那就學老曹當時的做法,衝到曹氏的家中,讓曹氏賭一把他們敢不敢行老曹那一套。
至於說事走到這一步,曹昂上位了會怎麼置,都這樣了,還說個屁,大不了撥反正之後離開,不這麼幹,灰溜溜的離開,那連名氣都沒有,這麼幹了,離開之後,至有人願意接收。
漢末是拼名氣的時代,沒名氣你是什麼垃圾,有名氣,那自然會混個出,所以事到這一步,外姓的將校也做好當十五的準備了!
“那接下來,我們繼續跟著去渡口?”樂進試探道,去高山營地那邊在樂進看來不大現實,甚至他都懷疑阿爾達希爾是不是在演戲,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阿爾達希爾和他們直接賭命的話,贏了也兩敗俱傷。
起來晚了,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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